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听就知道,肯定是醉的不轻,照平日,江景笙可不会直呼齐伺屿的名字,只会一口一个齐院,齐总的。
也算是借着酒,抒发了一下。
就应该这样,总是那么正经做什么。
苗栀安现在可来不及想这么多,江景笙还在说话,她打断都打断不了。
轻声唤了声景笙,他也不理睬。
“栀安,你现在有没有觉得我很没趣啊?”
他眼巴巴的看着,想求得一个答案。
“我觉得你挺有意思的啊。”
苗栀安捧起他眯着眼睛的脸,揉搓了一下。
现在的江景笙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供她蹂躏。
“那你什么时候会觉得我没意思啊?”
“你这脑子天天都在想什么,这种事我还能预测吗?”
苗栀安狠狠掐了他一下,原本就红的脸,这下子像是要滴血。
疼痛让江景笙清醒了一瞬,眼神聚焦,很快,又再次迷离起来。
“你想和我谈恋爱是吗?”
苗栀安听下来通篇的意思就是这样。
是想和她在一起吗?
喜欢,应该就是要做男女朋友的意思吧。
她不懂,她对喜欢的定义比江景笙肤浅多了,觉得有意思了,就会执着的想要拿下,她最多也就是觉得一个人很吸引她,感兴趣的和他在一块儿一段时间,然后就会腻了。
不过很奇怪,和江景笙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已经超过了所有之后她感兴趣的人,并且给到江景笙的特殊待遇也多多了,她想,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喜欢了吧。
苗栀安看似情场老手,实际上到了真刀阔斧的时候,就是一个未入门的新人。
想要的东西太过唾手可得,往往也不会珍惜,对待感情也是如此,她懵懂无畏,顺着内心走就是了。
既然现在认为这是喜欢,那就在一起啊。
江景笙说的那些担忧都是废话。
试试才知道。
江景笙就算醉了,听到这样的话,也不敢把这个和苗栀安联系起来,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既然是在梦里,那就让他任性一回吧。
江景笙像小鸡啄米那样,点着头。
“想。”
他的声音嘶哑却异常坚定。
苗栀安眼角弯了弯,上扬的眼,笑起来跟得逞的小狐狸一样。
狡猾又诱人。
“行。”
她爽快的答应。
人生嘛,肆意如风,喜欢就在一块,不喜欢了就分开,这么简单的事,用不着这么复杂。
江景笙得到了回应,幸福的往苗栀安怀里钻,蹭了蹭。
忽而又撑起了身,吻了上去,迷失方向般的找寻着,寻寻觅觅,终得其所。
吻得忘乎所以,酒意顺着中枢神经运送到身体的各处,除开让血液热血沸腾之外,燃起的欲火更甚,剧烈升温,灼烧着他的理智。
苗栀安双腿勾住他的腰,双手环在他的脖子处。
唇齿相依。
本应要进行下一步,却迟迟不见他有动作。
江景笙在说完那些话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再也抵抗不过酒劲,昏睡了过去。
苗栀安身上的味道,让他异常安心,就这样昏昏沉沉的,浸入梦,浸入每个细胞。
他一觉睡去,直到中午才醒,幸好是大四,今天只有一节课,不幸的是,偏偏这节课点了名,林洚想要帮他签到,还差点被发现,实在也是因为他的鸡窝头太过明显,昨晚没睡好,压的翘了起来。
也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洗了脸就来上课了,根本没有打理自己的头发。
暴殄天物啊。
老师深深的记住了这个发型,在他想要第二次答到的时候,被老师看来的眼神所止。
只好给江景笙打电话。
这家伙怎么不接啊。
“喂?”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女声,林洚直接吓一跳,手机都掉到了桌上。
头脑风暴快速进行,想到这个声音的来源——苗栀安。
更恐怖了。
他竟然在课堂上和苗大小姐对上话了。
“苗,苗小姐,是你吗,早上好啊?”
“你谁?”
苗栀安的语气很不好,也不知道是谁,大早上的一直在打给江景笙。
她从房间里都听见了。
想挂掉,却看见上面填着紧急联系人。
很是疑惑,这是谁?
她还没睡醒,对这个熟悉的声音,并不敏感,也不想绞尽脑汁去回想。
眼睛都睁不开的问他。
“我是林洚啊。”
“是你啊,大早上的不睡觉,发神经呢!”
听到是林洚,就更加没了好气。
“上课,上课…苗小姐,怎么是你接电话?”
“有事你就快说,没事我挂了。”
苗栀安肉眼可见的不耐烦。
打扰她的美容觉。
“是这样,今天有一节课,景笙没来,老师今天碰巧点名了,说要让旷课的同学写检讨,特别惨,谁能想到来了个教授呢,被她看到了,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啊。”
“什么年代了,还有检讨呢。”
苗栀安无语的撇撇嘴。
“我就是来通知景笙一下,抱歉,苗小姐,打扰了。”
林洚没法等苗栀安说话后再挂了。
他装作有人在叫他,匆匆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还止不住的缩了一下身子。
跟苗栀安对话,总有种无形的气压,好冷。
这样无用的话也值得一直打来吗,苗栀安眼睛一白,扔了手机,倒头继续睡去。
江景笙睁开眼的时候,就是在沙发上,身上盖了一条毛毯,应该是苗栀安给他盖上的。
他头痛欲裂,捂着脑勺两侧,撑着腰,倒上了真正的水,喝了两口。
感觉快渴死了。
干涩的喉咙终于得到了灌溉,满足的湿润起来。
走来的这一路,不断有回忆冲进他的脑海。
这里好像昨天撞到了,那里好像碰在了大腿上,每经过一个角,他仿佛都能感知到那些触觉。
回坐到沙发,他一坐下,就弹了起来,现实与梦境重叠。
就是在一处,苗栀安有问他要不要谈恋爱。
江景笙用力的甩头,被自己的梦,不好意思到了。
羞愧如他,他自责的拍拍自己的脑门。
怎么能做这样的梦呢,简直是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