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真是怪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武大郎刚回到祝家庄,时迁就跑来禀报。
“怎么?”
“这两天你不在,扈家庄的老百姓造反了!
百姓们将扈员外父子都围了!”
“后来呢?”
见时迁这么说,武大郎心知,扈成父子应该没什么大碍。
“百姓们见祝家庄和李家庄都分了钱,分了田,纷纷要求扈家照办。”
武大郎一听,乐了,榜样效应终于起作用了!
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今天是扈家庄,以后就是阳谷县,就是东平府!
再然后就是京东两路,就是大宋国!
“我父亲怎么样了?”扈三娘焦急地问。
“扈员外气得胡子都歪了。”
时迁笑着说道:“倒是扈公子,开明得很,居然说服了扈员外,答应了百姓们的要求。
为此,扈公子拿出了差不多一半的家产!
哥哥,你说,这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扈三娘一听,父兄都平安无事,也就放心了。
损失点钱而已,已经不重要了!
武大郎在扈三娘面前猛夸了扈成一阵:
“三娘,这浪子回头,可是千金不换哪!”
见武大郎如此夸赞自己的兄长,扈三娘心中特别受用。
哥哥,你在官人心中,总算有了一席之地,我也放心了!
就在这时,鲁智深火急火燎地撞了进来。
“大和尚,什么事这么急?火烧屁股了吗?”
“比火烧屁股还要急!”
鲁智深一脚刹住,带起一阵风,直刮武大郎脸上。
“哥哥,洒家找你告两个月的假!”
“大和尚,好好的告什么假?又想上哪清修去?”
“洒家清哪门子的修!”
鲁智深粗声粗气地说道:“哥哥,洒家有个兄弟,唤作九纹龙史进,在少华山落草。
方才少华山派人来送信,洒家那兄弟被贺太守擒住,下在死牢中,洒家得去救他!”
听鲁智深这么一说,武大郎顿时想起,九纹龙史进乃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的徒弟,学得一身好武艺。
因遭人陷害,得罪了官府,舍了万贯家财,在少华山落草为寇。
前一世,武大郎对史进颇有好感,认为此人侠义心肠,忠肝义胆,乃《水浒传》中为数不多的真好汉!
因蔡太师的门人贺太守横行不法,强占了画匠王义的女儿玉娇枝,史进义愤填膺,便去府中刺杀贺太守,行事败露,被关进了大牢。
这种英雄人物,怎能不救?
救出史进,收服少华山,正好可以扩充人马!
特别是神机军师朱武,自幼熟读兵书,胸中颇有韬略,正是自己需要的人才!
这些天,武大郎就在盘算着,要去外面走走,顺便收服几个英雄好汉。
祝家庄刚起步,将领太少,遇到一点事情就捉襟见肘,这让他很头痛!
当即说道:“大和尚,这个九纹龙史进,我早有耳闻。
但你一个人去救,我不放心!”
“哥哥放心!什么鸟太守,洒家一禅杖,定叫他脑袋开瓢!”
“大和尚不可轻敌!”
武大郎说道:“我且带上几个人,跟你一起去救史大郎。”
“哎呀,你真是洒家的好哥哥!”鲁智深闻言,顿时喜出望外。
武大郎招来众人,分配任务:
凌振、扈成、杨雄有伤在身,留守祝家庄。
鲁智深、栾廷玉、石秀、时迁,带十名骑兵,随我前往华州。
少华山有几百人马,此行穿州过府,不必多带人。
三眼铳辨识度太高,这次就不带了。
那玩意儿今天用一次,明天大家就知道,此事乃武大郎所为!
扈三娘也嚷着要随行,武大郎让她回阳谷县,守好大本营。
扈三娘老大不乐意,却也没办法。
一行十五人揣银带械,骑上契丹好马,朝华州疾驰而去。
风餐露宿,几日后,众人来到一条山谷。
武大郎抬眼望去,只见两座鹰嘴般的高山相对挺立,就像镜像一样,心中暗暗称奇。
“这是什么去处?”
“武大人,这是对影山,几年前,栾某曾到过此处。”
武大郎心中暗忖:对影山,按时间算,吕方和郭盛应在此处!
正想着,前方传来阵阵呐喊。
栾廷玉等人立刻掣出兵器,放慢速度前行。
走出半里多,只见谷口两拨人对峙呐喊,中间站着两个汉子——
一个穿白甲,一个着红甲,各持一支方天画戟。
“来呀!来打我呀!爷爷要是皱一下眉头,就是你养的!”
穿红色盔甲的汉子大声喊道。
穿白色盔甲的汉子也不客气,一巴掌抽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响,红甲汉子脸上顿时现出五个手指印,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好!现在轮到你打我了!
爷爷要是哼一声,下半辈子给你做狗!”白甲汉子也大声喊道。
红甲汉子握了握拳头,指关节咯咯作响。
只见他伸开五指,猛然一巴掌扇去。
也是啪的一声,结结实实打在白甲汉子脸上,顿时鲜血直流。
“打得好!该我了!”白甲汉子擦了擦嘴角,扬起手来。
只听一阵啪啪之声,两人互扇了十数个耳光。
见此情形,武大郎等人面面相觑。
见过新奇的,没见过互扇耳光这么新奇的!
眼见两人都肿成了猪头脸,武大郎大喊一声:“住手!”
两个汉子这才停下手来,同时转身望向武大郎,满脸怒气。
“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泼皮?竟然干扰爷爷们比武!”
“比武?你说你们这是比武?”武大郎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
栾廷玉等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关你屁事!爷爷说是就是!”
红甲汉子歪着脸,口齿不清地骂道。
“确实不关我事。你们继续,我正好看戏!”武大郎笑着说道。
“看你娘的戏!”
白甲汉子大怒,提着方天画戟,指向武大郎:
“等着!待爷爷们分出胜负,再来取你狗命!”
“方才轮到谁了?还打不打?”白甲汉子问道。
“怎么不打?爷爷什么时候怕过人?”
红甲汉子想了想:“好像是轮到你打我了!”
“好!”白甲汉子就要一巴掌扇去时,武大郎从怀中摸出两块银子,打在两人头盔上。
“找死!”两人同时转过身来,挺戟来取武大郎。
栾廷玉和鲁智深早已按捺不住,举起武器就要应战。
武大郎拦住了他们,他要印证一下近来苦练的马槊。
他都已经可以跟栾廷玉对拆三十多招了,心想应该十拿九稳。
说着,策马奔腾而去。
武大郎在马上,两人在地上,虽然武艺都不差,气势上却输了一截。
武大郎手中马槊好似一条银蛇,带着呼呼风声,突破两人防线,如入无人之境。
若不是武大郎手下留情,此刻两人身上早已布满了血窟窿。
十几个回合后,武大郎找准破绽,猛地一挥马槊,将二人兵器挑飞。
击败了二人,武大郎暗暗自喜。
老子现在不仅剑术了得,这马槊也使得不错!
红甲男子捡起方天画戟,十分不服气:
“你那汉子,在马上赢我二人,算什么好汉?”
“你个先人板板滴,有本事就下马跟爷爷打一场!”
白甲男子捡起武器,也很不服气。
鲁智深急躁地嚷道:“哥哥,跟他们废话什么!
洒家一禅杖,保管送他们去见如来!”
“好啊!那就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武大郎用眼神止住了鲁智深,翻身下马,挺槊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