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划过黑衣人的手臂,带出一串血花,但他的手掌还是按在了李太妃的心口。
“死!”
一股阴寒的内力涌入李太妃体内,瞬间震碎了她的心脉。李太妃瞪大眼睛,嘴角溢出鲜血,气息迅速衰微。
“不!”影卫指挥使目眦欲裂,一剑刺向黑衣人的心脏。
黑衣人已经达成目的,也不恋战,身形如鬼魅般向窗外掠去。影卫指挥使的剑尖擦着他的背心而过,在他后背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想走?留下命来!”
影卫指挥使紧追不舍,两人一前一后冲出了宁寿宫,在夜空中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
此时养心殿内,吴闵正在研读从万蛇山带回的一些古籍残片,试图从中寻找更多关于“神藏”和“旧约”的线索。突然,一名小太监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
“陛下!不好了!宁寿宫出事了!”
吴闵眉头一皱:“发生了什么事?”
“太妃娘娘她…她突然暴毙了!而且还有刺客潜入,影卫指挥使正在追击!”
“什么?!”吴闵腾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早就料到黑蝎组织可能会对李太妃下手,所以特意让影卫加强了防护,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传朕旨意,封锁皇宫,任何人不得出入!调集禁军搜查全城,一定要抓住那个刺客!”
“遵旨!”
吴闵快步向宁寿宫奔去,心中既愤怒又遗憾。李太妃身上的秘密还没有完全挖掘出来,就这么死了,实在可惜。
当他赶到宁寿宫时,李太妃已经气绝身亡,面色青紫,显然是中了剧毒而死。房间内还残留着淡淡的药香味和血腥味,显示刚才确实发生了激烈的搏斗。
“影一呢?”吴闵问道。
“回陛下,影卫指挥使正在追击刺客,已经出宫了。”一名侍卫回答道。
吴闵走到李太妃的床边,仔细观察着她的死状。突然,他在枕头下发现了一张折叠的纸条。
展开一看,上面用血写着几个字:“神藏不可开,旧约必有报应。”
“看来她临死前还是留下了一些东西。”吴闵将纸条收起,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神藏不可开?为什么不可开?旧约的报应又是什么?”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影卫指挥使满身血污地走了进来,神色有些沮丧。
“属下办事不力,让刺客逃脱了。”他单膝跪地,“不过在追击过程中,属下重创了他,他应该逃不远。而且…”
他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属下从他身上撕下了这个。”
那是一片黑色的布料,上面绣着一个精致的黑蝎图案,与吴擎苍遗留信函上的图腾一模一样。
“果然是黑蝎组织。”吴闵眼中寒光闪烁,“他们为了灭口,连宗师级的高手都派出来了。看来李太妃知道的秘密,比朕想象的还要重要。”
“陛下,属下在追击过程中发现,那人受伤后逃向了城西方向。那里有几个废弃的宅院,很可能是他们的据点之一。”
“很好。”吴闵点头,“立即组织人手,将城西所有可疑地点都给朕翻个底朝天。既然他们敢在皇宫行凶,就别想全身而退!”
正当众人准备行动时,一名小太监又匆匆跑来。
“陛下,孙阁老和张将军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让他们来宁寿宫。”
不一会儿,孙武和张虎便赶了过来。看到李太妃的尸体,两人都是脸色一变。
“陛下,这是怎么回事?”孙武问道。
吴闵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两人听完后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竟然敢在皇宫行凶!这些黑蝎余孽真是胆大包天!”张虎怒道,“陛下,末将请命,带兵搜查全城,一定要将这些凶手揪出来!”
“稍安勿躁。”孙武制止了张虎,转而对吴闵说道:“陛下,臣刚才来时,听闻城中有些异样。据说今夜有多处地方同时起火,都是一些平时人迹罕至的废宅。”
“同时起火?”吴闵眉头紧皱,“这绝不是巧合。”
“臣也是这么想的。”孙武点头,“这很可能是黑蝎组织在销毁证据,或者给我们制造混乱,掩护那名刺客逃跑。”
“狡猾的家伙们。”吴闵冷笑,“不过这样一来,反而暴露了他们在京城的部分据点分布。影一,立即派人前往所有起火地点,仔细搜查残留的线索。哪怕是一片烧焦的纸张,也不要放过。”
“遵旨!”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什么事?”吴闵问道。
一名侍卫匆忙进来禀报:“陛下,宫门外发现了一具尸体,似乎是刚才那名刺客!”
“什么?”众人都是一惊。
“快带朕去看看!”
一行人来到宫门外,只见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柄匕首,已经气绝多时。
影卫指挥使仔细检查了一下尸体:“陛下,此人就是刚才的刺客。不过这伤口…”
他皱起了眉头:“这不是属下造成的。属下只是在他背上留下了剑伤,这胸口的致命伤,应该是其他人造成的。”
“其他人?”吴闵若有所思,“看来黑蝎组织为了保守秘密,连自己人都不放过。这是典型的杀人灭口。”
孙武也点头道:“此人既然已死,必然是知道太多秘密,被组织清理了。这说明黑蝎组织的纪律极严,也说明他们所图谋之事,绝对不简单。”
“搜身,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吴闵吩咐道。
影卫们仔细搜查了刺客的尸体,除了那块黑蝎图腾的布料外,还发现了几样东西:一个装着不明药粉的小瓶,一张画着奇怪符号的羊皮纸,以及一枚造型古怪的铜制令牌。
“这个令牌…”吴闵接过来仔细端详,发现令牌的材质很特殊,似乎不是普通的铜制品,而且上面的花纹极为精细,隐隐有一种古老神秘的气息。
“陛下,这令牌臣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孙武皱着眉头想了想,“对了!臣想起来了,这种造型的令牌,在前朝的一些古籍中有过记载,似乎与某个古老的教派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