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的不快不慢,齐礼打开了音乐,舒缓的轻音乐又让商之羽有些紧张,他摩擦着玉玦,放松自己,慢慢的适应。
“哎,我说,你的手里一直是攥着什么啊 !”
齐礼的声音在轻音乐的背景下毫无违和感。
可咱们小羽毛却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游刃有余。
得不到的回应,齐礼从后视镜看着眉目如画的男孩,第一次唾弃自己有大病。
商之羽被拉着衣袖,是的,到达机场以后,商之羽就想临阵脱逃,齐礼没办法最后俩人达成共识。
拉着袖子,走在人少的地方等待,不去通道那里人多的地方。
空姐的声音播报着“飞机即将落地,c市已经到达,请旅客做好准备.......”
闭目养神的谢铭珏才睁开了眼,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高挺的鼻梁和极具攻击力的五官,给人一种望而生畏的感觉,让人往往忽略了他的年纪才是28 岁。
下了飞机,谢铭珏就接到了表舅的电话,询问他真的不需要接吗 ?
其实上飞机前,如果不是舅妈来找他,他都不需要齐礼来机场接他。
走出VIp通道以后,他并没有见到齐礼的身影。
可他也没在意,就在他刚准备联系专车接送他的时候,齐礼的电话来了。
..........
最后他们约好是在机场外边的一座人烟稀少的凉亭见面。
因为齐礼在电话里保证,他真的是有很重要的原因,才不得不在这边等他。
想着舅妈苦口婆心的拜托,他第一次妥协了齐礼奇葩的要求。
男男终于相见了 !
“接的人真是你的大外甥吗 ?”
此刻鼻头红红的商之羽有些软萌,就那么奶奶的问他。
没忍住,他直接用手捏了一下对方的鼻头,就是有黑痣的那个地方。
瞬间,本来就极度不舒服的商之羽,一下子雪上加霜。
一会儿功夫,商之羽就额间噙满了汗珠,嘴唇也不似刚才红润隐隐有些发白,微张的嘴预示着急促的呼吸,
齐礼摸完鼻子以后也觉得自己有些暧昧了,刚想道歉,就看到小孩惨白的模样。
“你,你怎么了,我就只碰了你鼻子哦,喂,小羽,小羽.......”
商之羽没有回答,只是软软的倒在了齐礼的怀里,
可能太阳此时照的最是热情,通红的小脸,湿润的眼眸,和微张的小嘴。
怀里的男孩就是以这种情潮状态的样子,
齐礼这下更忙乱了,脑子嗡嗡的,对,对,哮喘病。
“小羽,醒醒,药呢,你的药呢 ?”
没人回答他,因为商之羽已经开始有痉挛的情况。
谢铭珏找了许久,终于在最后一个有些荒凉的凉亭看到了神似齐礼的身影。
可思索了一会,谢铭珏就准备转身离开。
因为他看到的是两个席地拥抱的人,这就不该是齐礼了。
“小羽,小羽,........!”
是齐礼的声音。
谢铭珏以为出了大事,因为吊儿郎当的齐礼从未这么恐慌过。
他大步上前。
看到的就是齐礼呼喊怀中抽搐的人儿.......
“怎么了,齐礼 !”
救赎的声音啊 !
齐礼抬头,都快急哭了,“珏哥,这孩子哮喘犯了,你快看看,快看看......’
看着受到惊吓的齐礼,他也来不及询问发生了何事 ?
赶紧蹲下接过怀中的人仔细查看。
映入他眼帘的就是一张雌雄莫辨的美人儿脸。
皮肤白的透明,眼眸微微的闪动,而闪动的的频率使得卷翘的睫毛像山巅的云雾,似有若无,缥缈虚无。
脸颊泛着红晕,嘴巴微张急促的呼吸,而呼吸最急的时候,竟有一对酒窝显现在脸颊上。
谢铭珏心跳慢了一拍,因为他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可也知道人命关天,他开始在男孩身上找寻药。
置于噩梦中商之羽,他觉得自己就要死了,他就差一步触摸的那束灯光终是错付了。
他觉得自己身体变得好轻,好轻.....
突然,有一股温暖的热流在他的身体上游走,那似曾相识的气味,他好似看到那希望的烛火,在一点点燎原......
“小弟弟,来张开嘴.....”
“不要咬唇,把嘴张大点吸了药你就舒服了.....”
商之羽只觉得很舒服,很温暖又好闻,声音还那么动听,他觉得这是一场美梦,他也就陷在了美梦里......
“珏哥,你找到药了没,小羽好了吗 ?”
齐礼的声音在耳边嗡嗡的。
谢铭珏看着怀中的人就是不张嘴,没办法心一横,想着应该也不是冒犯。
他直接伸出手,两根手指就那么伸进了男孩的口腔里。
很软,很热,黏糊糊的,这是谢铭珏28 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的气血有些上涌,尤其是怀中人在用舌头抵触他手指的时候,他......
努力忽略自己的龌龊,使劲把男孩的嘴掰开,不让牙齿咬合,把喷雾的喷头放入口腔,迅速的按动了几下......
他的手指感觉到了清凉的感觉,是药在唇齿中挥发,
慢慢的,怀里的人儿身体放松了下来,呼吸也归于平稳,像是睡着了一样。
“珏哥,珏哥......”
齐礼着急得很,不停的在询问,因为他珏哥把人抱的紧紧的,他看不真切,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了。
此刻谢铭珏惊觉自己失态,小心翼翼的把手指拿出来,男孩的唇上有了很深的印记,是自己刚才大力造成的,甚至他的指尖还有红色的水痕。
他盯着看了许久,直到齐礼的声音再次传来,他才握紧拳头,掩饰自己的不寻常。
“齐礼,去把车开过来,可能得去一趟医院。”
“哦,好好.....”
齐礼答应,赶紧去开车了......
谢铭珏看着远去的身影,这才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
美丽,无助,弱小的想让人去彻底撕碎他。
28年了,谢铭珏冷心冷情,不近女色,甚至是五指姑娘他都从未使用过。
母亲的意外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心里阴影。
他恨父亲管不住下半身,他更恨柳如烟的不知廉耻。
女人的身体让他觉得恶心至极。
他知道这次外祖母的用意,无非就是老生常谈,希望他在她有生之年可以娶妻生子,有个温暖的家。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家。
怀中小人儿还没有苏醒,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思索。
希望自己将来不要吓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