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溢出来,在两个人的口齿间不断弥漫开来,可他却不管不顾的继续。
江稚鱼又痛又恼,使出浑身力气捶打他。
赵随舟仍旧不松。
直到,她浑身的氧气被他吸干吮尽了,彻底没了力气,像一滩烂泥一样软进他的怀里,他才抽离了唇舌。
江稚鱼软在他身上,气喘吁吁。
赵随舟额头抵着她的,气息同样混乱的要命。
“为什么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嗯?”他问。
嗓音低沉暗哑,双目滚烫,是欲火与怒火的交织。
江稚鱼抬起兔子般红彤彤的双眼看他,溢满愤怒与委屈。
她又去推他,但仍旧毫无作用。
身体反而隔着一件薄薄的衬衫,与男人擦来磨去。
赵随舟的身体已经快要绷不住。
“是想我现在办了你吗?”他扣住她的一双手,再开口,嗓音已经低哑的不成样子。
“你敢!”
江稚鱼仰起头来,通红的双眼蓄满泪水,无比倔强地回敬他,“赵随舟,我打电话你可以不接,凭什么你打,我就必须得接?”
赵随舟看着她,蹙眉。
想起温念姝接的那个电话,他解释,“我当时在洗澡。”
“你在洗澡,温小姐陪着,所以,她替你接的电话。”江稚鱼陈述事实,又冷笑,“所以,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找我?”
“赵随舟,我是你的妹妹,不是你的情妇。”
“我有男朋友,你很快就会有未婚妻。”
她说着,又笑了,带着一丝苦涩的味道。
“就算是温小姐不介意你跟别的女人乱搞,可我介意。”
“别的女人贴身用过的东西,我再用,我觉得恶心。”
“难道凌星延就没让你觉得恶心?”赵随舟问。
“我没让他碰过我,亲嘴都没有。”江稚鱼脱口解释。
赵随舟闻言,倏地笑了,眼里翻滚的腾腾怒意也在顷刻间散了个尽。
“我跟温念姝在一起,你吃醋?”
看着他脸上愉悦的风流不羁的笑意,江稚鱼撇开头,不看他,带着一丝明显心虚道,“我才没有,你别自作多情。”
赵随舟看着她的反应,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捧过她的脸不肯放过她,继续问她,“你以为我跟温念姝睡了,所以生气,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是吗?”
江稚鱼又挣扎,扭来扭去的,嘴硬道,“我才没有,你别那么臭美了!”
“赵随舟,你一边跟人谈婚论嫁,一边又跟妹妹乱搞,你简直不是人。”
赵随舟黑眸沉沉,无比滚烫地看着她,由着她骂,在她骂完后,只低低说一声,“再扭,我真的会忍不住。”
眼前春色如此诱人。
他忍到现在,已经是极致。
江稚鱼闻声,顿时老实下来。
赵随舟满意地去揉她的后脑勺,“我没碰温念姝,只是跟她一起外出,不小心弄湿了衣服,所以去酒店洗了个澡换身衣服而已,你怎么就自己脑补那么多?”
他嗓音低哑温柔,轻轻哄诱。
“关我什么事。”
江稚鱼不自觉撇开脸,原本就绯红的小脸,此刻更红了,“你干嘛跟我解释。”
“怎么,不信?”赵随舟又捏她的后颈,嗓音里带着愉悦的低笑。
他指腹带着微微的粗粝,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一股酥麻不自觉窜遍全身。
江稚鱼全身粉嫩,脚指头都曲了起来。
“信怎么样,不信又怎么样?”
她梗着脖子装硬气,“反正你不可以再碰我,现在不许,以后也不许。”
赵随舟找虐般,低敛双眸又深深看一眼。
江稚鱼想去遮,但无奈两个人贴在一起,根本没法遮。
“好,不碰。”
就在她以为他会霸王硬上弓的时候,他忽然却吐出这三个字来。
她一下都愣住了,满脸错愕地看他。
赵随舟对上她的双眼,笑,风流又混不吝的模样,“怎么,后悔了,又想要了?”
江稚鱼慌忙摇头。
在发现他扣在自己腰上的手卸了力道后,忙一把推开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浴巾,趿上拖鞋跑了。
她跑去了衣帽间,赶紧穿上睡衣睡裤,将自己裹严实。
浴室的门没有关,赵随舟还在里面。
江稚鱼从衣帽间出来,想看看赵随舟在里面干嘛。
还没到门口,就听到赵随舟在里面喊,“泡泡,过来帮忙。”
江稚鱼蹙眉,狐疑地走到门口往里看。
当一眼看到里面已然脱光,敞着一双长腿大喇喇地坐在马桶盖上兄姿勃发,在自行解决问题的男人时。
她禁不住瞳仁骤然一缩,整个人都有些僵住。
“臭流氓!”
反应过来,她丢下这一句,转身拔腿跑了。
看到她那红的能滴出血来的小脸,赵随舟苦闷又愉悦地笑了。
江稚鱼跑去了主卧睡,还反锁了房门。
结果跟在赵家一样,赵随舟拿着钥匙,轻松打开了门,躺到了她的身侧,将她捞进怀里。
“哥哥……”
她已经睡着了,被吵醒,声音软糯糯的,有点迷糊。
赵随舟低头吻她的发顶,“乖,睡吧。”
他这几天忙着各种应酬,着实累的很,没怎么休息过。
“嗯。”江稚鱼迷迷糊糊应一声,又沉沉睡过去。
早上,她醒来,自动窗帘一开,映入她眼帘的,是银装素裹的一片。
她当即惊喜地尖叫。
赵随舟还在睡,被她忽然发出的土拨鼠般的尖叫声彻底吵醒,弹开眼皮。
下一秒,就看到身边的小女人像一只大白兔似的,一下蹦出去,奔向窗边。
“下雪了,哥哥!”
“哥哥,你快看,下雪了,整个世界都白了!”
她趴到落地窗玻璃上,完全不顾玻璃的严寒,睁大着双眼往外张望,无比欣喜地冲着赵随舟大喊。
“哥哥,太漂亮了,这是北京的初雪!”
赵随舟无奈笑了。
他下床过去,从后面去抱住她。
男人的大掌温热,和严寒的玻璃窗形成鲜明对比。
江稚鱼低头看去。
这才发现,自己睡衣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三颗。
落入眼帘的地方,布满细细密密的红痕。
她一愣,脸上的欣喜顿时全无,转身去看抱着她的男人,“你昨晚干什么了?”
赵随舟低头看一眼,一脸淡定,“什么干什么了?”
江稚鱼气恼,但又拿他没办法,只得张嘴,愤愤咬在他肩头。
赵随舟由她咬,还抬手去揉她后脑勺。
江稚鱼没咬得多用力,只留下两排齿印就松了。
“这次这么温柔?”
江稚鱼冲他咧嘴,“你很快就是别人的男人了,咬伤了被发现,不好,我就不给你找麻烦了。”
话落,她挣开他的桎梏,回侧卧。
赵随舟睨着她纤细的背影,黑眸微微眯了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