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简还要等待文书才能走马上任,他先写了封信寄回家,让家里人安心。
而这时,江行简高中状元的好消息也已经传到了江水村。
“状元!”
“江秀才高中状元了!”
江家一家子都呆住了,欣喜过头,都开始不知所措了。
过了好半晌,白芷慌慌忙忙给报喜的官差赏银。
“娘亲!爹爹考上了状元,那他是不是就在京城做官了?”
“应该是吧。”
白芷听江行简说过,每年的前三甲几乎都是入翰林院。
江雨小嘴张得大大的,“我爹爹……是状元……二哥,你快捏捏我的手,我是不是在做梦呀?”
江风:“你先捏捏我的,我也觉得我在做梦。”
江鲤左手挽着二哥,右手挽着三哥,笑眯眯道:“没有做梦,爹爹就是考上状元啦!他那么厉害!”
江水村的村民们个个喜笑颜开,即便考上状元的不是他们家里人,可村子里出了个状元,这是一整个村的荣耀。
“这江家怕是有什么福星庇佑吧,江川才考中秀才,听说还是小三元,这江秀才又考中了状元,还是三元及第!”
“肯定的,不然一家子不可能出两个厉害的读书人!”
“天呐!”
“诶……你们发现没有,好像自从江家小灾……傻妞恢复正常,江家好运就没断过!”
这话一出,瞬间醍醐灌顶。
这么一想还真是!
“傻妞一恢复,他们家井里就出了水,他们家得了一头大野猪,后来做卤味生意那是风生水起。”
“再然后,江家父子俩考试次次上榜!”
“乖乖!她才是……才是小福星啊!!”
章大夫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得意道:“当初,我摸了摸那小家伙的头,我就得了一根人参。”
王大娘也附和:“我也是,有一次,我摸了她的头,就在山里遇到一只野鸡,而且那时候还是旱灾呢!”
“还说林家闺女是福星,可她只是自己有点好运气,咱们靠近她,也捞不着什么。”
许多村里人犹犹豫豫,可是当初因为江鲤而倒霉的人也比比皆是,大家都不知道该不该信了。
“但她出生时,我抱了她,我就是摔了一跤,腿摔断了。”
“我也是,我一回来就病了。”
“哎哟,那不都是很久之前的事儿,她恢复正常后,才有好运气!”王大娘挨个解释。
“也是。”
大家渐渐对江鲤是小福星这件事儿深信不疑。
大家还有意无意的想靠近江鲤,一天的功夫,江鲤觉得自己脑袋都快被人薅秃了。
这些人也真是,以前恨不得躲着她走,现在听信了几句话,就又巴巴凑上来。
“哼!讨厌!”
“哎呀!妹妹,你的头发怎么乱糟糟的了?你的揪揪咋歪成这样啦?!哈哈哈……”
江雨捂着小嘴巴笑,“妹妹,你好好笑哦。”
江鲤气鼓鼓地瞪他,“江小雨,你不要和我说话!我烦你!”
“妹妹……”
摸了江鲤脑袋的众人,回到家,手也不洗了。
就等着看他们到底能不能接收到好运。
结果,当天晚上就有一大半的人磕头的磕头,摔跤的摔跤,最严重的,切菜时差点把一根手指头切下来。
翌日,这些人聚在一起,对江鲤是大骂特骂。
“呸!还说是什么福星,你们看看我的手!都快剁到骨头了!”
“我也是,我腿现在都还动弹不了,可疼死了!”
“哎哟,我的手肿了好几圈,衣裳都穿不进去。”
一群倒霉的人凑在一起吐槽谩骂,正好另一群人过来了。
她们一个个春风满面。
“哎呀,吴家嫂子,刘家的,你们都在啊,咋样?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大好事?”
“是啊是啊,你们快说说!”
倒了霉的几人脸色阴沉。
“还大好事……我腿都摔得走不动路了。”
“我手指头都快掉了!”
“我手疼的都抬不起来。”
问话的几人呆住了。
“啊?!咋会这样?可……可我们昨日摸了小福星的脑袋,回家之后,我家儿子风寒便好了!”
“我今儿发现我家田里的秧苗比昨日长了一大截!”
“我男人从山里捉了三只野鸡!”
两方人对峙着,都不晓得谁说的才是对的。
可他们的经历也是做不得假。
这话传到了路过的王大娘耳朵里,王大娘仔细打量这群人。
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倒霉的那群人全都是以前和江家不对付,天天说他们家坏话的人,说不准昨天摸鲤鲤的脑袋,心里对鲤鲤也没好气。
得到了好运的那群人平日里倒是和善,没怎么骂过人,昨天摸鲤鲤时,也是满脸带笑。
想明白,王大娘“呸”了一声,“有些人倒霉不是活该的吗?打心眼儿里不喜欢小福星,人家小福星凭啥给你好运气?以为当真是摸两下就成了?”
倒霉的那群人自然知道自己心里想的什么,他们确实一点也不喜欢江鲤。
“小福星还能感觉不到真心还是假意?”
“有些人啊,恐怕摸人家的时候,脑子里还在骂人家吧。”
“你们这些人以前怎么骂江家的?现在还想得人家好运气,呸!”
得了好运的那群人一听,都笑了。
她们当时摸小家伙头时,是真的在心中把她当成小福星,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屑和怀疑。
是啊,任何的祈祷和赐福都是需要心诚心善的。
从这天开始,村里人就明白了。
真心实意喜欢江鲤的,和她接触,运气就越来越好。
心里充满假意的,佯装接近的,只会倒大霉!
一时之间,江家可谓是风头无两。
家中有一个小三元,有个三元及第的状元郎,还有个小福星。
可不就出风头。
江家受人尊敬,林家就不是这般了。
白柳整日窝在家里 ,脸色黑沉。
江家越来越好,她就越来越气。
甚至还对着林柔发脾气,“你怎么就没点好运气?!咱们家里多久没发生过好事了?”
“我看你都快变成灾星了,越不喜欢什么,越来什么!”
林柔被说的眼睛泛红。
说完女儿,她又去了林恒的房间。
“你这回是怎么考的?怎么只考了个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