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听闻聋老太太的求情,不禁冷哼一声,那声音中满是不屑。
他直视着聋老太太的眼睛,目光锐利如鹰,开口说道。
“老太太,我实在不明白你们这些人的想法。
当初何雨柱跟贾东旭出手举报我的时候,您怎么不站出来说大家是邻居,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件事就算了呢?
怎么,如今两极反转,形势对我有利了。
你们就都跑出来,让我看在邻里情分上既往不咎?
您不觉得这样做,实在是太双标了吗?”
徐庶的声音越来越高,情绪也越发激动。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向傻柱和贾东旭,眼中怒火燃烧。
“再说了,这两人都是成年人,应该清楚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他们既然犯了错,就理应受到处罚,这道理,连小孩子都懂。
难道老太太您活了大半辈子,反倒不明白了?
要不,让棒梗来给您好好讲讲?”
徐庶说到此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棒梗站在人群中,听到徐庶的话,歪着脑袋,一脸懵懂。
他根本没听懂徐庶话里的深意,还真以为徐庶是要他给聋老太太讲道理呢。
于是,他挠了挠头,大大咧咧地往前迈了两步。
好在秦淮茹一直在留意着棒梗的举动,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棒梗的胳膊,用力将他拉了回来。
尽管秦淮茹动作迅速,但这一幕还是被不少人看在眼里,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压抑的笑声。
大家纷纷捂着嘴,偷偷地笑出声来,整个中院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聋老太太此刻可没心思去理会棒梗闹出的小插曲。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而恶毒,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人不寒而栗。
她微微向前凑近徐庶,压低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徐庶,你最好考虑清楚,在这四合院里得罪了我们,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那声音虽小,却透着一股威胁的意味。
直接在向徐庶宣告,若不妥协,必将面临可怕的报复。
徐庶毫不畏惧地迎上聋老太太的目光,神色坦然,语气轻松地回应道。
“老太太,我不是早就把你们给得罪了嘛,可到现在,好像也没见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呀。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想着早点把这事了结,回家吃饭呢。
公安同志,咱们什么时候走?”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向年长公安。
年长公安微微皱眉,看了一眼聋老太太,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聋老太太见状,心中一急。
她心里明白,要是傻柱和贾东旭此刻被带走,进了派出所,那事情可就麻烦大了。
后续要想把他们捞出来,不知得费多少周折,付出多大代价。
于是,她咬了咬牙,快步向前,跨了两步,直接拦在了徐庶的面前。
她抬起头,直视着徐庶的眼睛,说道。
“徐庶,这件事确实是柱子他们不对。
你开个价吧,多少钱能放过他们?”
聋老太太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同时也透露出一丝无奈。
徐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没想到聋老太太竟会在这时候提出如此荒谬的要求。
他提高音量,义正言辞地说道。
“老太太,何雨柱他们现在可是犯罪了,您明白吗?
犯罪是要接受法律制裁的!
您现在居然敢当着街道办干事和公安同志的面,让我收钱撤案,这是公然藐视国家法律!
我现在真的怀疑您的烈属身份是不是有问题,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
徐庶越说越激动,手指着聋老太太,声音在中院里回荡。
听到徐庶提到自己的烈属身份,聋老太太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原本挺直的身子也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就是这一个细微的反应,被徐庶敏锐地捕捉到了。
徐庶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这个老太太的烈属身份多半有猫腻,自己往后可得多加留意。
聋老太太无奈地退后一步,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易中海见此情景,心中一阵绝望。
他四处张望,试图寻找一丝转机,可终究是徒劳无功。
此刻,他已黔驴技穷,没有任何办法能阻止公安带走傻柱和贾东旭。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名公安押着傻柱和贾东旭,渐渐远去。
徐庶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准备去派出所做笔录。
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易中海心中五味杂陈。
他定了定神,转身面向围观的人群,强装镇定地说道。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没啥好看的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疲惫。
人群中发出一阵窃窃私语,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便三三两两地散去。
易中海并未注意到,此刻众人看向他们的眼神已悄然发生变化,那目光中多了几分疏离与警惕。
易中海伸出手,轻轻扶住聋老太太的胳膊。
同时向贾张氏使了个眼色,三人默默地朝着自家屋内走去。
贾张氏一路上低着头,嘴里不停地小声嘟囔着,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
而刘海中站在人群里,目睹了这一切。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作为一名锻工,刘海中每天都需要补充大量的体力,鸡蛋便成了他餐桌上必不可少的食物。
可他家哪来这么多鸡蛋呢?
自然是从鸽子市,也就是黑市购买的。
在四合院中,这种事本不算稀奇,几乎家家户户都曾去过黑市或鸽子市采购些紧俏物资。
然而,傻柱和贾东旭此次举报徐庶的行为,却打破了大家心照不宣的“规矩”。
谁也不愿意与一个举报邻居的人有过多交集,谁也不敢保证傻柱他们会不会哪天看自己不顺眼,偷偷跑去举报,在背后捅自己一刀。
刘海中想到这儿,心头猛地一紧,不敢再多做停留,急匆匆地转身,快步回到后院。
他一边走,一边暗自决定,以后一定要离易中海他们远远的,以免惹祸上身。
易中海等人一进屋,贾张氏便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哭喊道。
“老易,这次可是你让东旭去街道办举报徐庶的,现在东旭被公安带走了。
你可得想办法,一定要把东旭给捞出来呀。
他可是要给你养老的呀,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贾张氏的声音尖锐而凄厉,在屋内回荡。
易中海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他走上前,试图扶起贾张氏,说道。
“老嫂子,你先起来,我没说不救。
这不,老太太也在,我们不是正在想办法嘛。”
易中海一边说着,一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原本就对贾张氏没什么好感,此刻见她这般撒泼哭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瞪了贾张氏一眼,厉声喝道。
“贾张氏,赶紧给我闭嘴!
你要是再敢出一点声音,我就把你赶出四合院,让你回农村种地去!”
贾张氏听到聋老太太的话,吓得浑身一颤,脸上的泪水瞬间止住。
她惊恐地看着聋老太太,连忙用手捂住嘴巴,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聋老太太见贾张氏终于安静下来,这才转过头,看向易中海,问道。
“中海,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你有什么想法?”
易中海在屋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沉思了片刻后,缓缓说道。
“虽然柱子和东旭被公安带走了,但想必不会立马就做出处罚。
我明天就去派出所打听打听情况,等了解清楚后,再看下一步该怎么行动。”
聋老太太微微点头,说道。
“嗯,先就这样吧,一切等明天再说。
不过,中海,这件事你做得确实太着急,考虑得不够周全。”
易中海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老太太,我知道,我当时一得到这个消息,就太激动了。
又想着徐庶不过是一个小小采购员,除了投机倒把,他怎么可能搞到手表票呢?
哪成想,还真的是李怀德给他的。”
聋老太太也叹了口气,说道。
“哎,事情已经发生了,说再多也没用了。
时间不早了,我有些累了,翠兰,来,扶我回去。”
聋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站起身来。
一大妈连忙走上前,扶住聋老太太的胳膊,说道。
“好的,老太太。”
两人慢慢地朝屋外走去。
看着聋老太太离开,秦淮茹这才鼓起勇气,开口说道。
“一大爷,我们现在能依靠的只有你了,你可一定要帮忙把东旭救出来呀。”
易中海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说道。
“你们就放心吧,东旭肯定不会有事的。
有我跟老太太在,绝对不会让他出什么问题。
时间不早了,你们也赶紧回去吧。”
随后,秦淮茹扶着贾张氏,两人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易中海的家,朝着自家走去。
贾张氏一路上仍在小声抽泣,秦淮茹则不停地安慰着她。
易中海独自一人站在屋内,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一阵失落。
他缓缓走到椅子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然后直接躺在椅子上,眼睛直直地盯着房梁,一动也不动。
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也许是在为傻柱和贾东旭的事情发愁,也许是在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
一大妈回来后,看到易中海这个样子,心中一阵心疼。
她轻轻地走到易中海身边,想要安慰他几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知道,此刻易中海需要一个人静静。
于是,一大妈默默地转身,回到厨房,继续准备晚饭。
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一个小时后,徐庶做完笔录,离开了派出所。
此时,天色已晚,夜幕笼罩着整个城市,街道上冷冷清清。
徐庶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四合院走去。
今天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高兴了。
仅仅因为一块手表,就成功地让傻柱和贾东旭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想到这儿,徐庶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回到家,简单地做了点吃的,填饱肚子后,便洗漱上床,准备好好睡一觉。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他也感到有些疲惫。
躺在床上,徐庶闭上眼睛,脑海中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幕幕,渐渐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