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王羽馨的话,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情,便说道:“李敏,你别说,羽馨说的可能是真的。
“啊!”李敏再没有说什么。
这时,羽馨突然想起了我这些天去哪儿了,这姑娘真有意思,见面了不问我去哪儿,现在才想起来。
还问我怎么瘦了。我只好骗她说,我的骨头有问题,去北平协和医院检查去了,排号,检查,再等结果就耽误了这么多天。
羽馨盯着李敏不错眼珠地看,把李敏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便问她:“你这么看我干嘛?”
“我问你,我来找唐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装得跟不知道一样一样的。”王羽馨问的可能有道理,
李敏当时真不知道我去了哪里。
“我真不知道,他在医院办完手续就走了。我忙着和新护士长对接,也顾不过来他,我当然不知道了。”李敏此时是为自己辩解,其实,她真不知道我去了哪里。
羽馨听了也就不说什么了。
这次的谎话还真管用了,回到谭家镇也是这套嗑,还蒙骗了很多人。没办法,警察特种训练营就是这么规定的。
真正出事儿我也担当不起。
“对了,我妈让你去我家!车可能到了。”王羽馨说道。
“啊,那你们去吧!我去忙了。”李敏站起身就要走,被王羽馨叫住,她告诉李敏说,她妈妈让她也一起去。
到了王羽馨家,王羽馨的妈妈谷淑娟热情地招待我们。
羽馨的两个哥哥也在,他们都比我大,看样子都是很有身份的人,是我老家那些乡下人和谭家镇的人不能比的。
他们对我也很热情,感谢我救了他们的妹妹。特别强调我在他姑姑家干得很好,有我照顾他们的姑姑姑父,他们也放心。
他们哥俩说的是实话,可羽馨不愿意听了,她说:“听你们这么说话,好像唐剑是李家的女婿似的。”
她说完还特意看看李敏,李敏假装没看见她,低头不语。
“住嘴,就你话多。你哥哥们说得不对吗?”谷淑娟批评她的女儿羽馨。
“妈,你怎么总是说我,我怎么就总不对。”王羽馨强词夺理。
“行了,你去厨房帮助一下张妈她们,让你敏姐他们陪着唐剑就行。”
“干嘛是我去厨房,而不是我敏姐。”
“越来越不知好歹,你敏姐到咱家就是客人。快去!”
李敏急忙站起说道:“舅妈,我去吧!”
“不行!让羽馨去,你坐着!”谷淑娟真生气了,语气非常的强硬。王羽馨害怕了,撅着小嘴走了。
她的两个哥哥看着羽馨的背影都笑了。
谷淑娟也简单地问了问我这几个月的情况,我就把撒过的谎又重复一遍。她也没有详细追问,我也就蒙过去了。
席间通过他们的交谈,我和李敏才知道羽馨说的是真的。
谭家镇要变成谭家县,此时,我才明白,为什么高专员说谭家镇不叫警察分局了,而叫警察局。也明白为什么胡啦县警察局给配备警车,还要给高专员配备轿车。
我看看李敏问道:“你们的医院,是不是和谭家镇变成谭家县有关啊?”李敏没等答话,羽馨的大哥王羽洪说:“是,变成县了一切辅助设施都得跟上。”
“由镇变成县是形势的需要,谭家镇东北山发现了煤,储量还很丰富。政府又要修筑从胡啦县到海正县的铁路,这条铁路经过谭家镇。谭家镇以后要大发展了。”王羽馨的二哥王羽涛不愧是精明的商人,对形势侃侃而谈。
“你们哥俩打算怎么往谭家县投资啊?”谷淑娟问自己的两个儿子。
老大王羽洪说:“我们毕竟是小本儿经营,公司的实力不够,只承包了十五公里的路基建设。”
“我现在还没想好干什么,煤矿这个蛋糕太大,我们也吃不了,是由民国政府开采,听说政府经济也很紧张,好像是东洋人要投资。”老二王羽涛说道。
“又是他妈的东洋鬼子!”谷淑娟骂了一句。
“没办法,人家财大气粗,无法与人家抗衡。”
“这些事情你们自己研究吧!遇事要多考虑考虑,三思而后行。”谷淑娟的话,哥俩听了连连点头。
我这才清楚,在我眼里他们王家应该很了不起,现在看来也不是我想象的那么有钱。
接下来,我以为谷淑娟又得说起,我去她家公司的事情,可是,这次谷淑娟闭口不谈。
根本就没有说起我的事情,似乎我和她家没有关系一样。这反而让我有点受冷落的感觉。
吃过饭,我和李敏就回医院了。
王家人把我们俩送到大门外,直到我们上车离去,他们仍然站在大门口看着我们远走。
“明天能回去吗?”李敏问我。
“能回去了,再待下去我可能又生病了。”
第二天,我和李敏乘坐公共汽车回谭家镇。
公共汽车是由松滨市的公交站出发,途经胡啦县到达谭家镇。在要到谭家镇的时候,前边的路上横着一棵大树。
这条路的两旁是茂密的树林,生长着各种杂树。光桦树就有白桦和臭桦,还有柞树、核桃楸、山榆、水曲柳等树木。
这里的路段拐了一个很大弯儿,车子减速,转过弯儿路上横着一棵大树。司机急忙刹车,好在转弯车子不快,否则很可能撞上大树。
车子停下,司机下车想移开倒树。
突然,从路旁的密林里窜出五个彪形大汉,前边的两个人手执钢刀逼住司机。后边的两个人拿着短刀,从驾驶室旁边的车门上了车。
另一人站在车门口提着钢刀朝四周观望。
这些人都是黑布遮脸,浑身上下收拾得整齐利索。
上车的俩人一胖一瘦,前边的胖子把寒光闪闪的钢刀指向乘客,一边大吼道:“都把钱掏出来!谁敢乱动我就砍死他!”
本来司机被胡子劫持,就把车上的人吓坏了。上车的两个胡子都拿着寒光闪闪的钢刀,刀尖指到谁的面前谁都吓得浑身发抖,女人发出尖利的叫声。
有的哆哆嗦嗦地掏出身上的钱,有的男人吓得急忙撸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还有的女人摘下自己的手镯。
胡子接过这些东西随手就装进自己的衣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