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时向安关门离开的动静之后,祝燃从自己的房间溜出来,敲响了祝余的房门。
“小师妹,是不是明天结束之后,时向安就不用再担心命劫的事情了。”
“目前来看是这样的,不过具体还要看最后一次换煞的结果。”祝余回答道,随后挑眉看向祝燃“怎么,你很担心他?”
“我当然担心他,他可是与你有姻缘线的,如果他命劫解不了,那这门亲事我作为师兄我是不同意的。”祝燃理直气壮的端起师兄的架子。
“笑死,就算他命劫解不了,我也有办法为他续命。”祝余脸上不再是乖顺模样。
“小师妹,你可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爸说了,世间续命的法子大多都是邪门歪道。”
“你要是为了时向安做了错事,我爸肯定会怪我没有阻拦你的。”
祝余听到祝燃的哭嚎,白了他一眼,“闭嘴吧你,我是那种分不清大是大非的人吗?”
“以前你能分得清,以后谁说得准呢。”祝燃眼神飘忽意有所指。
“小师兄,你是不是想要挨揍?”这句话是祝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没没没,我就是开玩笑,开玩笑而已。”祝燃连忙挥手。
“对了,你驾照考出来了?”祝余想起来什么,问道。
“嗯,等你的事情都处理完,咱们去提车,以后我就是你的专属司机了!”祝燃拍着胸脯道。
“好,快去睡吧,我看过你的课表,你明天明明有课,不用为了我特意请假。”祝余说完之后便关上了门。
祝燃站在祝余的门外,笑了笑。
什么都瞒不过小师妹。
不过,为了小师妹,请几节课的假怎么了,不守在这边,他实在是担心。
次日一早,难得祝余醒的比祝燃还早。
她匆匆洗漱了一下,便钻进了书房。
最后一次换煞至关重要,需要提前做好准备。
阵法是必不可少的。
另外便是一些灵符。
这次换煞结束后,所有的煞气回归,对于祝余来说境界将会提升一大截,到时候难免会引起一些天地异象。
她要做的是用阵法掩盖这些异象。
将一切都准备好,祝余揉了揉肩膀出了书房。
结果看到客厅坐了好几个人。
整个师门全员到齐。
“你们......怎么都来了?”祝余吃惊道。
陆少锋放下手中的水杯,“过年的时候大家都没有凑齐,这次完事儿之后刚好凑在一起吃顿饭。”
“顺便认识认识未来的妹夫。”陆少锋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坐在沙发另一侧的时向安。
祝余听到大师兄的话小脸微红。
“什么妹夫?大师兄你说什么呢?”
“大师兄,我还在追求祝余,祝余还没有答应做我女朋友呢!”时向安适时站出来帮祝余说话。
蒋随清笑的吊儿郎当,眼里的戏谑藏都藏不住。
“小师妹,你可不能学师兄我玩弄他人的感情,该给的名分还是要给的。”
“你也知道你风流成性,玩弄他人感情。”应封嘲讽蒋随清道。
“嘿,我这叫有自知之明,所以小师妹要以我为鉴。”蒋随清反驳道。
“多谢各位师兄帮我说好话,不过一切都看祝余的想法。”时向安笑着看向祝余道。
祝余看着这一大帮男人,她怎么不知道时向安什么时候和师兄们这么熟了?
“快要到时间了,我们吃点东西就做准备吧。”祝余佯装淡定的坐到餐桌旁。
时向安掏出手机发了个消息,没几分钟京市赫赫有名的私房菜还带着刚出锅的温度送到了餐桌上。
吃完饭后,祝余和时向安准备进入书房。
“小师妹,我们大家帮不上什么忙,一切只能靠你自己。”陆少锋叮嘱道。
看着众人担心的眼神,祝余无奈一笑,“真的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说完之后拉着时向安进了书房便关了门。
时向安盯着祝余,“宝宝,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最后一次有危险。”
“没有的事。”祝余将灵符放在蒲团旁边的置物架上,方便她拿取方便。
“那你的师兄们怎么都来了?”时向安实在是担心最后一次换煞会对祝余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听到时向安的话,祝余抬起头来看他,“我还想问呢,你什么时候和我的师兄们关系这么好了。”
时向安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我一向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和谁都能交好。”
“估计是,估计是师兄们看到我对你的诚意了,才认同我的吧......”
“编,你继续编,我怎么不知道时家家主的文化水平这么低,成语用的乱七八糟的。”祝余双手环胸审视着时向安。
时向安在祝余的眼神下根本没有招架之力,主要是他不想有任何欺瞒祝余的地方。
很快便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如何通过祝燃打入他们师门内部的经过吐露出来。
“祝燃这个叛徒。”祝余佯装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心机了,想要讨好你的师兄们,宝宝你要怪就怪我吧。”时向安一副任由打骂的模样。
祝余忍不住笑出声来,时向安对自己是真的坦诚。
他说要追求自己,就认真的有诚意的追求自己。
从未用自己的身份做过让祝余感到冒犯的事情。
也从没有让祝余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他的学识,他的涵养,他的家教,他的真诚,祝余都看在眼里。
或许,也该给他一个名分,总是吊着他也不是祝余的性格。
“茶言茶语。”说完之后祝余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些。
“好了,我们先办正事。”说着祝余和时向安两人轻车熟路的盘坐在蒲团上。
“最后一次换煞,痛苦不但会远超前两次,危险也会更大。”
“当年师父是强行为你我二人寻得一线生机,如今我们各自长大,有了自保的能力,也在煞气的影响下改变了必死的命格。”
“但是毕竟这种手段是在天道的眼皮子底下投机取巧,所以如今我们想要拨乱反正回归正轨,势必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不过......”
说到这里,祝余想起来一个多月以前,在燕都会所的包厢里,祝余曾经问过时向安一句话。
“那你现在相信我吗?”
“时向安,你现在相信我吗?”祝余再次问出这句话。
此时此刻,相对而坐的两人与之前的心境早已都有了改变。
上一次,时向安并没有回答祝余,而这一次,祝余盯着时向安的眼睛。
时向安毫不犹豫,笃定的回答道:“我相信你,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样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