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斤精盐全部售罄,净入八十贯!
扣除天字第一号,贵宾卡预收三千贯!
看着这账簿,庞春梅指尖有些发抖。
没想到,老爷只是这么一倒腾,就能赚那么多!
现在,她对老爷的敬仰之情,又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什么?西门庆也曾是她的老爷?去他娘的,他也配!
老娘这辈子只有一个老爷,那就是小孟德武植!
什么?老爷?绝对不行,必须是官人才好!这样的官人,到哪里去找!
什么?他是小姐的官人?对不起了,我的小姐,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发什么呆呢?想汉子啦?”
武大郎走进书房,却见庞春梅直愣愣地站在那里,烛光闪烁,映着俏脸上傻傻的笑。
“老爷,你回来了,这是账本,请过目……”
被武大郎这么一说,庞春梅顿时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哟,还害羞了!哪个女子不思春?”
武大郎接过账本,胡乱看了一眼:“要不要老爷我给你找一门好人家?”
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想:武二当年说江湖人信拳头,如今才知道,钱权才是真刀枪!
这白花花的盐,可比景阳冈的老虎牙口更利!
“老爷……”庞春梅扭过身去,走了。
官人啊,我心里想什么,你不知道吗?
“回来……”见武大郎喊,她又折返回来,低着头。
“当女掌柜的感觉怎么样?”
“这还用说吗?”说到这里,庞春梅也不害羞了,抬起头来,两眼放光,“老爷,奴婢今天好好有成就感!”
武大郎点了点头:“明天卖盐一千斤,多分几批卖。
我要让狮子楼前,时时刻刻都水泄不通,让狮子街的瓦片都浸层咸味儿!”
“老爷,小姐说了,我们的存盐不多了。”
庞春梅眼中含着丝丝忧虑:“如果明天卖一千斤,后天可就跟不上了。”
“你马上去告诉高小琴,要她将储存的粗盐全部搬出来。
再不够,整个阳谷县,东平府,所有的粗盐都给我买过来!”
武大郎斩钉截铁:“今晚就是不睡觉,也要给我熬制出两千斤精盐!”
打发走了庞春梅,武大郎骑着马,带上小厮柳行舟,抱着两大罐子精盐,往县衙方向走去。
……
“老爷,小的听说,武大郎的狮子楼开张,前三天免费,还出售贵宾卡,现在都已经抢疯了!”县衙后堂,管家小声说道。
“狮子楼,那不是乔丰的产业吗?怎么到了武大郎手上?”李达天十分惊讶。
“小的也不清楚。听人说,那天乔丰去了武大郎府上一趟,回头就将狮子楼让给了武大郎,还送了一千担粮食。”管家回答。
“这个乔丰,从来都不吃亏的主,真是奇了怪了。”
李达天摇了摇头:“我们在狮子楼有股份吗?”
“那倒没有。”管家说道,“老爷,你是不知道,他那张天字第一号的贵宾卡要卖两千贯。
咱阳谷县一年的商税,还不到两千贯呢!”
“这么贵?”李达天差点跳了起来,“他这是蟒蛇吞豹子,小心撑破肚皮!”
不多时,小厮来报,武大郎求见,李达天让人带他进来。
武大郎让柳行舟在门外等着,自己抱了罐子,跟着小厮进入后堂。
“武大人,你这是干什么?”见武大郎抱着一个大罐子,李达康甚是好奇。
“这是盐。”武大郎放下罐子,“卑职近来看到一本古籍,上面有炼制精盐的法子。
卑职照着一试,古人诚不欺我。这不,给李大人送一点来,尝尝鲜。”
“精盐?”李达天瞪大了眼睛。
“大人,请尝尝。”武大郎揭开罐子,抓出一小把递给李达天。
李达天抓了一小点放在嘴里,回味了半天:“好!这精盐,果然好!
哎呀,武大人,劳你费心了,下官受之有愧!”
“大人客气了,这是卑职的一份孝心。”
武大郎说着,从怀中摸出那张贵宾卡,双手呈给李达天。
“这是什么?”李达天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阳谷县狮子楼贵宾卡”字样,右下角还有“天字第一号”的编号。
“这是敝店的贵宾卡,终生享受最优级的服务。”武大郎垂手侍立。
李达天摩挲着贵宾卡,爱不释手,嘴里却说着:“武大人,这不合适吧?”
“李大人能去敝店用膳,那是武植千百年才修来的福分!”
武大郎恭恭敬敬地说:“这样的贵宾卡,放眼整个东平府,也就李大人配得上!”
李达天哈哈大笑,给管家递了一个眼色。管家会意,取过一纸公文,递到武大郎手上。
“武大人,下官保举你为县尉的事,知府大人已经准了。”
说着,朝武大郎拱了拱手:“恭喜武大人,下官总算是不辱使命!”
武大郎赶紧千恩万谢,又扯了一段闲篇,这才告辞,前往县丞府上送盐送卡。
第四日,李达天和县丞都来狮子楼捧场,武大郎赶紧过来作陪。
见阳谷县的两尊大神齐齐现身,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也纷纷前来捧场,狮子楼空前火爆。
武松见状,赶紧带了五十个全副武装的土兵在狮子街维持秩序。
庞春梅在楼前卖盐,来一批就抢空一批,还是供不应求。
幸亏高小琴昨日早有准备,严令各工匠伙役轮班倒,人歇火不停,这才没有断货。
……
又过了两天,武大郎在上房和高小琴一起看完账本,正要去书房,被潘金莲堵住了去路。
“官人,三更寒窑一盏灯,你曾说要给奴家挣个凤冠霞帔......
可如今,那凤冠戴在了狐狸精头上,倒把奴家当个摆设了?”
武大郎抬眼瞥向潘金莲,只见她鬓发散乱,杏眼中含着一汪春水。
“金莲,我这几天确实很忙。”武大郎拉着潘金莲的手,“等忙过这两天,我让人给你放焰火。”
“官人,当真以为奴家是那眼皮子浅的?”
潘金莲忽地贴近:“高家姐姐替你管着盐,庞春梅替你掌着狮子楼,就连烧火的张婆子都管着三十个伙夫……
独独奴家,好歹也曾是正牌娘子,倒像个吃白食的!”
“你想要什么?“
潘金莲指尖划过武大郎的喉结:“奴家听说,城西当铺的吴掌柜前日暴毙,吴家想卖了这当铺。”
潘金莲抽回手:“官人可知当铺的戥子最识人心?
当金要压得低,赎银要翘得高,这杆秤啊……
官人,比奴家的枕边风还懂分寸呢!”
“你以为你是武则天?”武大郎瞪了她一眼,“当铺可以买,这掌柜,你却是万万做不得。”
这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潘金莲踉跄半步,腰间环佩当啷作响,眼泪扑扑直掉:
“难道在官人心目中,奴家就这么不堪吗?”
“你有什么本事?”
“官人,奴家这辈子只会两件事——服侍男人,和算账。”
“你这算账的本事,怕是连蔡太师的夜壶都装不下!”
见潘金莲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武大郎又补了一句:“也好,这当铺的所有得利,都交给你管。”
潘金莲瞬间破涕为笑,紧紧抱住了武大郎。
“老爷,武都头有要事求见。”
这时,柳行舟大踏步走了进来,见武大郎与潘金莲抱在一起,稚嫩的脸上一脸的尴尬。
潘金莲松开武大郎,小跑着走了。
“兄弟,什么事这么着急,要你亲自跑一趟。”见到武松,武大郎劈头问道。
“哥哥,兄弟方才抓到了两个贼寇。”
“什么贼寇?送衙门里去就是了。”
“这两个贼寇满身都是血,一人一条朴刀,十分的强悍。
被他们打伤了十几人,武二赶过去才将他们擒获。
一路上,他们嚷嚷着要上梁山去。
兄弟不敢做主,这才押了过来,听从哥哥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