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已经开始更新——《穿成海军路飞,女帝哭着求我负责》
【佐乌·第三层遗域 · 岩碑台地】
夜色未退,风低。火没燃,碑未动。
但有个影子,坐在石前,一锤一锤地敲着断裂的碑根。
没有音律,节奏像心跳,又不像。
岩锖没再动手。他把锤子交给了路飞,便在一旁闭目,背靠碑身,静着。
“你不是石匠。”他低声说。
“但你真能一直敲。”
“你怕不怕,敲到最后,碑还是不立?”
—
路飞没抬头,只是继续落锤。
“那我就让它记住我敲过。”
“它不立我没法子,我至少留下动过的痕。”
锤头落下,砸在一块沉灰石心上。
石心咯噔一震。
不是断,是——沉应。
像是压得久了的心脏,突然被外头捶醒了。
—
碑底微颤。
乔伊波伊从远处走近,神情复杂。
“他不是岩族。”
“但碑认了他手里的那块‘碎石’。”
“那块碎石……是旧碑最核心那一节。”
“当年岩柱印第一次被压裂后,就是它撑着残影活下来的。”
“它选谁……不是血脉。”
“是看谁敢把它当活物。”
—
咚!
又一下。
这次,不只是石动了。
整片碑台的地下,浮现出一道褐红纹线,像地脉的呼吸,顺着锤落之处,一路向上蔓延至碑身。
岩锖缓缓睁眼。
“……岩柱印,回应他了。”
—
碑前的火,没烧。
但火印识纹却从路飞的手腕浮起,一道道细线爬上手背,又沉入锤柄。
火不是主动帮他。
是被动“卷入”。
像这场“修碑之举”,不该有火,但火自己看不下去了。
它要留下点什么。
哪怕,只是一点热。
—
忽然,地层一震。
一道沉声,从碑体内发出。
不是声音,是意识共鸣:
“你不是柱人。”
“你不是石心。”
“你为何敲我?”
—
路飞握紧锤,站了起来。
“我不是柱。”
“但我也不是那种会跪着走的人。”
“你碎了,我没本事让你重新变成你原来那样。”
“但你要是还认得‘有人会敲你’——你就该知道,我站着来。”
—
嗡!
整座碑台地面燃出一道环状纹图。
那是岩柱印的“试印环”——
古老的压制认印方式:看你在环内能不能被地心压得趴下。
一旦你跪了,印便判你不合。
—
风停了。
连象背都不动。
整个空间只剩一人一环,一碑一锤。
路飞抬头看向碑。
“行,那就试试。”
他放下锤,双手搭在碑根。
一步踏入环中。
地面瞬间下陷!
整片岩域像呼吸一样开始往内挤压!
不是物理上的“重”。
是“让你不想站着”的那种压力。
像所有人的否定、轻视、压倒都压上来。
—
乔伊波伊皱眉:“这压比上次重了两成。”
岩锖盯着前方。
“他踏的,不是普通印环。”
“那是——神之质问环。”
“碑问他:你为何不跪?”
—
路飞没动。
地脉在卷,骨头在响,血在逆流。
他耳边响起一个念头:
> “你不过是个外来人。”
> “你连这块地都没走完。”
> “你凭什么扶这碑?”
> “你凭什么——不跪?”
他忽然咧嘴一笑。
“我来,是因为没人来。”
“我敲,是因为你等太久了。”
“我不跪,是因为——跪着的人帮不了你。”
—
轰!
印环崩裂!
路飞猛地一撑,把整个碑身残段“横肩挑起”!
那一刻,他没有用能力,没有开火印,也没有雷动。
就是用肩。
一块断碑,压在他背上。
—
岩锖颤声:
“……他用人,把碑扶起来了。”
—
远处,象主低鸣。
风自西来,绕碑而行。
整个佐乌,像认出什么。
碑心浮出一道岩纹,那不是旧印。
是新的——承碑者印记。
它落在路飞肩胛下方,恰与深渊印重叠一半。
岩与海,不再对抗。
—
碑站住了。
火没烧,但热得刺眼。
岩锖起身,望向那块碑。
“从今天起,这块碑上写的,就不再是神的名字。”
“是一个……自己把它扶起来的人的火。”
—
乔伊波伊轻声:
“那他,就是岩柱印新的继承人?”
岩锖摇头。
“不是。”
“他是第一个……敢背印,不求力,只求‘不倒’的人。”
“印不会拒他。”
“它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