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我临时有事,要回沪市,新家的钥匙放在你家的桌子上了,你记得放好,还有对不起啊,今天又不行了。”
电话里,薛冰心嗓音愧疚且有一丝烦躁。
“没事没事,你开车慢一点,路上黑,你一定要注意哈。”
“好,我知道了,等我下次回来把自己交给你!”
“傻子,我等你。”
谢望安有时候都不明白薛冰心为什么那么执着于“交流”这件事,特别是这几天,可惜每天他都很忙,女孩也跟着自己做生意,两人深更半夜回到家只想睡觉。
谢望安倒还好,薛冰心没吃过什么苦,有时候卖衣服到十一二点回去脚都是谢望安洗的,关键是还没有洗完女孩就昏昏欲睡了。
谢望安那么紧迫的挣钱也是想到时候见薛冰心爹妈有底气些。
面对许夏蝉她妈说自己配不上她,谢望安可以毫无顾忌的回怼,薛冰心她爹妈要是说一句这种话,谢望安只能说努力发展。
挂断电话,谢望安情绪也略微有些失望,本来他还在想买什么口味的,现在都不用想了,用的人都飞走了。
既然不买安全套,那也得去一趟商场买些护肤品。
薛冰心这些天皮肤都晒黑了,谢望安认为自己做为男朋友有必要注重女朋友的爱美心。
......
“喂,爸!”
“怎么了?”
“你给我和他说,别突然抽疯,我根本就不喜欢他了,还提什么亲?我,我真的是想扇他两巴掌,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真以为我非他不可啊?”
薛冰心烦躁无比的说话,甚至有些口无遮拦。
她真的觉得好离谱。
自己曾经暗恋过的男生,现在居然一声不吭,毫无征兆的带着爹妈去自己家提亲了!
这踏马真是老奶奶钻被窝,给她整笑了。
“你现在怎么变的会说脏话了?”薛冰心的爸爸,薛晏良问道。
“你要是说清楚我的态度,我会说脏话吗?你明知道我和谢望安在谈恋爱,你还要给我打电话说这件事,你是什么心思呀?”
薛冰心越说越激动,脚下到油门不由的踩的更深了一些。
“你现在是不是在开车?”
“嗯。”
“路上注意安全,回来说,开车慢一点,天黑了。”
“行,你别给我答应了哈,不然我翻脸不认人丢脸的是你。”
“知道了,等你回来商量。”
电话挂断,薛冰心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件事给谢望安说,想了一下后还是专心开车。
这种事她去拒绝完就行了,没必要让谢望安知道涂生烦恼和担忧。
深夜十一点,薛冰心将车停在自家车库,随即坐上电梯。
随着叮的一声之后,一扇气势磅礴的褐红带金色的大木门出现,外面还有两座栩栩如生墨绿色的石狮子。
外表看很中式,可进里面后是欧式的奢华装修,客厅灯光明亮,一名戴着眼镜,穿着深蓝色绸丝睡衣正在桌前吃面的男人回头看了一眼。
“你妈做了鱼骨面,要不要吃?”
薛冰心看了一眼自己风韵犹存的老妈,面无表情的把包扔在了沙发上。
“上官泊禹怎么会来提亲?”
“他说你以前喜欢他,但是之前想去国外深造,不想耽误你,现在有点后悔,想问问你还喜不喜欢。”薛晏良说道。
“妈你先去休息吧,我来伺候这位爷。”
美妇微微一笑,“你收点脾气,好好和你爸聊。”
待女人上楼后,薛冰心一巴掌拍在桌上,吃面的男人抖了抖,“闺女,你气性怎么那么大了?”
“说!到底怎么会突然来提亲。”
薛晏良不是傻子,薛冰心更不是傻子。
上官泊禹的爹是矿业部一名高官,自己家是矿业的,这其中的勾连谁都知道。
“哎呀!你急急躁躁干什么?”
“你说清楚我就不急了。”
薛晏良点了一根烟,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女儿,“你和谢望安感情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已经睡过了,今年准备要孩子,未婚先孕,等孩子生了再领证。”薛冰心面无表情说道。
“哈哈,你看你爹信不?”
“但我们真的睡过了,并且没有做避孕措施,所有很有可能怀孕。”
薛晏良笑容一滞,“首先,爹没有什么门户之见,谢望安是穷小子也好,富家公子也罢,你喜欢我举双手赞成,但女儿,你们真的不合适,听我的,去和泊禹处处。”
“我呸!你没有看不起人家你还让我去处处其他男人,薛爷,薛老虎,你是不是脑子被鱼骨面哽堵塞了?”
薛晏良擦了擦脸上的口水,露出无奈又宠溺的笑容,“闺女,你调皮了哦。”
薛晏良从小就惯着这个女儿,因为她长得和自己妻子年轻时候如出一辙般,特别像,爱屋及乌,所以基本要什么就给什么,当然天上的星星是真的摘不下来,但是这薛家的基业他就拟好了遗产分配,姐弟俩一人一半,公公平平,公公正正,谁也不亏待。
“别给我笑嘻嘻的。”
“谢望安不是普通人,你不能和他在一起,我没有看不起他,或者说是我不敢看不起他,但是你们不合适,明白了吗?”薛晏良脸色认真甚至这位在外面呼风唤雨的男人还出现了一丝凝重。
薛冰心坐在椅子上愣了一会,她相信自己爹没有说谎。
“因为楚家的事?”女孩问道。
男人点了一个头,弹了弹烟灰,“你不喜欢伯禹我不会逼你,我们家的钱不碰黄赌毒你们姐弟花不完,但是我现在暂时不好明确拒绝,你要有一个心理准备。”
“赶紧把你那些手续弄合法吧,免得受控于人。”
“嗯,这些事不用你操心。”
“所以谢望安到底是什么人?”薛冰心道。
薛晏良想了想,“我不确定,但也只有那些人能够一个电话就让楚家善罢甘休,所以你什么时候邀他来家里吃个饭吧,我和他谈谈。”
“好。”
薛冰心心思复杂的洗了个澡,眼神放空的盯着天花板。
谢望安到底是什么人?
他不是只有奶奶吗?
不是一个城南普通的高中生吗?
为什么爸爸都如此慎重。
薛冰心越想反而越觉得“恐怖”。
谢望安一个普通家庭,普通男孩,凭什么一个电话就能解决薛家都感到棘手的问题?
薛冰心想了一会正想打电话问问谢望安,一个两三年不曾出现的陌生号码出现了。
“喂。”薛冰心嗓音冷淡道。
“冰心,好久不见,明天有时间吗?我订了一家法国餐厅,想邀你一起去试试。”
“没时间,明天我要和我男朋友去医院产检。”
“你和谢望安那个混混有孩子了?!”
“你怎么知道他叫谢望安?”
“嗯...叔叔告诉我的。”
“行了,滚吧,我只是以前喜欢你,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我们也不可能结婚。”
薛冰心说完挂断电话,与谢望安相处的越久,说话方式和行事作风两人正在越来越像。
“亲爱的,你到底是什么人呀?”女孩嗓音忧愁的对着天花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