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上,秦风一点点将盘子里的食物吃光,而飞霄则静静地托着脸颊,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目光始终落在秦风身上,却一言不发。
秦风终于将盘子里的食物一扫而空,他用餐巾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后抬起头,与飞霄的目光交汇。
被飞霄这样一直盯着看,秦风不禁感到有些不自在,他稍稍挪动了一下身体,咳嗽了一声,示意自己已经吃完了。
“我吃好了。”
秦风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他看着飞霄,眼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飞霄似乎并没有察觉到秦风的不自在,她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柔声问道:“吃饱了吗?”
秦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轻声回答道:“嗯。”
听到秦风肯定的答复,飞霄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她伸手拿起放在旁边的一袋东西,轻轻地放在桌上,然后对秦风说:“这是我给你买的新衣服,试试看合不合身。
这一身就先放在这里吧,等你洗完了再来取。”
秦风有些惊讶地看着那一袋子衣服,袋子里的衣服款式新颖,颜色也很符合他的喜好。
他不禁又狐疑地看了看飞霄,心里暗自思忖着:怎么感觉飞霄变得和之前的性格不一样了呢?
秦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说道:“飞霄,其实你不用这样的,当年我只是救了你,就像救下了其他狐人一样。我觉得这些根本没必要……”
飞霄依旧浅笑着望着秦风那双深邃的眼眸,“可我喜欢,这你总不能管吧?”
秦风原本想说什么,最后也只化作一道叹息。
好吧,性格改变是他的错觉,这孩子还是那样强势。
不过...这样也好。
至少飞霄没有被困在过去,这是好事。
秦风露出一道淡淡地微笑,然后他拿起那袋衣服走进了里面的房间开始换衣服。
直到秦风关门的前一秒,飞霄都在微笑,而现在,她的目光变得无比平静。
“有话直说,貊泽,别躲躲藏藏的,这里没有你能瞒过的人。
飞霄话音未落,一个身着紫色连帽衫的冷酷男人如同鬼魅一般,从阴影中缓缓走出。
他的步伐轻盈,仿佛没有重量一般,每一步都踩在地上却又似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你们早就发现我在这里了?”
貊泽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露出一丝惊讶。
“当然,如果连你都发现不了,那这个令使岂不白当?”
闻言,貊泽挠了挠头,“那那位先生为什么不抓包我?”
“他好歹曾为将军服务,自然知道影卫一职,倒不如说他觉得你的存在对于我的安全有保障,何来抓包多此一举。”
“原来如此……”貊泽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他就放心大胆地问出心中疑惑了。
“将军,我不能理解,既然你倾心于他,甚至为了将他绑过来牺牲了椒丘。”
“为何不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最好得其一子,好以此将他牢牢锁在身边。”
将军所居住的房子自然是顶级的,其隔音效果更是一流。
就算是令使本人,如果不是刻意去听的话,恐怕也很难听到隔壁的声音。
面对属下的质问,将军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我早说过了让你不要看那些不三不四的小说,你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你房间啊。”
飞霄摇了摇头,满脸无奈地捂住了额头。
不过,飞霄也没资格说他就是了,毕竟一开始她也是这么想的。
当然,这一想法在提出的那一刻就被纶斯pass掉了。
飞霄抬起头与貊泽对视,“听好了,想要抓住我看中的男人,比起身体,更要得到他的心。”
她将自己包装成一副知心姐姐的温柔模样就是为了在与镜流对峙时能占据上风。
因为她知道,光靠纸面对决的话,她是无法战胜镜流这个数值怪的。
破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成为机制怪,好稳压对方一头。
就连送衣服这个法子也是纶斯提出的,仔细想想,当镜流看到秦风穿着别的女人买的衣服时会是怎样一副吃屎的表情。
当面挑衅加嘲讽,只要对面急了,那主动权就牢牢握在飞霄手中。
另外,过段日子秦风来取衣服也可以再为两人制造独处的空间,到时候发生什么可就不好说了。
想到这里,飞霄开始傻笑起来,她现在很想给纶斯一个赞。
狗头军师,功劳大大的!
很快,秦风就换好衣服走了出来,而貊泽则是再次隐匿于阴影中。
当然,秦风早就发现了,只是没必要揭穿。
这时,飞霄也站起身来,她的目光落在秦风身上,开始绕着他转圈,仔细地上下打量着。
秦风被她这样盯着看,感觉有些不自在,但还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任由飞霄审视。
终于,飞霄停下脚步,走到秦风面前,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对他的穿着有些不满。
她伸出手,轻轻地整理了一下秦风的领口,直到领口变得整齐,她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嗯,这样好多了,”飞霄说道,“不错,很帅嘛!”
秦风听了飞霄的夸奖,只是礼貌性地笑了笑,回应道:“谢谢夸奖。”
他的回答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显得有些生硬和冷漠。
没办法,秦风实在不擅长这种社交场合的互动,尤其是面对女孩子的夸赞,他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好。
“好了,别磨蹭了,”飞霄见状,笑着说道,“我送你去神策府吧。”
——
神策府内:
“景元,让两小只将精力放在三月七身上,该说不说,这确实是一个妙计。”
“哈哈,炎老谬赞了。只是我那师父就难以接受了,现在还在生闷气呢。”
说这话时,景元还叹了口气,自家师父还真是年龄越大越幼稚了。
“哈哈哈,她就是那个性格不是?放心吧,她到时候也会加入教导三月七的行列也说不定啊。”
“炎老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