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国北部边境的秋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卷起满地枯叶在哨所周围打转。阿斯玛站在了望塔上,地上全是烟头,嘴里的香烟已经燃到第三根,纸壳里的烟卷已经快被他抽完了。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南方的林间小道,指节在木栏杆上敲出不安的节奏。
\"还没来吗?\"钢子铁爬上梯子,递过一壶热茶。
阿斯玛摇摇头,接过茶壶时,钢子铁注意到这位精英上忍的手掌上全是细密的伤口——那是过度练习飞燕查克拉刀留下的痕迹。显然这段时间这位木叶上忍内心很煎熬!想通过训练来使自己躁动不安的心平静下来。
\"你已经在这里守了两天两夜了。\"钢子铁忍不住劝道,\"去休息会儿吧,我来盯着。\"
\"不行。\"阿斯玛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我必须第一时间...\"
突然,他的身体猛地绷直。远处树林间,一抹耀眼的金发在阳光下闪烁。
\"来了!\"
纲手的队伍如同一把尖刀刺破晨雾。十二名暗部呈菱形阵型护卫在侧,卡卡西作为先锋在前方探路。火影本人罕见地穿着轻便的战斗装束,腰间鼓鼓囊囊的忍具包和背后巨大的卷轴显示她已做好战斗准备。
阿斯玛从了望塔一跃而下,落地时单膝跪地,尘土飞扬。他的额头几乎贴到地面:\"火影大人,属下...\"
\"起来说话。\"纲手打断他,翡翠般的眸子扫过边境哨所,\"雷影那边什么情况?\"
阿斯玛没有起身,反而将头垂得更低。他的后背肌肉紧绷,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属下无能...未能完成使命...\"
秋风卷着落叶在两人之间打转。阿斯玛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滴在干燥的泥土上。对于一向心高气傲的他来说,第一次出五代火影的任务就失败了,这让他感到生生的耻辱。
\"云隐村八成以上的中忍和下忍支持联盟,上忍中也有达鲁伊、希等人在劝说雷影...\"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但雷影大人始终不肯松口...\"
纲手双手抱胸,注意到阿斯玛的护额带子已经磨得发白,锁甲上满是风尘。这个曾经潇洒不羁的精英上忍,此刻像是背负着整个火之国的重量。
\"一个月前...\"阿斯玛突然抬头,眼中的血丝清晰可见,\"属下刚到云隐村时就像雷影以及了联盟对抗晓组织的事情,但是他一直推脱,之后我又私下打听雷影为什么老是推脱,可是大家每次听到我问这个都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岔开话题,属下,属下...\"
\"够了。\"纲手突然伸手,一把将他拽了起来。她的力道大得惊人,阿斯玛踉跄着站稳,对上火影复杂的目光。
\"你以为我亲自前来是因为你办事不力?\"纲手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柔和,\"抬起头来,猿飞阿斯玛。\"
当阿斯玛终于直视火影的眼睛时,他愣住了——那双传说中的翡翠之眸里,没有预料中的责备,反而带着某种理解。
\"我爷爷曾经说过...\"纲手松开手,\"真正的忍者不是从不失败,而是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你现在的样子,对的起你的姓氏吗?别忘了你是谁的儿子?三代在地下可是会笑话你的!\"
阿斯玛的瞳孔剧烈收缩。三十年来,他一直在逃离\"火影之子\"这个头衔,此刻却被父亲最得意的学生点破心事。
\"但是...\"他的喉结滚动着,\"我办事不力,影响力村子的计划,理应受到...\"
\"那又怎样?\"纲手突然一拳捶在他肩膀上,力道大得让周围的暗部都缩了缩脖子,\"我现在才是村子的火影,我有权利决定我手下的任何忍者的功和过!\"
“阿斯玛,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不也没有成功,身为忍者任务失败不是正常的吗?”卡卡西也在一旁劝说。
护卫小队中传来几声压抑的轻笑。阿斯玛摸着生疼的肩膀,突然觉得胸口那块压了多日的巨石消失了。
\"不过...\"纲手转身前丢下一句,\"下一次别动不动就跪,你是一个男人,要挺直腰杆,木叶的男人不是卑躬屈膝之徒!还有下一次在我给看到你这邋遢的样子,你就给我滚到边境待个一年都不要回到村子里!\"
“收拾好东西,我们立刻出发!”
“好的,纲手大人!”阿斯玛拍拍身上的灰,立刻跟上了队伍。
平平安安穿过第一个小国后,队伍在密林边缘休整。卡卡西蹲在最高的树梢上,写轮眼不断扫视四周。自从进入这个国家,他就有种被监视的异样感。
\"有情况!注意保护纲手大人!\"
不知火玄间的惊呼还未落下,天空突然暗了下来。数百只乌鸦不知从何处飞来,黑压压地笼罩在队伍上空。这些乌鸦的眼睛泛着诡异的红光,叫声刺耳得令人头皮发麻。
\"这是什么情况?敌袭吗?\"阿斯玛的飞燕刀瞬间弹出,查克拉刀刃发出嗡鸣。
纲手眯起眼睛,突然注意到乌鸦飞行的轨迹异常整齐——它们正在不停盘旋,形成了一个旋涡。
\"不对!\"卡卡西从树梢跃下,\"这是...\"
乌鸦群突然同时炸开,化作漫天黑羽飘落。每一片羽毛落地时,都发出\"嗤\"的腐蚀声,草木瞬间枯萎。
纲手立刻掏出解毒剂:\"是幻术与毒药的混合攻击!\"扔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戒备!\"纲手的查克拉外衣轰然爆发,\"晓组织来了!\"
在飘落的黑羽中,一个略带嘲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不愧是火影...但游戏才刚刚开始..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