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喜连忙走到她的身边,“让我看看。”
“这也不是专门制作的方子,是一本游记,里面提及了这个。”连正瑛把书递给了乔安喜。
乔安喜看了看,跟上次乔应怀说的杂记里的描写也是差不多。
并不是专门介绍这个溏心鲍鱼的制作,只是提到,就描述了一段。
不过这个要比那个更详细一点。
“嗯,这也不错,跟上次老爸说的那个综合起来,又解锁了不少。”乔安喜边看边点头。
她把书先放到一边,接着再翻找一下,看看还有没有。
又翻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在一本介绍美食的书里,找到了比较全的做法。
“这个好。”
她看了一会儿,连忙拿出纸和本子,把几本有相关内容的书都拿到书桌上。
自己坐下来认认真真地抄写到本子上。
边抄她边说道:“老爸老妈不用找了,这些差不多够了,有了这个,到时我和田姨再研究琢磨一下,应该没有问题。”
乔应怀和连正瑛走过来看看她抄的东西,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乔安喜又道:“你们看,上面说要放上一段时间才能形成溏心,但不是所有的干鲍鱼都能形成溏心,对于鲍鱼品质要求很高,我觉得有空间水的加持,我们再根据上面说的晒制,应该能成功。”
“不行就多试几回,肯定行。”两人鼓励女儿。
抄完了这个,乔安喜还把她看到的一些她感兴趣的东西,也都顺手给抄了下来。
“你把书拿走看得了。”乔应怀心疼闺女抄书那么辛苦。
“要只是看看,拿走书看无妨,可是如果要照着上面做的话还是抄下来的好,不然容易把书弄坏。”
这些旧书都是很珍贵的,乔安喜可不太舍得,还是自己抄下来吧。
*
一家子在老宅里舒舒服服地住下了。
煊煊最高兴,这里地方大啊,他能使劲地跑来跑去,如鱼得水。
乔安喜的肚子越来越大,所以当太阳不太大的时候,连正瑛就拉着她到花园里散步。
有时候,她们也会带着煊煊去看看蔡婶他们弄的小菜地。
老宅地方大,又不是光闷在屋子里,自成一片空间,私密性还特别的好。
所以在这里面待着,真的是很惬意和舒适。
不过,不知道是从哪听到的风声,还是那些人都觉得放暑假了,乔家夫妇怎么也会回老宅。
没两天,那些旁支的远房亲戚们都陆陆续续结伴上门拜访了。
还都带着个小男孩,这心思也是不言而喻。
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些人什么都不敢说也不敢提,只就一副过来走走亲戚的样子。
总是希望能在乔应怀和连正瑛这里留下点印象,万一哪天他们夫妇突然松口了呢!
“安喜的肚子都那么大了?”他们看到大着肚子的乔安喜还是吃了一惊。
以为当初她说要怀二胎是推脱之词。
没想到这一看,肚子大得像是快要生了。
于是就问:“安喜这是准备要生了吗?”
连正瑛笑道:“没那么快,怎么也得开学后。”
“那肚子怎么那么大啊?”众人好奇。
“肚子里两个。”连正瑛掩饰不住开心。
众人一听,连忙恭喜。
这时候的他们,始终还是觉得,不管乔应怀他们怎么说,乔安喜毕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就算是亲闺女,那也只是个女孩,早已经出嫁。
乔家的产业自然还是要留在乔家人手里。
他们甚至觉得,乔应怀只是现在没想好选谁,所以才找了乔安喜当借口。
那些根深蒂固的想法,让他们都觉得还有希望。
乔应怀一家三口都很清楚这些人的想法。
乔应怀懒得搭理他们,但也不想给这些人一丁点儿希望。
不然他们老过来,也是烦得很。
他故意乐呵呵地说道:“安喜这次怀了双胎,我们都想不到亲家那边那么开明,说了让其中一个宝宝姓乔,真真是没有想到啊,我们可是高兴坏了。”
乔安喜有了让第二个宝宝姓乔的想法之后,裴简呈当然是完全没有意见的。
出于对公公婆婆的尊重,她也早把这个想法跟他们坦诚了。
不料裴远山和陶华如一点儿都不介意,说没有问题,跟爸爸姓和跟妈妈姓都一样。
他们的孩子,由他们做父母的决定。
并笑道:“这有什么,没看咱们国家不少领导首长的,很多孩子都是随妈妈姓。”
乔安喜感动于公婆的大气和开明。
乔应怀和连正瑛也很感动,更是高兴得不行。
虽然乔安喜是可以自己做主,但是被祝福的和人家不情不愿的,还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最搞笑的是,因为肚子里是一男一女龙凤胎,两家都想抢软乎乎的女宝宝。
最后商定,不许抢,老二姓乔,不管男女,老三还是姓裴。
乔应怀一家是喜滋滋的了,那些人一听这话,脸色可是全变了。
这连孩子都姓乔了,这就感觉性质好像完全不一样了。
他们意识到了危机,这似乎乔应怀真是不打算过继了。
那怎么行?
他们再看向乔安喜肚子的眼神一下就复杂了许多。
乔安喜自是感受到这些不同的目光,她当然不怕,只淡定地捧着杯子喝牛奶。
这些人也暂时是无计可施,他们的辈份不高,他们不像那些族老们,他们没法去说乔应怀。
可是他们现在又实在装不出来高兴去附和他。
一时脸上的表情很是尴尬。
乔应怀全当没看见,只一味高兴地憧憬着跟他一样姓乔的小外孙。
听得这些人脸色越来越难看,手心攥得死紧,却又无可奈何。
最后,一个个听不下去了,纷纷起身告辞。
乔应怀赶紧高兴地送客。
“哈哈,总算走了,还不用留饭。”乔应怀美滋滋地走回屋里。
乔安喜和连正瑛都乐得不行。
“他们不见得真死心,没准还得回去搬救兵。”连正瑛不认为他们轻易能放弃。
乔应怀不以为意,“搬也没用,他们拿我没辙。”
那些族老们的倚老卖老在他这里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