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陶染情意绵绵地望着屈扬。
屈扬收拾好电脑,挽着陶染的肩膀,看着车水马龙的车辆,他租了个车,紧赶慢赶来到沙漠村。
村里的一草一木、风土人情,勾起了屈扬对故乡的深深眷恋。
墙上描绘的五谷丰登的油画,展示着熟悉的农耕记忆。
这一次,陶染回家的心情,与上几次完全不同,只因身边多了一个她在乎的人。
天依然很热,一层层热浪在空中翻滚,似乎要把地面炙烤的快要融化。
屈扬的额头上早已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就连手心里了也是汗液的味道。
陶染看到屈扬面色绯红,她调侃的语气说道:“屈扬,你个大男人怎么比女人还紧张?一会儿见到我爸妈,你放松一点,免得一紧张过于激动,再说错了话。”
陶染不说还好,一说到见她父母,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有喜悦,也有担心。
脑子里和陶染走过来的点点滴滴,屈扬知道,见她父母,这一刻,陶染等了太久,盼了太久。
陶染和他在一起,他们经历了各方面的考验和挑战,这一次,他要把握好机会,给陶染家人留个好印象。
他眉目含情,波光流转,风轻云淡地说:“陶染,你怕什么?我又不是没有听过你妈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什么可紧张的?
陶染莞尔一笑:“那就好!看来是我多虑了,期待你的精彩表现!”
陶德旺把院里彻彻彻底底打扫了一遍,又把收拾好的一包又一包瓶瓶罐罐、废纸箱、还有旧报纸堆放在杂物间。
看到杂物间里结成的蜘蛛网,他朝着蔡桂香大声吆喝着。
“蔡桂香,你过来搭把手啊,看这杂物间潮湿成什么样了?这墙上的石灰都开始掉灰了,把门打开通通风。还有这犄角旮旯,都是蜘蛛结的网,你快用笤帚把它打扫一下,我累的腰都快要直不起来了。”
蔡桂香极不情愿看了看杂物间,一股沉淀多年的霉味迎面而来,忍不住一阵干呕。
她嘟囔着:“这墙潮湿怪我吗?杂物间又不住人,谁会趴在墙上认真看啊?你就会指挥我?”
蔡桂香不肯接过笤帚,脚步像僵在那里,不肯挪动半步。
屈扬和陶染一前一后,刚到家门口,就听到了陶染父母叮铃咣当的拌嘴声。
他把电脑放稳,走到陶德旺的身边,拿过了他手里的笤帚。
“叔,还是我来吧!”
陶德旺上下打量着屈扬,扫视着他陌生的五官。
“你是?”
陶染抢先一步:“爸,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男朋友屈扬。”
“你个死丫头,跑到现在才回来,你不知道我心里很着急吗?原来,又和屈扬在一起,工作的事,你有没有放在心上啊?为了你的工作,陶红可是操了不少心。”
陶染想到她和檀木林之间发生的事,就是陶红做的局。
如果没有她中间作梗,她也不会像个傻子不会从S城回来,受到命运的捉弄,是她把自己亲手送到檀木林手里,还要毁了她。
陶染的内心如油在熬煎,她愤愤不平地语气说:“爸,我现在没有心情提到陶红。你也说了,屈扬和我在一起,这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吗?我妈没有跟你说吗?”
陶德旺听着陶染的话,知道,让屈扬回来是蔡桂香的主意,上次是鸿门宴,这次是先斩后奏。
若不是陶染告诉,他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他的目光瞥向蔡桂香:“果真是你搞的鬼?你都和陶染说啥了?还有这屈扬不请自来是咋回事?还真有你的?”
蔡桂香心里只惦记着屈扬手里的四千元钱,她不以为然地说道:“陶德旺,看你说的这叫啥话?陶染的工作重要,她和屈扬的事,也牵扯到家里的每一个人,我作为陶染的妈,关心一下她,也是很正常的呀!”
“蔡桂香,别这么虚心假意!平时,你对陶染的态度天地公愤,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你还自作主张。”
“我自作主张?陶德旺,我这么做为了谁?你扪心自问,好好想想?”
“我懒得搭理你!做事不要只考虑自己,也要顾及别人的感受啊。”
“陶德旺,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考虑自己啥了?你说清楚?我为陶染和屈扬的婚事做主有什么不好?我好心好意给陶染打电话,让她转告屈扬,让他过来,你反倒还怪起我来了呢?”
陶染听着陶德旺和蔡桂香你一句我一句争吵不休的话语,说道:“爸,妈,屈扬是咱第一次到咱家,当着屈扬的面,你们就不要再争执了,给我点面子,行吗?就当,我求你们了!”
“面子?面子值几个钱?和你爸在一起,我脸皮厚的都快成承重墙了,有啥用?不如心里有钱才实在!”蔡桂香冷嘲热讽道。
陶德旺望着蔡桂香,撂下了一句狠话。
“蔡桂香,我回头再给你算账。”
蔡桂香想要放长线钓大鱼,那四万元钱是她让屈扬来家里的关键。
若是陶染平时说了这话,她丝毫不会把陶染的话放在心里。
如今,她想要发作的怒火,瞬间燃为灰烬。
为了长远利益,她不得把这口窝囊气咽到肚子里,无奈保持了沉默。
新女婿见岳父,难免有些紧张,屈扬看着这架势,自知情况不妙。
刚一见面,陶染的父母就吵得不可开交,心里想的好好的话,到了嘴边,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陶德旺目光一直在盯着屈扬看个不停,这让他浑身感到很不自在。
他试图缓解着场面的尴尬,连忙伸出了双手,跟陶德旺礼貌地握了握。
“叔叔好,初次见面,还望以后多多关照。”
陶德旺考虑到陶染,换了一副口吻打探道:“关照谈不上,不过,人长得挺帅的,你和我们陶染是啥时候好上的?”
陶染难为情地望着陶德旺,扭扭捏捏尽显矜持状。
“爸,你看你,不要开门见山,问的这么直接吗?小心再吓住了屈扬。”
“怎么?心疼了?我听孙艳说,屈扬还是你们m大的校草?”
陶染呵呵一笑:“爸,你还知道校草这概念?认识我和屈扬的人,都说我们校花配校草,一看就很般配,唯独你们不愿意。”
蔡桂香听着陶染要爆料她,顺手把陶染拉到了一边调侃着:“般配?我看,是笑话吧?”
“妈,你咋说话呢!在电话里,你可是说的好好的,要为我和屈扬的事情做主,屈扬为了这事,还专门找了出租车带我从S城回来,你看,他还特意带来了电脑,你得注意说话态度。”
蔡桂香看着箱子里装的这个天外来物,在沙漠村,她见过电视、见过录音机,但是像这样大件的电器,对没有多少文化的人来说,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这大件的电器,屈扬第一次见面都能拿得出手,这四万元钱,对他来说,应该完全不成问题。
想到陶德旺对自己的做法不满意,蔡桂香还觉得心里有些委屈。
她笃定的以为,陶德旺担心屈扬拿不出那四万元钱是看三国掉眼泪,多余的了!
看来,屈扬心里是在意陶染的,不然,他会从S城来到这个沙漠村?看来,屈扬对陶染的感情是有几分真心!
蔡桂香眉飞色舞,连忙拉住陶染的手,说:“你看,我这不是逗你玩的吗?你还当真了!你先带屈扬去屋里喝点茶水,我洗洗手就来,今天,我得亲自相相我的好女婿,免得你再吃亏上当。”
屈扬在有意无意和陶染的交流中,知道蔡桂香不是好说话的主,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蔡桂香的眼神里写满了精明。
看得出来,蔡桂香是不好对付的人,却又不能得罪她。
屈扬拘谨地说:“婶子,喝不喝茶都无所谓,不用那么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