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暑假开始已经两三天了,多罗西娅和德拉科呆在庄园里,除了在院子里骑着飞天扫帚漫无目的的飞行,就是脑袋贴着脑袋躺在多罗西娅的大床上。
幸好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多久。
哈利写给多罗西娅的信在第二天晚上送到,信纸从海德薇的尖喙下取出,虽然哈利没给多罗西娅送过多少信,不过凭借着多罗西娅对每只小猫头鹰慷慨的性格,海德薇还是啄着多罗西娅的手指。
看来哈利住到了小天狼星家,生活已经有了实质性的提升了,写信的时候竟然要用火漆印章封好信封。
「亲爱的多罗西娅,
我和小天狼星找到了住的地方,我以为我们会租一间公寓什么的,没想到他竟然有整整一栋楼……
虽然这里有点阴暗,房子也有些古老,但是任何地方都比德思礼家好上无数倍。
小天狼星一直都很不喜欢这里,特别是他妈妈的画像,那声音简直是刺耳到爆……我没见过那样一只处于愤怒状态下的画像……她会一直骂他,有时候骂我,听得我都想捂住耳朵了。今天,就在刚才他,把画像烧了。
嗯……还没有烧完……我让小天狼星留下了一半……他想要算不烧掉的。但是这个家里有一个讨人厌的家养小精灵,而他留下了一半的画像,小精灵不叫他败家子了,他的母亲也不再辱骂我们了,一举两得。
我对这房子还不太熟悉,基本上就只在客厅和楼上的几个房间转了转。小天狼星说,之前他几乎都不愿待在这儿,十六岁就离家出走了。我觉得这也不难理解,毕竟这里真的是充满了不太友好的回忆,他有一个那样的母亲……
不过,至少能和小天狼星住在一起,我真的前所未有的开心!
你和马尔福的关系如何了?作为朋友,我不希望你在任何一类的感情中处于不被动,但是我会尊重你的选择……嗯……小天狼星应该也是……
你知道这个假期会有魁地奇世界杯吗?我和小天狼星已经规划了行程,看来我们不用等到开学再见面了……
你忠诚的朋友,
哈利。」
“好了海德薇,这里没有猫头鹰的坚果。”
海德薇听懂了但是不作理会,继续啄着多罗西娅的手指。
“这是哪里来的什么畜生?”
德拉科端着漂亮的玻璃杯,里面淡黄色的液体咕噜噜的冒着泡,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却格外恶劣。
“不许说她是畜生,这时一只小雪鸮。还有——现在是傍晚,而你确定要喝掉我房子里唯一一瓶用作装饰的香槟吗?我记得它是我在麻瓜超市买的……”
多罗西娅试图和海德薇商量一下能不能什么也不给,但是冰凉的玻璃杯贴在了她的脸蛋上。
“不是香槟,亲爱的……”
德拉科拖长了音调。
“苹果汁和苏打水兑在一起了,这不是你的小发明吗?”德拉科坐到了多罗西娅的沙发里面,摇晃着杯子。
“你准备怎么打发走波特的宠物?”
德拉科认出了海德薇。
“至少应该写封回信吧?”德拉科又从桌面上抽出了一张印花信纸。
“你这里就没有什么不带小花的信纸吗?我以为你只用这种信纸给我写信呢。”
德拉科的语气听起来十分不满的样子,而多罗西娅只是撇撇嘴。
“亲爱的~哈利~”
多罗西娅每写下 一个单词,德拉科就会拉长音调念出来,尤其是“dear”这个单词,听起来语调格外奇怪。
“德拉科,如果你觉得继续这样子读出我的信的话,那我就要赶你回家了。”
于是德拉科闭上了嘴,只是静静的看着多罗西娅在夕阳写信的容颜。
「亲爱的,哈利,
很显然,我和德拉科闹别扭的时长还是没超过一周,他现在正穿着我的睡袍很滑稽地坐在我旁边看我给你写信。
我觉得没让小天狼星彻底烧掉他母亲的画像,你做得非常正确,我也很开心你能和亲人呆在一起,至于世界杯……讲真,假期已经过了半周,我还没回家一次,我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我的父亲。
但是他应该不会放弃我的对吧我觉得他生气小会儿……也许我会先给他道歉去……就这样……
你有点难过的朋友,
多罗西娅.」
多罗西娅折好了信纸递给了海德薇,在他尖尖的喙啄下来之前,多罗西娅掏出了一块奶糖作为感谢。
“你为什么要把我穿你睡衣的事情告诉别人?”
德拉科看着海德薇离去的白色背影,一脸愤恨的看着多罗西娅。
“因为我对你穿我睡衣的事情很不理解。”
多罗西娅开始打量德拉科现在的样子,结实挺拔的身材塞进精致的睡裙里,不仅看透了德拉科的倒三角身材,就连肌肉线条都看清了。
“你是在哪找睡衣的?”
“衣柜里……衣服不就是在衣柜里吗?”
多罗西娅伸手扯了扯在德拉科身上变成紧身裙的睡袍,眼睛里的情绪变得莫名其妙。
“现在我穿什么?你脱下来以后我的粉裙子就要变成粉窗帘了……”
德拉科微微叹了口气,看着多罗西娅漂亮的安静的容颜,然后靠在了女孩的肩膀上。
“其实,”德拉科终于开口,语气低沉,“穿你睡袍的确让我觉得很安心。”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汇,“毕竟放假之后,我就一直和你住在一起了。我也不知道我父亲会怎么看待我了,毕竟现在生气的不止一个父亲。”
多罗西娅愣了一下,看向他。德拉科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开玩笑,反而带着些许的坦率和不安。
“我父亲也是主张处死巴克比克的,你还记得吧。”他轻轻捏了捏手中的杯子,似乎是在缓解心头的焦虑
“现在整个魔法界都知道是你慷慨的放走了,伤害你的神奇动物,可我想你应该也没有忘记受伤的不止你一个人……巴克比克彻底自由,如果没有我的同意,就算你为它作证,也做不成。”
他顿了一下,灰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多罗西娅。而多罗西娅确实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动弹不得。
“我们两个面对着一样的压力……虽然你还帮助了小天狼星……嗯……这一点你可能要经历的腥风血雨比我多一点,不过在巴克比克这件事上,我们两个要彻底的命运共同了。”
多罗西娅听着他的话,忽然意识到德拉科的心情其实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他一直在隐藏着自己内心的不安,试图通过某些小事找到平衡。
“所以现在,如果我说我要在你的衣服上才能找到安全感,我要一直闻到你的味道才能心安,你还会质疑我吗?”
多罗西娅一直以为让巴克比克免于死刑是她的手笔,她也的确忘了,当时受伤的不止自己。
她没有立刻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他,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德拉科虽然总是嘴硬,但在这种时刻,他的脆弱感却展现得淋漓尽致。
“斯卡曼德先生也去找你了吗?”
多罗西娅任凭德拉科玩弄着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