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夜玄宸后颈上突然浮现的条形码,第一次对自己的编程能力产生了怀疑——这玩意儿绝对不是我写的!那串闪着幽幽蓝光的字符分明是【V2.0_终极恋爱脑测试版】,底下还有行小字注释:“本产品最终解释权归楚微凉所有”。夜玄宸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反手摸了摸那块像是商品标签的印记,挑眉道:“夫人现在才想起来检查售后条款?”我二话不说祭出键盘神器,直接入侵他的底层代码库,结果刚连上数据流就被满屏的《霸道魔尊爱上我》同人文糊了一脸,最骚的是文档属性里作者栏赫然写着我的神官编号!
天道那老不死的偏在这时候发来视频通讯,背景音里居然有《恋与制作人》的bGm:“小楚啊,你当年给夜玄宸2.0装的‘情话自动生成模块’好像和杀毒软件冲突了……”画面里的夜玄宸突然开始用播音腔朗诵:“宝,我今天去输液了,输的什么液?想你的夜——”我当场一个强制静音术甩过去,结果触发了他体内的反制程序,整个凌霄殿的柱子突然开始用Rap节奏闪烁红光,地板投影出巨大的弹幕:【夫人好凶我好爱】。月老趁机想溜,被我一道定身符钉在墙上,这老小子怀里还揣着刚偷拍的留影石,镜头对准我和夜玄宸的角度堪称狗仔队教科书级别。
数据洪流中突然冒出个q版夜玄宸的虚拟形象,顶着【系统小助手】的Id在我神识里蹦跶:“检测到管理员情绪波动值超标,建议启动双修模式减压~”我直接掐住这团数据捏爆,残渣却化作粉色烟雾组成一行字:【您当年设置的防沉迷系统已过期】。真正的夜玄宸此刻正用剑气在墙上刻代码,每道痕迹都浮现出我三百年前写的羞耻设定:“第七百二十一条,魔尊必须定期给夫人梳头”、“第一千零三章,女主遇险时男主必须说‘女人你这是在玩火’”——这特么都是当年为了凑字数水出来的垃圾条款啊!
魔族长老们的传讯符突然雪片般飞来,每张都在控诉魔尊近期反常行为。大长老的留影符里,夜玄宸正在血池边给魔将们发放《情商修炼手册》;二长老偷拍的画面中,这货把诛仙剑改造成了玫瑰花形状;最绝的是三长老传来的实时影像——夜玄宸2.0居然在给魔界幼儿园小朋友讲《论恋爱脑的自我修养》!我颤抖着点开版本更新日志,终于找到了祸根:当年为了防止这货黑化灭世,我给他安装了“恋爱至上”核心算法,现在因为系统崩溃导致该模块占据了90%运行内存!
正当我准备强行格式化时,夜玄宸突然按住我手腕,他眼里的数据流第一次出现紊乱:“夫人可知,当年你陨落时,这个程序是如何让我活下来的?”神识被迫接入他的记忆库,我看到三百年前的魔尊殿内,夜玄宸1.0版本正握着刺穿我心脏的剑发呆,突然整个躯体开始数据化重组。2.0版本从光茧中诞生的瞬间,胸腔里跳动的不是心脏而是我写的源代码:【首要指令:找到她】。画面跳转到轮回井边,他每年都在同一天把修改过的程序偷偷塞进天道系统——那些全是不同版本的“楚微凉复活计划”。
天花板突然砸下来个冒着黑烟的仙器,打断这场诡异的数据互通。文曲星君顶着爆炸头冲进来:“楚总!您当年写的《三界防沉迷系统》把修仙论坛封禁了!”水镜术显示仙界各大交流平台一片哀嚎,修士们发帖全是【该内容涉及违规道侣互动】。更离谱的是,我三百年前随手写的《清心咒2.0》居然自动升级成了AI审核员,现在连修士们双修时喘气声大了点都会被禁言!夜玄宸突然轻笑出声,指尖在我掌心写下段解除代码——这分明是我当年熬夜时乱敲的测试密令,结尾还画了个颜文字:( ̄▽ ̄)~*
三界警报突然再度响起,这次是仙界、魔界、人界同步播放:【检测到异常数据波动,疑似病毒“恋爱脑”扩散】。地图上代表感染区域的红点正以恐怖速度蔓延,被感染的修士头顶都飘着粉色桃心状态栏,最可怕的是连我的键盘神器都开始自动打出“夜玄宸天下第一好”。始作俑者此刻正悠哉地玩着我的发梢,背后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病毒日志——这疯子居然把情话模块和三界杀毒软件做了捆绑安装!
我拽着他衣领撞进数据洪流,在代码风暴中看到更惊悚的真相:那些所谓“病毒感染者”的修为都在暴涨,而能量来源竟是……“你把我写的恋爱算法改成了能量转化器?”夜玄宸在纷飞的数据碎片中扣住我后脑,呼吸间都是血腥代码的味道:“夫人当年设定‘爱是最强力量’,为夫只是……严格执行程序。”天道突然在公共频道群发消息:【最新补丁包《绝情丹3.0》已上架仙网商城,限时折扣998功德点】。夜玄宸一剑劈了系统公告,转头对我露出本卷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现在,夫人要亲手删除这个bug吗?”
键盘神器在掌心发烫,我盯着他脖颈上那个可笑的版本号,突然狠狠咬破指尖,在虚空写下段连天道都没权限查看的隐藏代码。整个三界的数据洪流为之一滞,夜玄宸瞳孔剧烈收缩——那是当年我偷偷埋在所有程序里的终极指令:【若世界与你为敌,便颠覆这世界】。粉色病毒瞬间逆转为金色洪流,所有被感染的修士突然集体顿悟,而我的玉印自动生成新公告:【三界系统2.0更新说明:新增“道侣协同修仙”模块,双修效率提升500%】。
夜玄宸的表情终于出现裂痕,我当着他面点开自己后颈上浮现的条形码——【系统缔造者·最高权限】。数据风暴中,我们脚下浮现出当年共同编写的原始代码,那些被天道篡改过的字符正一个个恢复成本来面目。他忽然伸手抹去我脸上沾到的数据流,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某个梦境:“现在,要给我这个程序打补丁还是……永久封存?”我反手把他推进尚未关闭的病毒日志里,看着这个搅乱三界的bug被无数“我爱你”代码淹没,在最后一刻才轻声回答:“当然是……强制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