“知道一点点,语文老师在课堂延伸环节,给我们补充的小知识,这个矛姓,我早都想要改了。”
矛萧虞对自己的矛姓很不满意,他一脸嫌弃的神情。
“矛萧虞,孩子的姓氏随父亲的姓,从传统文化观念上来说,这种现象比较普遍,如果你真的不喜欢这个矛姓,可以征求一下你妈妈的意见,随她的姓也可以。”
矛萧虞想到,这个给他生命的母亲,早已和别人组成了新的家庭,就算是随她的姓,如果得不到她点点滴滴的温暖,这样的姓氏不要也罢,免得想起,就会触景生情。
他的眼睛眨了眨,两眼目视着前方说道:“陶老师,我看还是算了吧!他们两个人,谁的姓我都不想随,从此以后,我是我自己,我的名字叫萧虞。”
陶染诧异的目光注视着矛萧虞:“呵呵,萧虞?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还有自己想法的人,不过,随谁姓的事远远没有,你手烫伤重要,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吗?”
矛萧虞闭上眼睛,把自己的身体埋在椅子里。
不知不觉,汽车载着陶染和矛萧虞回到了学校。
第一节还没有上课,陶染连忙拿着药,把矛萧虞送到教室,并叮嘱他,每日按照医生的吩咐用药,这样,才有利于伤口的恢复。
她刚要走出教室门口,这时,一阵急促的电铃声在空中骤然响起,赵珂尔心事重重向陶染走来。
看到陶染的这一刹那,赵珂尔的火冒三丈,忍不住就要大发雷霆。
赵珂尔一手拽住了陶染的衣服,把她堵在了墙角里。
陶染看到赵珂尔动机不纯,她反问道:“赵珂尔,你要干什么?你给我松手,有啥话,你慢慢说!”
“干什么?你自己不清楚?”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第一节课是你的英语课,你动口又动手,我劝你还是不要冲动,免得在学生面前,有失你优秀班主任的形象。”
赵珂尔的目光朝着教室里矛萧虞的方向望去,愤愤不平地说:“陶染,你少给我来这套,我问你,矛萧虞的事是怎么回事?害的我无缘无故被校领导批评,你识相点,最好老实交代!”
陶染没有看到赵珂尔发自内心的对矛萧虞的伤势进行关心,而是因为矛萧虞的事,受到了连累,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
她苦涩的笑了一下,说:“赵老师,身为班主任,你不知道,矛萧虞的右手被烫伤了吗?昨天,你也很护他!他烫伤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会不知道?你应该比谁跑的都快!”
赵珂尔听着陶染质问她的语气,说道:“陶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质疑我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吗?”
“赵老师,我可没有说这话,这是你自己说的,你不是想知道矛萧虞的事,是怎么回事吗?我倒要问你,早上吃饭的时候,你在哪里?”
赵珂尔不屑一顾地看着陶染:“笑话!我去哪里需要跟你汇报吗?你一个刚来的生活老师,有什么资格可以跟我没有礼貌的这样说话?”
“是,我是没有你来到学校的时间早,也没有你英语教研组长的位置高,你又是班主任, 就算孩子们吃饭的时候,不能及时到场,为了工作着想,是不是应该和我这个生活老师知会一声,你知道,我早上也要配合着食堂工作人员为学生打饭,学校要求各班班主任,还有生活老师到岗,你会不知道?”
陶染说完这话,赵珂尔支支吾吾。
“你少给我绕来绕去,我没到岗,那是......那是因为刘主任叫我,交代本周学生离校的事,让我联系几辆bus。”
陶染早就听闻,刘虎权和赵珂尔两人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
她注视着赵珂尔脸上微妙的变化,就连双手也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陶染自然知道赵珂尔的心思,她冷哼一声。
“是吗?赵老师?刘主任可真会找时间,偏偏趁着孩子们吃饭,矛萧虞手被烫伤的时间,对你交代学生离校事宜,让你找车?还是你你在撒谎,根本就没有说实话!故意拿刘主任,堵众人之口。”
“陶染,你还敢说刘主任,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我只是就事论事,实话实说而已!”
“你……你给我住口!
”找我搞清楚情况的是你,现在让我住口的是你,你还真是难伺候的主。赵珂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找车不是在你的工作范围之内吧?从我来就知道,学校有专车接送学生,就车辆的数目而言,都能组成一个司机团队!”
“你......你......陶染,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故意拿矛萧虞的事,来对付我?”赵珂尔气得花容失色,她犀利的口吻对陶染说道。
“赵珂尔,你还真是搞笑?矛萧虞手烫伤了,我看到一群人围在他身边无动于衷,我比谁都着急,我为他用冷水冲洗,又及时联系车辆送往忘川市烧伤医院,跑前跑后为他取药,他烫伤的时候,你有问过他一声吗?即使时融、冯嘉麟、邑浩宸没有告诉你,那司机从医院回来之后,没有告诉你,他带我们去烧伤医院接受治疗的事情吗?’”
“陶染,我怎么知道时融、冯嘉麟、还有邑浩宸在背后暗算矛萧虞?就算做了错事,他们还会主动来我面前不打自招吗?这仨人的表现,你又不是不清楚?”
“赵珂尔,你枉为人师!一个没有爱心、责任心的老师,就算教学成绩再好,也会失去学生的拥护和喜爱。”
“陶染,你高尚?做个生活老师不还是被刘主任推荐来的?有啥资格对我评头论足?”
“我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哼,不用在我面前装好人,也不要对我哭诉,医药费是你垫的,没人逼你,别以为做了件人事,就觉得自己劳苦功高了不是?我告诉你,你是生活老师,你来这里工作,就要尽好你的本分,不要越俎代庖。”
“赵珂尔,这么说是我错了?你的意思是,我就不应该多管闲事!矛萧虞是个孩子,他被胡辣汤烫出了水泡,若不及时送往医院,后果比挨批更严重!”
“你看看,陶染,我也没说,矛萧虞烫伤,你不该管,学校找我的时候,问的我莫名其妙,我还不知道矛萧虞出了这事?你身为跟班老师,是不是应该先跟我汇报一下,也好让我掌握一下相关情况?”
“赵老师,若有错,矛萧虞没有排队,私自在放着胡辣汤的保温桶那里,用勺子为自己打饭,又遭到时融、冯嘉麟、邑浩宸在背后攻击,这才,把自己烫伤。你说我没有跟你汇报,那是因为情况紧急,我顾不了太多,一心想着要把矛萧虞送到医院尽快接受治疗。”
矛萧虞烫伤的基本情况,赵珂尔基本上有所了解。
想到被校领导批评,赵珂尔不依不饶。
“这么说,我冤枉你了?你是当了好人,让我落了个工作不到位的名声,这么多年,在学校,我可是第一次遇到被领导批评这事!往小的方面说,这只是一次烫伤,往严重点的情况去说,这就是一起安全事故,现在,咱班成了全校被议论的班集体,就连流动红旗的表彰也别想了!你现在满意了?”
陶染实在听不下去,她眉心蹙动了一下,反问赵珂尔。
“好一个一次?还只是?赵珂尔,你没有感情吗?人心都是肉长的,若是这胡辣汤烫在你身上,你做何敢想?怕是早都炸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