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建设?这是啥时候的事?”徐慧真快步走了过来,眉头紧锁,脑中闪过刚刚何建设来接常建军的画面。
何建设身边还跟着一个派出所的公安,说是他爸爸单位的同事。
难道?
徐慧真隐隐有了猜测。
“就是今儿个下午的事儿,学校放学那个点儿,易中海找了四个拍花子的,听说带头那货还有枪呢。
幸好常威发现的及时,不然我这弟……何建设可就凶多吉少了!”
傻柱说到这里,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临时改口说道。
“那个叫易中海的,怎么会对一个孩子下手呢?建设跟他有啥深仇大恨啊?”
陈雪茹听得心惊胆战,不禁追问道。
何建设这孩子机灵、聪明,还救过自己的命,陈雪茹对他可是喜欢的很。
只可惜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陈雪茹也知道自己和何建设是不可能的。
但这并不妨碍她稀罕何建设,关心何建设。
傻柱知道何建设救过陈雪茹的命,故而陈雪茹关心何建设,傻柱也没多想。
再加上傻柱本来就想找个机会和陈雪茹说说话,当即端起自己的酒杯和小肚儿花生米就坐到了陈雪茹身旁。
“要说建设和易中海那个老绝户的结怨,全都怨我……”傻柱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悔意:“那是1952年的冬天……”
傻柱声音低沉的讲述起了那年冬天他领着妹妹何雨水去保城寻爹。
谁知,活爹没寻回来。
却带回来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就是何建设。
那年自己刚到轧钢厂工作不久,就是个学徒,还要养活妹妹何雨水,哪儿有钱再养活一个人。
于是,万般无奈之下,请‘德高望重’的一大爷易中海出面,把何建设送养给西跨院的街坊刘秀华。
当时,还是易中海媳妇儿的孙菊花也想收养何建设,只因她和易中海结婚二十年,都没能生下一儿半女。
没想到易中海死活不同意!
也就因为这,孙菊花才对易中海有了嫌隙。
后来,不知哪来的消息,大家伙才知道原来易中海和孙菊花结婚二十年,不是孙菊花不能生,而是易中海不能生。
他竟然骗了孙菊花二十年,也正是害怕自己不能生的秘密被人发现,这才死活不同意收养孩子。
再之后,
两人的关系渐渐变得微妙起来,直到某一天二人大吵了一架,甚至闹到了离婚的地步。
离婚后,孙菊花被易中海赶了出去,建设看她可怜,这才好心好意收留了她。
结果这就被易中海那个伪君子记恨上了。
有一天易中海喝多了,耍酒疯,冲到西跨院,要打建设和孙菊花。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院里的好心人立马去请了住在中院的常公安,常公安依法把易中海拘留了半个月。
也正是因为这次拘留,易中海挨了处分,降了工级。
可那个老王八蛋又不敢和厂领导闹,就把这股怨气全记在了建设头上。
没多久那个老王八蛋就雇了一个拍花子谋害建设,结果那个拍花子也是个废物,掉茅坑里摔死了!
易绝户一害怕,又装了几年龟孙子。
这两天可能是感觉时机成熟了,没人注意他了,又雇了四个拍花子,想要杀害建设!
幸好建设福大命大,这才逢凶化吉,躲过一劫。
傻柱说到这里,拳头不自觉的攥紧,眼眶泛红,咬牙切齿的骂道:“易中海这个老绝户!比特么毒蛇还毒!对一个无辜的孩子都能下这样的毒手!也就是他被公安抓起来了,否则,老子非劈了他不可!”
小酒馆的酒客们听完,这才知道原来易中海竟然是这样一个丧尽天良的王八蛋!
何建设多好一小孩儿,竟如此被一个老王八蛋迫害,酒客们纷纷大骂易中海不是东西,枪毙都是便宜他了,应该把他千刀万剐!
牛爷:“易中海这个老绝户也就是赶上好时候了,要是换成过去,非得把他凌迟了不可!”
片儿爷:“谁说不是呢,对一个孩子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真不是个东西!”
陈雪茹坐在一旁,神色复杂,也没了喝酒的兴致:“不行,我得去看看建设。”
说完之后,陈雪茹站起身就要走。
“雪茹,”徐慧真见状,赶紧拦了一下:“你也不瞅瞅几点了,建设肯定都睡了。这样,明个儿一早,咱俩一块儿去看看建设。”
陈雪茹一拍脑门:“哎,我也是急糊涂了!行,那就明个早上我来找你,咱俩去看看建设。”
说完之后,陈雪茹朝廖玉成说道:“你慢慢喝吧,我先回了,我得给建设准备点儿东西。”
“我喝好了,和你一块走。”廖玉成站起身说道。
看着陈雪茹都没和自己打声招呼就离开了,傻柱心里有些失落。
可一想到明天能在95号院见到陈雪茹,傻柱的心里又燃起了一丝骐骥。
看着傻柱一脸的猪哥相,徐慧真无奈的摇摇头:“别看了,走了。”
“啊?哦,我没看,没看。”傻柱死鸭子嘴硬的嘟囔了一句,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傻柱那点儿心思,小酒馆里的老酒友们心知肚明。
一旁的范金有满脸不屑的冷哼道:“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傻柱听了范金有的话,脸色一沉,起身就朝范金有走了过去。
“范金有,爷们儿给你脸了是不?”傻柱一伸手就捏住了范金有的手腕。
轻轻一用力,范金有的脸色就变了:“哎吆吆,傻柱,你!”
“怎么着?就你一个伙夫,也配议论我?”傻柱瞪圆了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与怒气:“陈雪茹她乐意和谁在一起,那是她的事,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范金有吃痛,却仍不甘示弱地回嘴道:“哼,我就说了怎么着?
你傻柱除了会动手还能干啥?
有本事你让她心甘情愿地跟着你啊!”
“你!”傻柱被戳到痛处,怒火中烧,正欲再发力,却被一旁眼疾手快的徐慧真给拦了下来。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徐慧真一边安抚着傻柱,一边瞪了范金有一眼:“小酒馆是喝酒的地方,不是打架的地方。想打架,去派出所打去!”
范金有见徐慧真出面,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好悻悻地住了嘴,揉着被傻柱捏疼的手腕,不再吭声。
傻柱也趁机借坡下驴,哼了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夹了口小肚儿吃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