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处的溃烂正如一条狰狞的恶蛇,疯狂地吞噬着我的每一丝呼吸,那腐肉的恶臭在鼻腔中弥漫,令人作呕。
谷主将我甩出天籁鼎时,那些蜕变成鳞片的蛊虫还在他指缝里扭动,如同一条条滑腻的黑蛇,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幽光,像极了萧砚暗卫令牌边缘游走的鎏金纹。
我能清晰地听到蛊虫扭动时发出的细微沙沙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低语。
\"别动。\"
萧砚的掌心猝然贴上我脖颈溃烂处时,那滚烫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我嗅到血锈味里浮动的霜雪气息,那气息如同冬日里的寒雾,清冷而凛冽。
正是方才嵌入我肋骨的冰钥匙在发烫,与这人喉间若隐若现的逆鳞锁产生共鸣。
我能感觉到冰钥匙散发的丝丝寒意与逆鳞锁的温热相互交织,在体内形成一股奇异的气流。
\"奴籍第三条...\"他指尖拂过我痉挛的声带,那些被谷主獠牙刺穿的伤口突然涌出细碎冰碴,如同晶莹的碎钻,带着刺骨的寒冷。
伴随着冰碴的涌出,我听到了细微的嘎吱声,仿佛是伤口在痛苦地呻吟。\"玄音使可代音奴承受三成伤。\"
剧痛突然被抽离的瞬间,我听见他喉间传来锁链绷紧的铮鸣,那声音清脆而尖锐,如同金属撞击的声响,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逆鳞锁暗红纹路顺着声波爬上我的锁骨,像某种寄生藤蔓疯狂汲取痛楚。
我能看到那暗红的纹路如同蜿蜒的血河,在肌肤上缓缓流动,带来一阵酥麻的刺痛。
萧砚的体温透过锦袍渗入我后背,与肋骨缝隙里滋生的寒霜激烈冲撞。
我能感觉到后背的肌肤被锦袍摩挲,那柔软的触感与体内冰火两重天的冲突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早知谷主在豢养噬声蛊?\"我哑着嗓子攥住他袖口,指尖触到暗纹下凹凸不平的疤痕。
那些旧伤蜿蜒的形状,竟与白璃偷塞给我的《碎音谱》残页完全重合。
我能摸到疤痕的粗糙质感,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萧砚突然扣住我后颈,血腥气随着声纹震颤钻入喉管。
那些破碎的声带精华在共鸣中重组,化作细小冰针刺入溃烂的肌理。
我能听到声带精华重组时发出的细微嗡嗡声,如同蜜蜂振翅的声音。
我痛得仰起脖颈,恰巧撞见他喉结滚动时逆鳞锁泛起的幽蓝暗芒——与天籁鼎内悬浮的冰钥匙如出一辙。
那幽蓝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如同深邃的星空,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嘘。\"他染血的唇擦过我耳际,那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垂上,痒痒的。\"谷主此刻正用窥音镜看着呢。\"
锦榻边的鎏金香炉突然爆开火星,那火星如同绽放的烟花,带着炽热的温度,那是窥音镜即将显形的征兆。
萧砚猛地扯开我浸透冷汗的衣襟,舌尖舔上我渗血的唇纹时,一缕凝成冰针的声波顺势刺入我齿关。
我能尝到血的腥味,混合着冰针的寒意,在口中蔓延。
\"要活命就得学会...\"他含着血腥气的低语化作音刃,将我尚未成型的惊叫绞碎在喉间,\"用歌声杀人。\"
逆鳞锁突然发出濒临崩裂的哀鸣,那声音低沉而凄厉,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
萧砚掐着我腰肢的手掌青筋暴起,那些代我承受的伤口正透过声纹反噬到他身上。
我能感觉到他手掌的力量,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掐着我。
我忽然想起白璃说过,玄音使的逆鳞锁每动用一次,喉骨便会碎裂三寸。
此时,萧砚向我解释道:“逆鳞锁是谷主用来控制玄音使的邪物,它与我的喉骨相连,每动用一次,便会抽取我的力量,导致喉骨碎裂。”
窥音镜的金雾已漫到床幔边缘。
萧砚突然咬破舌尖,将混着霜雪的鲜血渡入我口中。
那鲜血带着一丝甘甜,又夹杂着霜雪的冰冷,在口中散开。
三百道声带精华在血腥味中骤然苏醒,化作《安魂调》的残章在我溃烂的咽喉处翻涌。
我能听到声带精华翻涌时发出的低沉轰鸣声,如同闷雷在体内滚动。
\"跟着我呼吸。\"他滚烫的掌心贴上我小腹,逆鳞锁的震颤频率突然与我的脉搏重叠,\"音杀术的精髓不在喉咙...\"
我浑身一震。
那些蛰伏在肋骨的霜雪正顺着血脉游走,将破碎的声纹凝成冰棱。
我能感觉到霜雪在血脉中流动的冰冷触感,如同一条条小蛇在体内爬行。
当窥音镜金雾触到萧砚后背的刹那,我本能地哼出半句《安魂调》,他喉间立即爆开血花。
\"对,就是这样。\"萧砚染血的唇扯出弧度,逆鳞锁碎片扎进他颈侧动脉,\"用我的痛来喂养你的杀意。\"
窥音镜突然发出刺目强光,那强光如同闪电一般,刺痛了我的双眼。
萧砚猛地将我按进锦褥,逆鳞锁的金属冷香混着他喉间的血腥气灌满鼻腔。
我能闻到金属的冷香和血腥气的混合味道,那味道刺鼻而浓烈。
我尝到声纹凝成的冰碴正在齿间融化,每一粒都裹挟着萧砚破碎的呼吸频率。
我能感觉到冰碴在齿间融化的冰冷触感,以及那破碎的呼吸频率带来的细微震动。
\"记住这种震颤。\"他染血的手指划过我跳动的颈动脉,在谷主窥视不到的阴影里,用唇形无声说道:\"下次咬这里。\"
床幔轰然燃烧的瞬间,我齿尖擦过他喉间凸起的逆鳞锁。
金属冰冷的触感混着血腥味在舌尖炸开,那些被镇压的声带精华突然发出贪婪的嗡鸣。
我能听到声带精华嗡鸣时发出的尖锐声音,如同蚊虫的叮咬。
逆鳞锁的碎屑卡在齿缝间,像衔着淬毒的刀刃。
萧砚喉间涌出的血竟是冰蓝色的,滑过舌尖的刹那激得我脊骨发颤——仿佛千万根声带在喉咙里同时嘶鸣。
那冰蓝色的血带着一丝寒意,在舌尖上留下一道冰冷的痕迹。
\"别看鼎里倒影…\"萧砚的警告裹着血沫呛进我耳蜗,他喉骨断裂的脆响竟与我儿时摔碎的琉璃铃铛声重叠。
那脆响清脆而响亮,如同玻璃破碎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思绪被房梁上突然的异动拉回现实,房梁炸开的音刃卷着金粉簌簌坠落,是谷主豢养在窥音镜里的噬金虫。
我能看到音刃和金粉坠落的景象,如同金色的雨点纷纷扬扬地落下。
萧砚突然将我整个裹进浸血的锦袍,那些穿透他肩胛骨的金粉擦着我耳畔掠过,在青砖上灼出琴弦状的焦痕。
我能听到金粉掠过耳畔时发出的呼啸声,如同狂风的怒吼。
\"呼吸…跟着我的声纹…\"他残破的咽喉挤出气音,逆鳞锁碎片突然在我舌底融化。
我能感觉到逆鳞锁碎片在舌底融化的温热触感,如同暖流在口中流淌。
三百道陌生的声带精华顺着喉管逆行,竟与蛰伏在肋骨的冰钥匙产生共鸣。
我能听到声带精华逆行时发出的低沉嗡嗡声,如同远处传来的钟声。
我猝然睁大双眼——这些声纹震颤的韵律,分明是母亲临终前哼过的《织梦谣》。
萧砚染血的手突然扣住我后颈,将我的脸死死按在他心口。
温热血迹渗入睫毛的刹那,我听见他胸腔传来不寻常的震颤。
那不是人类的心跳声,倒像是…天籁鼎运转时的齿轮咬合音。
我能感觉到胸腔的震颤,如同大地的震动,让人心神不宁。
\"别听…\"他喉间溢出的黑血染透我散开的衣襟,那些血珠竟悬在半空凝成音阶符号。
我能看到血珠凝成音阶符号的景象,如同梦幻般的画面。\"别看…别想…\"破碎的音波裹着冰霜封住我耳膜,可我还是从唇形读出了他未说完的话——那是我们初遇时,他在我掌心写过的\"别信\"。
窥音镜的金雾突然凝成獠牙状,我颈侧旧伤毫无征兆地爆开血花。
萧砚的瞳孔剧烈收缩,逆鳞锁残片竟从他伤口里钻出,化作冰针钉入我跳动的颈动脉。
剧痛中忽然涌入大量陌生记忆:玄衣少年跪在血泊中任人剜去声带,谷主指尖游走的鎏金蛊虫,还有半卷染血的《碎音谱》被扔进火盆…这是因为玄音使与音奴之间特殊的血契关系,当我的痛感与萧砚产生共鸣时,这些记忆便会涌入我的脑海。
\"你的痛感…在共鸣…\"萧砚突然咬破手腕按上我唇瓣,霜雪气息混着铁锈味冲散血腥,\"吞下去…\"他腕间流淌的哪里是血,分明是淬炼成液的声纹精华。
那声纹精华带着一丝甘甜,又夹杂着霜雪的冰冷,在口中散开。
那些冰蓝色液体触及舌尖的瞬间,我溃烂的声带突然发出饕餮般的嘶鸣。
房梁轰然塌陷的刹那,萧砚用脊背为我撑起最后一道屏障。
我看着他眼中坠落的血泪融穿青砖,突然明白白璃为何总说玄音使是\"活着的殉道者\"。
那些嵌在他骨血里的声纹,早被谷主炼成了自毁的武器。
此前,鎏金香炉的灰烬就开始微微颤动,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操控着它们。
此时,灰烬突然无风自旋,凝成半阙残缺的曲谱。
\"下次咬这里…\"萧砚染血的指尖突然点在我心口,冰钥匙应声发出龙吟般的震颤。
逆鳞锁残片从四面八方扎入他周身大穴,在谷主震怒的咆哮声中织成冰茧。
我听见三百六十道声纹同时崩断的脆响,像极了幼年弄碎的那串琉璃风铃。
当冰茧彻底封住视线的瞬间,有温热液体滴落在我突突跳动的颈动脉。
不是血,是萧砚喉骨碎裂前来不及咽下的霜雪。
那些冰晶顺着血脉游向心口时,我忽然听见母亲的声音在骨髓深处叹息:\"玲珑音杀人的从来不是喉咙…\"
鎏金香炉的灰烬突然无风自旋,凝成半阙残缺的曲谱。
我齿间残留的逆鳞锁碎屑开始发烫,在舌面上烙出与萧砚颈间如出一辙的暗纹。
当冰茧外传来谷主撕扯结界的狞笑时,有什么湿润的东西顺着小腹缓缓下坠——是那缕被萧砚用体温捂化的霜雪,正裹着破碎声纹渗入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