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菲在心里默念,“为了老弟的幸福,为了家族的传承,我忍了!”
婉瑜听到展博的话,竟然觉得很有道理的点了点头。
“说的也是,如果是我的话,我觉得这件大衣挺好的,看上去就很温暖的感觉,而且很漂亮。”
见婉瑜指着杂志上的一件红色大衣,展博喜出望外。
“我知道了!”
他要赶快去买一件一模一样的大衣包装成礼物,等情人节那天送给婉瑜,顺势表白。
可是他刚有所动作,婉瑜又继续说道。
“不过这条tiffany的心形项链也挺不错,情人节特别款,好喜欢哦~”
婉瑜的表情看上去很着迷,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展博迷茫了。
“那你究竟喜欢哪一样啊?”
婉瑜苦恼了几秒后,笑道。
“都喜欢,大力你……当我没问。”
本来想问问诸葛大力喜欢哪个,作为参考。
结果一想到诸葛大力和正常女生不一样,婉瑜就没继续问下去。
杨初七看在眼里,都替大力感到委屈。
“大力,我感觉你好像被开除女籍了。”
诸葛大力歪着脑袋看着他,“什么意思?”
杨初七面对这张脸,还是没法说出刚刚的话。
“呃,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情人节想要什么礼物。”
“我还没想好,你呢?”
“我?我好像没什么特别想要的。”
杨初七想了想,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市面上没有,他都只能自己造。
由于展博打探了半天,结果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胡一菲看不下去了,大大方方走了出来。
见到她,婉瑜眼睛一亮。
“菲菲,如果是你会选择哪一个?大衣还是项链?”
胡一菲可不是那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的类型。
“我哪个都不选,我选这个!自制巧克力!”
婉瑜看着胡一菲指着的东西。
“巧克力?可这是女生送给男生的礼物啊?”
说到这里她明白了,笑着问道。
“噢!你要自己做巧克力送给沈公子?”
胡一菲乐滋滋的点了点头。
“是啊,我从上个星期就开始准备了。”
“只不过,做这玩意儿比我想象的要难一点。”
正聊着呢,曾小贤突然出现了。
“喂?聊什么呢?”
婉瑜迫不及待的跟曾小贤分享道。
“菲菲打算自己做巧克力送给沈公子!”
曾小贤感觉心脏一阵抽痛,下意识的开始嘲讽。
“是吗?他做错了什么事?你要毒死他!”
刚刚被自己弟弟诽谤都没有生气。
结果现在曾小贤一开口就把胡一菲气炸了。
“我要毒,第一个就毒死你!”
展博也站出来为自己姐姐正名。
“我姐做的东西毒不死人,毒药要看上去很诱人才会有人吃。”
“上次我看见她做的巧克力,好家伙~”
展博的表情,生动的展现了什么叫做避之唯恐不及。
曾小贤乐疯了。
“我明白了,你不是要毒死他,你是想吓死他对吧!!”
展博听完也是笑得不行,杨初七咬着自己的嘴巴,尽量让自己不要笑出声。
胡一菲用充满寒意的目光扫过二人。
“你们俩找抽是吧?”
“我还不信了!非得做给你们看看!”
看见关谷走了过来,胡一菲顺势说道。
“关谷!你来的正好,你将荣幸的成为我下一批巧克力的试吃者!”
曾小贤讥讽道。
“试毒者还差不多,还是那种被自愿的。”
关谷垂头丧气的坐在沙发上。
“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
婉瑜似乎想到了什么。
“关谷君,你不会还在写华语补习班的作业吧?”
曾小贤好像也是知情者,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哎呀,不就是一篇随笔作文吗?你到现在还没写出来啊?”
“不对啊!今天早上我们在电梯的时候,你不是说你的作业已经完成了吗?”
诸葛大力想了想,马上推断出了原因。
“我猜是你的作业出问题了吧?”
杨初七听到这里基本上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开始把注意力放在展博身上。
关谷讪笑道。
“被你猜对了。”
“昨天我翻来覆去的,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写这个作业。”
“可能是我的精神感动了神,突然有一架纸飞机从窗口飞到了我头上。”
纸飞机?展博要素察觉,开始紧张了起来。
“你打开了那架纸飞机?”
关谷望着他点了点头。
“没错,我打开了纸飞机,发现里面就有一首诗,名字叫做,孤独的根号三。”
这个名字听得一众文科生满脸疑惑。
胡一菲更是直接问道。
“are you确定这是一首诗?”
关谷挠了挠脑袋,语气不太确定道。
“看起来很像,我就顺手抄了下来,交给了老师。”
展博略带忐忑和期盼的问道。
“那你们老师怎么说?”
关谷老实的回答。
“不及格!”
“什么?”
展博开始怀疑自己的文化水平了。
这还没完,他的女神婉瑜又在他心口补了一刀。
“这可能是哪个小学生的国语作业,所以才会折成纸飞机乱飞啊。”
展博的身子已经开始摇摇欲坠了。
杨初七真怕再继续讨论下去,他会当场寻短见。
“这首诗是展博写的?”
诸葛大力在他耳边悄悄问道。
看来是杨初七和展博的反应太过明显,让诸葛大力猜到了。
杨初七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这边在说悄悄话,那边的好事者已经开始上网搜索那首被关谷的同学上传到网上的诗了。
“找到了!白度贴吧十大囧贴第一名,孤独的根号三!”
曾小贤猥琐的笑着,还把手机递给了其他人看。
胡一菲和婉瑜都凑到一起,想看看是什么样的诗。
“我害怕!我会永远是那孤独的~根号三儿~”
“我的这个三,为什么要躲在难看的根号下?”
“我多么希望我是一个九!”
“因为九只需要一丢丢的运算,就能摆脱这残酷的厄运!”
胡一菲每念一句,展博就感觉全身爬满了蚂蚁,咬的他浑身难受。
现在支撑他活着的信念大概就是,没人知道这是他写的……
等等!
有一个人知道!
展博惊恐的睁开双眼,然后僵硬的扭动脖子。
一转头就对上了两双似笑非笑的目光。
杨初七觉得如果现在自己曝光这首诗的原作者,展博大概会冲进厕所把头栽进马桶里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