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扬看到屈帆态度决绝,他心如死灰,爱莫能助地叹了口气。
他嘲讽道:“屈帆,既然,你已经决定了,你就在这里好好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祝你早日成为百万。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还是不愿意留下?有啥条件你说?”
“把身份证和手机还给我,我要给陶染打电话,我们约定过,每天都要联系对方的!”
“哥,我知道你想陶染,只是,这个时间段打给她,她也睡了吧!不如,用我的电话号码给她发消息,不是更便宜?你正在冲动的时候,一个电话,陶染就把你叫到她身边了。我怎么能让你冒这个风险呢?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按我说的做,选择留下,告诉他你过的很好!你若是一时口快,被坏人抓住把柄,再传到了琅格耳朵里,到时,咱俩都要玩完!”
屈扬嘶吼着,愤怒的火焰,让人不敢靠近。
“这是不可能的事,你想多了!”
屈扬看到屈帆执意不给手机,他拽着屈帆的衣服,就要从衣服口袋里去夺。
身份证和手机没有夺过来,门口看门的一个男人大声嚷嚷着。
“干什么?不好好睡觉?不听话,就把你们剁碎,丢出去喂狼,看你们还敢不敢放肆嚣张?”
屈帆听着男人的声音,示意屈扬不要出声,毕竟他是刚来的新人,让他迅速缩在被子里。
那男人大步流星走了过来,她连忙挤出个笑脸。
“大叔,我吃坏了肚子,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喝口水。”
其中一个男人挑了一下剑眉,挥动着手里的狼牙棒,他张牙舞爪的表情,在夜晚看着狰狞可怖。
他蔑视地话语瞥向屈帆:“真以为自己身子有多娇贵啊!想喝水?喝圣水去吧!”
“你怎么说话呢?”屈帆聆听着男人的话语,质问的语气说道。
他扬起手臂朝着屈帆的脸上就是巴掌般的红色印记。
“臭婊子,仗着琅格对你有好感,就可以用这态度跟我说话啊!我倚老卖老的资格也比你硬,你真以为这里是天堂啊!”
屈帆断断续续的语调说道:“你......你.....好好说话会死人?”
他用狼牙棒朝着屈帆的身上抡了过去。
“你特码的还敢嘴硬,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我姓甚名谁?”
屈帆痛得惨叫一声 ——
屈扬再也听不下去,看到屈帆受到了打骂,他不能无动于衷。
纵使屈帆伤了他的心,他还是想要像小的时候那样去保护她。
每次,屈帆做了错事,被父母责罚打骂,他会当仁不让,第一个站出来,冲在屈帆的身前,去护着她。
屈扬宁可让自己的皮肉受伤,也不愿意委屈了屈帆。
他不再隐藏,挣扎着动了动被子,又被屈帆用力摁了下去。
她俯下身,小声说道:“哥,别动,不然,你也会吃不了兜着走的!我是老人,不管怎样,他们眼熟,他们不敢把我怎样,最多也不过是皮外伤。而你,来的时间短,区别不一样,新人若是不听话,轻则,打断筋骨,重则扔出去喂狗喂狼,你就听我的吧!”
屈扬啜泣的声音嘤嘤传来。
他哽咽着:“从小,我不舍得动你一个手指头,打在我身上,疼在我心里。屈帆,听哥的,咱回家行吗?在这里干,只会让你前途尽毁的!”
“哥,我做不到,做不到啊!”
那男人听到屈帆在和屋里的人说话,却找不到是谁?
他对着门口那个长有络腮胡子的男人说道:“有奸细,快叫主管。”
那络腮胡子的男人心中一惊,跑到琅格住的单间,大声喊叫起来。
“不好了,主管,有人要逃跑!你快去看看吧!”
琅格本来就有甲亢,平时有个毛病,只要一沾床,呼噜声就此起彼伏地响起,听到门口的动静声,他快速穿好衣服,慌乱的脚步向保安走去。
他最讨厌睡着的时候,别人叫他。
看到络腮胡子保安,他这连环臭屁,接二连三的响起。
这屁声险些把琅格熏晕了过去,他朝着络腮胡子保安的屁股上,一脚踹了过去。
“妈的,要你何用?跟一个废物有什么去区别?连个人都看不好,我Fire你,让狗上岗。”
那男人谄媚地对琅格赔着笑脸,伸出双手,朝着自己的脸上打了几个耳光,直到脸部发红肿烫为止。
他面色涨红,指着屈帆的身影,不敢抬头望向琅格。
“小的不敢了,都是那人惹的祸,连累我的!是我无能,我该死!”
屈扬听到琅格的声音,灵机一动,探出头来。
“得了,别脏了老子的眼,像个娘们儿,磨磨唧唧的。”
屈扬拿起屈帆的手,做好准备挨打的动作。
“屈帆,快!用手打我,不然,你会被惩罚的!”
屈帆看着屈扬要为自己解围,她一时之间下不去手,手悬在空中,在那里哆嗦着。
“打啊!快呀!还愣着干什么?你若再犹豫,不是被琅格看出破绽了吗?”
屈扬看屈帆下不了狠心,他急得快要冒出了一头冷汗。
屈帆闭着眼睛,用手轻轻地朝着屈扬的脸上伸了过去,只是,那动作,没有一点力度,好像是在挠痒痒。
“你个蠢货,就是演戏也要做的跟真的一样!动作这么轻,你以为他还会对你产生信任吗?”屈扬焦灼的语气催促道。
“可我实在下不去手!”屈帆放在屈扬脸上的手又默默放了下来。
屈扬虽然只见过琅格一面,但是,对他的第一印象并不怎么好,从他的对话中,屈扬早已看透了琅格心思歹毒。
要想瞒的过他,必须得吃些苦头,才能让琅格以为,他顺从了屈帆,屈扬才可以找机会带屈帆逃出去。
听着琅格的步子,正要朝自己走来,屈扬拉着屈帆的手,郑重其事地说:“屈帆,你现在看着我,大声对我说,你恨我!把你心中所有的恨意,对我的不满,朝我打来,打的越狠越好,比如这样。”
屈扬说完,一不做二不休,用手朝着自己的左脸打去,他力度很大,左脸被打部位,很快就肿了起来。
他伸出右脸,闭着眼睛,面向屈帆,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像我刚才示范的那样,打我右脸,不要犹豫!”
屈帆的那颗心脏快要跳到了嗓子眼,面对着这个一直疼爱自己的哥哥,她突然间有点心疼。
一声霹雳一般的巨响,朝着屈扬的脸上打去,屈扬忍着痛,没有发出一丝尖叫。
屈扬的脸上火辣辣地疼痛,像被钳子烫伤了一样。
“再打,继续,不要停!”
屈帆心里一阵剧痛,打在屈扬身上,痛在她心里。
这一刻,屈帆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没有人情味的的刽子手,她打的手痛,只到没有力气。
这时迟,那时快,琅格听到声音,朝着屈帆的身影走来。
果然,屈帆没有让他失望,当真对屈扬下了毒手,看到屈扬的脸肿胀的像猪头,他放松了警惕。
这霹雳手段,让琅格看到了屈帆的真心。
只有对家人足够狠,才适合在造梦之家生存下去。
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走过去把屈帆拉开。
“大晚上的,闹出这么大动静,不是让你好好跟屈扬好好说嘛!别动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