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枫镇的枫香总带着股暖意,可这几日,连巷口那棵三百年的老枫树都开始掉黑叶。林砚蹲在树下,指尖抚过蜷曲的枯叶,指腹泛起淡淡的青芒——那是“通脉者”独有的灵觉,能感知到草木里流动的灵脉。此刻,枯叶里的灵脉像被冻住的溪流,凝滞着灰黑色的浊意,顺着树根往地底蔓延。
“林小哥,又在看树啊?”卖杂货的王伯挑着担子路过,声音里带着愁绪,“你说邪门不邪门,昨儿后山的山猪都闯到镇西头了,眼睛红得像要吃人,还是赵军爷出手才打跑的。”
林砚抬头,望向后山青枫岭的方向。那里的天际线蒙着层灰雾,连日光都透不进去。他攥紧怀里的青铜符——那是爷爷留下的“通脉符”,正面刻着伏羲八卦,背面是蜷曲的异兽纹,据说能稳定躁动的灵脉。“王伯,您最近别往后山去,青枫岭的灵脉怕是出问题了。”
话音刚落,镇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喊着“异兽来了”,林砚赶紧往镇口跑,远远就看见一只半人高的“赤麂”撞开栅栏,鹿角上缠着灰黑色的雾气,眼睛通红,正朝着围观的人群冲去。赤麂本是温顺的草食异兽,此刻却像被抽走了神智,蹄子踏在石板路上,震得碎石乱跳。
人群四散躲避,一个穿青衫的女子却站在原地,她抬手掐诀,指尖冒出淡绿色的光,地面突然钻出几簇青藤,缠住赤麂的四肢。赤麂挣扎着,鹿角上的灰雾越来越浓,青藤竟被慢慢腐蚀,发出“滋滋”的声响。
“是蚀灵雾!”女子眉头微蹙,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簪,玉簪泛着温润的光,她将玉簪往地上一插,一道绿色的光罩瞬间展开,罩住赤麂。灰雾撞在光罩上,像潮水般退去,赤麂的动作渐渐放缓,眼睛里的红意也淡了些。
林砚趁机冲过去,将通脉符贴在赤麂的额头。青铜符的青芒渗入赤麂体内,它发出一声温顺的低鸣,鹿角上的灰雾彻底消散,乖乖地趴在地上。“多谢姑娘出手。”林砚起身拱手,“在下林砚,是这落枫镇的通脉者。”
女子回礼,声音清润:“苏清鸢,来自玄清阁,奉命调查灵脉异动。看这蚀灵雾的浓度,青枫岭深处怕是有大问题。”她指向青枫岭的灰雾,“我刚才用‘神农脉’的术法探查,发现雾里藏着股邪异的力量,正在吞噬灵脉。”
林砚心里一沉。通脉者的传承里记载,上古时期,混沌之气曾污染山海灵脉,靠伏羲、神农、轩辕三脉的异人联手才镇压下去。难道……混沌之气又回来了?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身穿玄铁甲胄的男子走过来,肩宽背厚,腰间挂着柄玄铁刀,刀鞘上刻着“镇岳”二字。“刚才的异兽骚动是你们解决的?”男子声音洪亮,目光扫过林砚和苏清鸢,“在下赵烈,镇岳军斥候,奉命来落枫镇查探灵脉异常。青枫岭深处有异动,我刚才在山腰看到了蚀灵者的踪迹。”
“蚀灵者?”苏清鸢皱眉,“玄清阁的记载里,蚀灵者是靠吞噬灵脉为生的邪修,难道这次的灵脉异动是他们搞的鬼?”
赵烈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图纸,上面画着青枫岭的地形图:“我在山腰发现了这个。”图纸中央画着一个黑色的符号,像扭曲的藤蔓,“这是蚀灵者的‘蚀灵阵’符号,他们应该在阵眼处抽取灵脉力量。”
林砚看着符号,通脉符突然发烫,背面的异兽纹竟与符号隐隐呼应。“这符号……和我爷爷留下的符文中的‘混沌纹’很像。”他指尖抚过通脉符,“爷爷说,混沌纹是混沌之气的载体,蚀灵者可能在利用混沌之气污染灵脉。”
三人对视一眼,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苏清鸢收起玉簪:“青枫岭的灵脉是南方‘丹穴山-青枫岭’灵脉链的重要节点,一旦被彻底污染,整个南方灵脉都会出问题。我们得去阻止蚀灵者。”
赵烈抽出玄铁刀,刀身泛着冷光:“我带路,镇岳军的斥候营在山腰设了临时据点,里面有灵脉探测仪,能定位蚀灵阵的阵眼。”
林砚抱起地上的赤麂,它温顺地蹭了蹭他的手臂。“这只赤麂被蚀灵雾影响不深,我带它一起,通脉者能通过异兽感知灵脉流动,或许能帮上忙。”
三人一兽往青枫岭出发。刚到山腰,就闻到一股焦糊味。原本翠绿的山林,此刻有大片树木枯萎,地面裂开细小的缝隙,缝隙里渗出灰黑色的浊液——正是蚀灵雾凝结而成的。赵烈的灵脉探测仪“滴滴”作响,屏幕上的红点越来越密集,指向山林深处的“伏羲祠”方向。
“伏羲祠是上古遗迹,据说藏着伏羲脉的传承,蚀灵者肯定是想利用遗迹里的灵脉结晶增强蚀灵阵。”苏清鸢从袖中取出几片翠绿的叶子,递给林砚和赵烈,“这是‘醒神叶’,能抵御蚀灵雾的侵蚀,含在嘴里。”
林砚含住叶子,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喉咙蔓延,之前被蚀灵雾影响的滞涩感瞬间消失。赤麂也凑过来,他摘下一片叶子喂给它,赤麂的眼睛亮了些,朝着前方跑去,像是在引路。
走到伏羲祠附近,周围的蚀灵雾浓得像墨。祠堂的石门半开着,里面泛着诡异的红光。赵烈握紧玄铁刀,小心翼翼地推开石门,里面的景象让三人倒吸一口凉气——
祠堂中央的石台上,摆着一颗拳头大的蓝色晶石,晶石里流动着淡金色的光,正是灵脉结晶。结晶周围刻着一圈黑色的符号,正是蚀灵阵的阵纹,阵纹里渗出灰黑色的浊液,顺着石台流到地上,汇入地下的缝隙。
四个穿黑袍的人围着石台,黑袍上绣着扭曲的藤蔓纹,正是蚀灵者。他们手里握着黑色的法杖,法杖顶端嵌着黑色的珠子,正往灵脉结晶里注入灰黑色的力量。结晶的蓝色越来越淡,红色却越来越浓,显然是被混沌之气污染了。
“住手!”赵烈大喝一声,玄铁刀劈出一道寒光,朝着最近的蚀灵者砍去。蚀灵者侧身躲开,法杖一挥,一道灰黑色的光刃射向赵烈。苏清鸢赶紧召唤青藤,缠住光刃,青藤却被光刃腐蚀,瞬间枯萎。
“是混沌之气凝结的蚀灵刃!”苏清鸢喊道,“普通术法挡不住,得用三脉之力!”她抬手掐诀,指尖泛起绿色的光,地面钻出几株开着金色花朵的植物——正是“神农草”,能净化混沌之气。神农草的花粉落在蚀灵刃上,光刃瞬间消散。
林砚趁机冲到石台前,通脉符贴在灵脉结晶上。青铜符的青芒与结晶的蓝光交织,结晶里的红色浊意被慢慢压制。“快毁掉阵纹!”他大喊,“阵纹不除,蚀灵者还能继续注入混沌之气!”
赵烈会意,玄铁刀朝着阵纹砍去。刀身落在阵纹上,阵纹发出“滋啦”的声响,黑色的浊液溅起,落在赵烈的甲胄上,瞬间腐蚀出几个小坑。“这阵纹有毒!”赵烈后退一步,甲胄上的伤口泛着黑意。
苏清鸢赶紧跑过去,神农草的花粉落在伤口上,黑意渐渐消退。“阵纹是用混沌之气和蚀灵者的血画的,得用净化之力才能彻底毁掉。”她看向林砚,“你的通脉符能引动伏羲脉的力量,我的神农草能提供净化之力,赵兄的轩辕脉能护住我们,我们联手!”
林砚点头,通脉符在掌心旋转,青芒越来越盛。苏清鸢的神农草疯狂生长,金色的花粉弥漫在祠堂里。赵烈的玄铁刀泛起淡淡的金光,轩辕脉的“护体金光”笼罩住三人。青芒、金光、绿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三色的光刃,朝着阵纹劈去。
光刃落在阵纹上,阵纹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黑色的浊液瞬间蒸发,阵纹彻底消失。四个蚀灵者发出痛苦的嘶吼,黑袍下的身体开始泛灰,显然是失去了阵纹的支撑,混沌之气开始反噬。
“不可能!你们怎么会三脉联手!”为首的蚀灵者怒吼着,从怀里掏出一颗黑色的珠子,“就算我死,也要让灵脉结晶污染!”他将珠子砸向灵脉结晶,珠子裂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混沌之气涌出来,包裹住结晶。
林砚赶紧将通脉符贴在结晶上,青芒暴涨,却还是挡不住混沌之气的侵蚀。就在这时,祠堂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鸣叫,一只雪白的小狐狸冲了进来,狐狸的尾巴尖泛着淡青色的光,正是青丘狐!
小狐狸跳到石台上,对着混沌之气喷出一道青色的光,光落在混沌之气上,竟将其撕开一道缝。林砚趁机注入更多的青芒,苏清鸢的神农草花粉也钻进缝里,混沌之气被一点点净化。
“是青丘狐的‘清幻光’!能破混沌之气!”苏清鸢惊喜地说。小狐狸回头,对着林砚叫了两声,眼睛里满是焦急。林砚能感觉到它的意念——它的族群在青枫岭深处被蚀灵者困住,还有更多的蚀灵者在那里唤醒“蚀灵之核”。
为首的蚀灵者见大势已去,转身想跑,赵烈的玄铁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说!蚀灵之核是什么?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蚀灵者冷笑一声,嘴角溢出黑血:“蚀灵之核是上古混沌残孽,只要用足够的灵脉力量唤醒它,整个山海世界都会被混沌之气笼罩……我们‘蚀灵教’,会成为新的主宰……”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彻底化作灰雾,消散在空气中。
剩下的三个蚀灵者见首领已死,也纷纷自杀,化作灰雾。林砚收起通脉符,灵脉结晶的蓝色已经恢复,只是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黑意。苏清鸢用神农草将结晶包裹起来:“得找个地方净化结晶,不然残留的混沌之气还会扩散。”
小狐狸蹭了蹭林砚的腿,发出委屈的鸣叫。林砚蹲下身,指尖抚过它的头顶,通脉者的能力让他能读懂它的意念——它叫青芽,是青丘狐族的幼崽,三天前,蚀灵者突袭青丘狐的栖息地,抓走了它的族人,逼它们带路去青枫岭深处的“混沌裂隙”,那里藏着蚀灵之核。
“混沌裂隙……”林砚想起爷爷的记载,青枫岭深处有一处上古留下的混沌裂隙,是当年镇压混沌之气的地方,蚀灵者肯定是想通过裂隙唤醒蚀灵之核。
赵烈的灵脉探测仪突然“滴滴”狂响,屏幕上的红点连成一片,指向青枫岭深处:“不好!那里的灵脉波动异常强烈,蚀灵之核可能已经开始苏醒了!”
苏清鸢收起神农草,将灵脉结晶递给林砚:“你是通脉者,能稳定结晶,我们带着青芽去混沌裂隙,阻止蚀灵者。”
赵烈点头,玄铁刀插回刀鞘:“我的斥候营还有十个兄弟在山腰,我联系他们,让他们从侧面迂回,我们正面突破。”
林砚抱起青芽,它温顺地窝在他怀里。赤麂也凑过来,用头蹭了蹭他的手臂,像是在说“我也去”。“走吧。”林砚握紧通脉符,“不管蚀灵之核有多强,我们都不能让它苏醒。”
四人两兽朝着青枫岭深处出发。越往深处走,蚀灵雾越浓,地面的缝隙也越大,里面渗出的浊液泛着暗红色的光。青芽突然从林砚怀里跳下来,朝着一个方向跑去,那里的蚀灵雾里隐约能看到几只青丘狐的身影,它们被黑色的藤蔓缠住,眼里满是绝望。
“是我的族人!”青芽发出焦急的鸣叫。苏清鸢赶紧召唤青藤,缠住黑色藤蔓,神农草的花粉落在上面,黑色藤蔓瞬间枯萎。被困的青丘狐纷纷挣脱,围在青芽身边,对着林砚三人点头致谢。
“蚀灵者就在前面的混沌裂隙!”一只年长的青丘狐说道,它的尾巴少了一截,显然是战斗时受伤了,“他们用我们族人的血加固裂隙,想让蚀灵之核更快苏醒!”
林砚顺着它指的方向望去,前方的山壁上有一道巨大的裂缝,裂缝里泛着暗红色的光,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低沉的嘶吼。裂缝周围站着十几个蚀灵者,他们手里的法杖泛着黑色的光,正往裂缝里注入混沌之气。
“行动!”赵烈一挥玄铁刀,十个镇岳军斥候从侧面冲出来,箭雨朝着蚀灵者射去。蚀灵者纷纷召唤光刃抵挡,裂缝里的嘶吼声越来越响,暗红色的光也越来越亮——蚀灵之核快要苏醒了!
林砚抱着灵脉结晶,冲到裂缝前,通脉符贴在裂缝上。青芒与裂缝里的红光碰撞,红光瞬间被压制。苏清鸢的神农草顺着裂缝生长,金色的花粉钻进裂缝,净化里面的混沌之气。青丘狐们也纷纷喷出清幻光,协助他们。
“找死!”一个穿红袍的蚀灵者冲过来,他的黑袍上绣着金色的藤蔓纹,显然是首领级别的人物。他法杖一挥,一道巨大的蚀灵刃朝着林砚劈去。赵烈赶紧挡在林砚身前,护体金光与蚀灵刃碰撞,金光瞬间被腐蚀,赵烈被震得后退几步,嘴角溢出鲜血。
“赵兄!”苏清鸢赶紧用神农草治愈他。红袍蚀灵者冷笑一声,法杖指向裂缝:“蚀灵之核已经苏醒,你们都得死!”
裂缝里的嘶吼声突然变得剧烈,一只巨大的黑色触手从裂缝里伸出来,触手表面爬满了暗红色的纹路,朝着林砚抓去。青芽和青丘狐们喷出清幻光,却只能在触手上留下几道浅痕。
林砚将灵脉结晶举在身前,通脉符的青芒与结晶的蓝光融合,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盾,挡住触手。触手撞在光盾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光盾瞬间裂开一道缝。
“三脉之力!快!”苏清鸢喊道,绿色的神农之力注入光盾。赵烈也站起来,金色的轩辕之力也涌过去。青芒、绿光、金光交织,光盾瞬间修复,将触手逼回裂缝里。
红袍蚀灵者见触手被击退,彻底疯了,他纵身跳进裂缝:“我来帮你苏醒!蚀灵之核大人!”裂缝里的红光瞬间暴涨,一只更大的触手伸出来,这次的触手上泛着黑色的火焰,显然是融合了红袍蚀灵者的力量。
“灵脉结晶!”林砚突然想到,灵脉结晶是灵脉的核心,或许能镇压蚀灵之核。他将结晶扔进裂缝,通脉符的青芒顺着裂缝钻进去。裂缝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吼,红光瞬间变暗,触手也开始枯萎。
“成功了!”苏清鸢惊喜地说。可就在这时,裂缝突然剧烈震动,山壁开始往下掉碎石。林砚感觉到一股更强大的力量从裂缝深处传来——不是蚀灵之核,而是更古老、更恐怖的混沌之力。
“不对!”林砚脸色大变,“蚀灵之核只是引子,裂缝深处藏着更强大的混沌残孽!”
裂缝里的红光再次亮起,这次的红光泛着黑色的纹路,一只巨大的眼睛从裂缝里露出来,盯着林砚三人。青丘狐们吓得纷纷后退,连赤麂都不安地刨着蹄子。
“是……混沌之眼!”苏清鸢的声音带着颤抖,“玄清阁的古籍记载,混沌之眼是混沌之气的本源载体,一旦完全苏醒,整个山海世界都会被混沌吞噬!”
混沌之眼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裂缝里的混沌之气疯狂涌出,朝着林砚三人扑来。赵烈举起玄铁刀,苏清鸢召唤神农草,青丘狐们喷出清幻光,却只能勉强挡住混沌之气的侵蚀。
林砚的通脉符突然发烫,背面的异兽纹与混沌之眼隐隐呼应。他想起爷爷的话:“通脉者的使命,是守护山海灵脉,当混沌再现,需寻三脉传承、异兽灵核,集齐‘山海之心’,方可镇压混沌。”
“我们得走!”林砚喊道,“混沌之眼不是我们现在能对抗的,我们需要找到其他灵脉的守护者,集齐山海之心!”
赵烈点点头,掩护众人后退。苏清鸢用神农草在身后筑起一道绿色的屏障,暂时挡住混沌之气。青丘狐们带着他们往青枫岭外跑,混沌之眼的嘶吼声在身后回荡,却没有追出来——显然,它还没完全苏醒,需要更多的灵脉力量。
跑出青枫岭,落枫镇的枫香再次传来,可三人的心情却无比沉重。林砚看着怀里的通脉符,上面的异兽纹泛着淡淡的光,指向南方丹穴山的方向。“丹穴山有毕方族群,是南方灵脉的守护者,我们去那里,寻找下一块灵脉结晶,还有毕方的灵核之力。”
苏清鸢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张地图:“玄清阁的地图显示,丹穴山附近有‘火蚀者’活动,他们也是蚀灵教的分支,我们得小心。”
赵烈握紧玄铁刀,眼神坚定:“镇岳军会派更多人支援我们,不管混沌之眼有多强,我们都不会放弃。”
青芽蹭了蹭林砚的手臂,青丘狐们也对着他们点头,像是在说“我们会帮你们”。林砚深吸一口气,望向南方丹穴山的方向——那里的天际线泛着淡淡的火光,显然,灵脉异动已经蔓延到了那里。
一场横跨山海的冒险,才刚刚开始。他们不知道的是,在遥远的北冥冰原、西方昆仑墟、东方青龙渊,蚀灵教的分支也在同时行动,混沌之眼的苏醒,只是蚀灵教庞大阴谋的第一步。而“山海之心”的秘密,还藏在更深的上古遗迹里,等待着他们去发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