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解决了。”祝余懒洋洋的仰躺在沙发上,丝毫没有在帅哥面前注意形象的想法。
毕竟这趟房子里如今除了祝余,其余三个异性都是各有特色的帅哥。
“多谢祝小姐,不知道您之前说的可以彻底解决我老板的命劫的事情......”周凌霄眼带期盼的看着祝余。
周凌霄是时家收养的孩子,从时向安六岁起便跟在他身边,周凌霄早就把时家的两位当做自己真正的亲人了。
所以他和时智渊同样关心时向安的身体状况。
时向安身体还有些瘫软,听到周凌霄的询问,不赞同的制止道:“凌霄,祝小姐今天已经很辛苦了,其余的事过段时间再说吧。”
祝余掀起眼皮看了两人一眼,随后闭上眼睛假寐。
祝燃明显感觉祝余有些疲惫,十分有默契的送客。
“时先生,周先生,时间不早了,我和小师妹也准备休息了,你们看......”
时向安看着祝余就那样仰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她看起来有些累,是因为帮助自己的缘故吗?
“祝小姐明天有时间吗,我想和祝小姐聊聊。”时向安撑起身子,身体里因为剧痛流失的体力正在飞速恢复。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更有生机了一些。
“明天我还有事,改天吧。”祝余没有睁眼,换了个姿势继续躺着。
“那今天我们就不打扰了,今天的事情非常感谢祝小姐,谢礼时某改日奉上。”
时向安站起身,和周凌霄一起离开。
关上门之后,祝燃看向沙发上的祝余,“小师妹,你是不是累到了?”
祝余摇摇头,“还好,只是想起来一些事情而已。”
祝燃听后也想到了什么,“小师妹,你别太辛苦了,我不让你买那辆车了。”
祝余听到祝燃蹩脚的哄自己开心的话笑出了声。
“你是傻狗吗?”
“哎嘿,你怎么骂人呢,我可是你师兄,让我有点威严行不行。”祝燃继续搞怪的哄着祝余。
祝余撑着胳膊站起来,“我回去睡觉啦,你也早点睡。”
钻进毛茸茸的被子里,祝余却没有丝毫睡意。
今天的事情让她想起了师父给自己讲的那些事,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自己的身世,一时间有些情绪提不起来罢了。
不过祝余并没有视这件事如洪水猛兽,该来的迟早要面对。
就像她早晚要把时向安身上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些煞气收回来。
而自己如今也不是那个引颈待戮的女婴。
那些煞气经过时向安这么多年的净化,也不再如同十八年前那样可以要了祝余的命。
这么多年,说不上是祝余救了时向安,还是时向安救了祝余。
只能说当初的相遇都是缘分。
正如十八年后的现在,两人明明没有特意找寻,却仍旧可以再次相遇,有了因果。
祝余想到那根红色的姻缘线,撇了撇嘴。
时向安如今想要靠近自己,觉得自己特别,应该是受煞气影响的缘故。
等到自己将煞气全部收回,估计他就对自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了。
至于姻缘线,这东西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不是?
说起来他那张脸确实不错,但是那等家世,实在是让人望而生畏。
祝余不是自卑,而是感觉自己与这些豪门世家之间有壁。
她自小在乡野间长大,习惯了上山打枣,下河摸鱼。
若让她一时半会扮作矜持优雅的千金小姐,她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可若是整天戴着面具,过着那种日子,并不是祝余想要的未来。
她不奢求自己过什么挥金如土的生活。
钱够花就行,日子过得顺心就好。
开心时仗义出手救人于水火,不开心时冷眼旁观世间苦难。
而与那样光风霁月身居高位的人恋爱,会很累。
所以祝余从一开始就不允许自己心动。
姻缘线的事情,暂且鸵鸟心态的忘记就好了。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自我催眠,祝余总算进入了梦乡。
——
另一边回到住处的时向安再一次站在窗前,指间香烟燃起,却没有送入口中。
窗外的月亮格外的亮,但是时向安觉得,都不如自己六岁那年在山谷中看到的亮。
当时明明四周弥漫着雾气,可那轮皎月还是清晰可见。
时向安喜欢月亮,可月亮爱着它能照到的每一个人。
将一口没吸的烟按死在烟灰缸中,时向安再一次拿起熟悉的文件夹。
文件夹里是时家动用了所有手段后能收集到的资料。
内容并不多。
以时家的能力,若想查一个人,哪怕他那天吃了一顿什么样的饭也能查到。
可关于祝余,却好像被人抹去过什么。
祝余说可以解决自己的命劫,可她没有改过名字,也不是爷爷口中名字中带有安字的女孩儿?
时向安目光直直的盯着资料。
“......被师父收养,因其天赋卓绝,收为关门弟子......”
收养?
难道祝余被收养前的亲生父母家给她取得名字带有安字?
时向安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周凌霄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四十。
很好,尝到爱情滋味的老板,果然不一样。
周凌霄将手机扔到一边,埋头继续睡觉。
——
腊月二十四一早就开始飘起了雪花。
雪下的不大,只不过让原本雾蒙蒙的京市平添了一丝意境。
贾勇早早的到了畅春园。
昨晚回去之后他翻来覆去一整夜,根本没有睡着。
他原本想着报答祝余的恩情,才会找了其他大师寻了个法子供奉祝余。
他哪里知道活人不能享受香火?
没成想好心办了坏事,昨晚还连累了恩人,实在是心中有愧。
祝余按照约定下了楼,坐上车后对着贾勇笑了笑。
嫩白的小脸上满是朝气,昨晚的颓唐一丝不见。
“走吧,贾先生,直接去你家。”
贾勇看着祝余好像没有因为自己不当的行为而不开心的模样,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
“恩人,要不是你昨天告诉我那个供台不能随便撤,我昨晚真就想把那东西掀了。”
“我也没想到我好心办了坏事,实在是对不住您嘞。”贾勇面带愧疚对着祝余说道。
昨天送祝余回来的路上因为多了那两个陌生男人,他没好再多说,今天早上的路上一个劲儿表达自己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