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虞被顾锦拉开的时候还是懵的。
等她看到顾锦不眨眼睛地瞪着宁松意后,才反应过来然后笑出声。
“阿锦你误会了。”赵虞挽着宁松意的胳膊:“这是我对象。”
“啊?”顾锦看了看宁松意,然后一把拉过赵虞,压低声音:“你疯啦?刚进文工团没多久,你就敢找对象,前途不要了!”
赵虞回头看了看宁松意,不知道怎么跟顾锦解释。
毕竟要是说出“他是我们团长儿子”这种话,总觉得是在说自己走后门。
“你好。”宁松意看出了赵虞的为难,自己往前走了一步:“我叫宁松意,是赵虞的对象。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她因为谈恋爱的事情,而毁了前途的。”
顾锦似信非信地审视了宁松意半天,才松开拉着赵虞的手。
她满脸严肃地看着赵虞:“虞虞,我相信你的选择,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谢谢你。”
顾锦心满意足地收下了赵虞的感谢,然后大度地挥挥手:“那我今天就不缠着你了,你记得早点回来啊。”
“我知道了。”赵虞笑着点头:“你回去的路上小心啊。”
“我送她回去。”终于插上话的陆辰开口道。
“这不好吧……”赵虞担心顾锦会不习惯。
但是顾锦却大咧咧地摆手:“没事的没事的,刚好我刚才弄脏了这位同志的衣服,回军区之后,刚好到洗衣房帮他弄干净。”
“那就麻烦你了。”赵虞等陆辰点头和顾锦一起离开后,才转身继续看着宁松意。
宁松意发现他们已经引起了有些人的关注,于是拉着赵虞离开。
赵虞不说话,只是默默跟着他。
“这么一直不说话?”
走到没什么人的地方,宁松意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赵虞。
“你说呢。”赵虞嗔怪地瞪了眼宁松意:“我刚才听到有人受伤不轻,都快被吓死了。”
“是我不好。”宁松意从刚才看到,赵虞不顾人群冲过来抱住自己,就明白这次是真的吓到她了。
“你有什么不好?”赵虞这会儿冷静下来,也知道任务虽然危险,但无法避免也没有办法违抗军令。
她只能用怀柔角度,试图让宁松意出任务的时候,能多仔细些:“我只希望你以后能保重自身,不然我可不敢再和你处下去了。
不然我都不知道哪天,收到的就是对象的死讯。
我可告诉你,你要是真的死了,我绝对不会为你守着,转头我就能嫁给别人去!”
“好好好。”宁松意知道赵虞说的是气话。
他左手拉着赵虞,右手做发誓状保证:“我绝对会平平安安的回来见你,不会给你改嫁的机会的。”
赵虞这是小半年来,第一次见到宁松意,也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生气上。
现在宁松意伏低做小的保证过了,赵虞自然也就翻篇了。
小情侣在京市给亲友们买了好些特产,又去看了电影吃过晚饭。
宁松意甚至在买特产的时候,因为赵虞给他爸妈以及妹妹都买了礼物,唯独少了自己的,而明里暗里地暗示赵虞。
暗戳戳地提醒赵虞,是不是忘记了她唯一且正牌的对象。
赵虞欣赏了好一会儿宁松意的下表情,有摸了摸他送给自己的口红,才把自己给他准备的礼物拿出来。
“我就送你到这里,明天我还要去汇报情况,你哪天回川市?”
回去的路上,宁松意开口问道。
“后天。”赵虞期待地看着宁松意:“能赶得上一起回去吗?”
宁松意遗憾地摇摇头:“我还要在这边待个四五天。”
“这样啊。”赵虞垂下眼眸,语气中带着失望。
宁松意伸手揉了揉赵虞的头,语气温柔:“那我们川市见。”
“川市见。”
赵虞说完转身跑回宿舍,宁松意双手插兜悠哉地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又突然停住。
“你什么时候养成了偷窥的习惯?”
陆辰满脸无辜的摊手:“是我先在这儿的好吧。”
宁松意看着他只穿着白衬衫,外面那本来就脏兮兮的外套不翼而飞,皱眉道:“你不会真的让人家女同志帮你洗衣服了吧?
”我是哪种人?”陆辰过来就冲着宁松意肩膀来了一拳:“我是借用了一下这边的洗衣房自己洗的好吧。”
“那你洗完了在这儿干什么?等谁呢?”
宁松意可没忘陆辰对赵虞也有想法,一时间醋坛子倒下,摔了个稀巴烂。
“我等你和我一起回去写报告!”
陆辰觉得自己现在,要远离恋爱脑发作的宁松意。
他狠狠翻了个白眼:“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她选择了你,我就不会死缠烂打,你在这儿吃什么飞醋。”
“那可没准,有人都已经打好改嫁的主意了呢。”
宁松意又想起赵虞下午时候说的话,又怕被陆辰听到重新燃起希望,只能自己憋憋屈屈地嘟囔了句。
因为之前一起来学习的宁松韵和庄晓琴已经各自回了各自的军区,所以现在整间屋子只有赵虞一个人住。
这也大大方便了赵虞,即使晚上收拾东西也不会影响到别人。
回川市那天,宁松意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将她送到了车站。
经过好几天的颠簸,赵虞终于下了车。
拎着沉重的行李走出车站后,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一个人影猛地扑过来,赵虞差点被压死。
“虞虞!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宁松韵抱着赵虞不撒手:“你不知道,自从我妈知道你去剧团学习之后,每天对我们有多严格。
还说什么要跟上你的脚步,你都不知道我们大家有多期待你快点回来,好转移我妈的注意力呢!”
宁松韵叽叽喳喳地说着这段时间的“悲惨遭遇”,还时不时地假哭几声,在车站门口引起了一大群人的围观。
赵虞是在觉得丢脸,只能边低声哄着宁松韵,一边拽着一大一小两个“行李”往外走。
走出人群后,赵虞从贴身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金色的管状物体,然后带给已经被她从身上撕下来的宁松韵。
宁松韵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问道。
“虞虞,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