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贺兰墨准备动手,楼心月笑着便躲到了赖青衫身后。
抓着赖青衫的双膀,让他挡在自己身前。
老鹰抓小鸡似的,贺兰墨猛然冲了过去,伸手过了赖青衫肩头,把躲在他身后的楼心月一把抓住。
赖青衫双目怔怔地盯着贺兰墨几乎怼到怀里的车灯,雾草泥马,这谁受得了哇?
贺兰墨一把将楼心月拽了过来,对着她身后狠狠抡了两巴掌,啪啪,充满弹性的声音在寂静的小院里响动。
“好了好了,饶了我吧好妹妹。”楼心月急忙告饶。
贺兰墨这才松手,郁郁地说:“以后让你瞎说!”
楼心月揉了揉被打疼的臀部,幽怨地说:“你手劲可真大,都打肿了。”
“你让赖郎君帮你揉揉吧。”本来淳朴的贺兰墨也学坏了,学着楼心月的样子打趣。
楼心月下意识地看了赖青衫一眼,耳根微微一烫,冲过去打贺兰墨:“你刚说了让我不要瞎说,现在你自己又瞎说。”
一向不善言辞的贺兰墨,忽然扳回一城,得意一笑。
看到楼心月冲上前来,笑着就躲开了。
二人就在院中来回追逐。
很快,洛紫璎也加入了追逐战,一派欢乐的景象,让这个残破的小院,也多了一丝温度。
“好了好了,快洗澡吧。”宁烟笑着拉住了楼心月。
楼心月这才放过贺兰墨,让她先进屋去洗澡。
……
贺兰墨洗完之后,就是赖青衫。
宁烟把晒干的中衣都准备好了,赖青衫洗完之后就换上了。
开门将洗澡水倒进了门口的沟渠。
宁烟拿了竹条扫帚过来,将因为洗澡溅在地上的水渍,往外扫了几把。
又把赖青衫换下的脏衣服,塞进一只洗衣盆里,赖青衫的衣服一直都是她洗的。
按照习惯,她会翻一翻赖青衫的脏衣服,以免有些物件在衣服里被她泡了水。
“赖郎君,给。”从赖青衫袖袋里,宁烟掏出了两锭银子以及一些铜钱。
赖青衫淡然扫了一眼,说道:“你收起来吧。”
“我?”
“嗯,以后家里的钱你管。”
宁烟忙道:“这这这……这不好吧?哪有让一个劳役管钱的?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说过,既在一个屋檐下,咱们就是一家人,以后别把自己当成是劳役。”赖青衫语气温和,但态度却异常地认真。
五女心中都涌出了一股暖流。
尤其宁烟,眼睛瞬间就红了,拿着手里的银钱,变得沉甸甸的。
赖青衫让她管钱,不仅意味着对她的信任,对她而言,也是一份责任。
“怎么了?”赖青衫看着少女微红的眼睛,问道。
宁烟轻轻摇了摇头,又迅速把头别了过去,低声道:“没,没什么。”
洛紫璎凑了过去,茫然道:“烟姐姐,你肿么哭惹?”
“没有,你别瞎说。”宁烟低呢道。
楼心月:“既然赖郎君让你管钱,你就管吧,我们都很相信你。”
钟璃:“对,你在我们之中,是最懂得持家的人,你管钱最合适了。”
“你看,大家都这么说。”赖青衫走到宁烟身前,见她一张俏脸上果然挂着两行泪痕,不禁轻轻地伸手把她擦了擦,“别哭了,这么漂亮的小脸蛋,哭丑了可怎么办?”
听着赖青衫的温言细语,甚至夸她脸蛋漂亮,让她脸上又浮起了一抹娇羞。
像是一朵夜玫瑰,悄然绽放着。
“好了,又到了关键的环节了!”
赖青衫拍了拍手,刻意转移了大家的情绪,戏谑地道:“今晚轮到谁跟我挤一挤了?”
“就剩烟姐姐和月姐姐了。”洛紫璎道,“我们都跟赖郎君挤过辣!”
宁烟脸更红了,慌忙看了楼心月一眼。
楼心月俏脸也微微泛起了红晕,同时心跳渐渐加速。
“你们汉人有句话,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贺兰墨有些幸灾乐祸地笑着。
赖青衫眼神肆无忌惮地在楼心月和宁烟之间徘徊。
真是各有各的姿态呀!
楼心月的身材确实很顶,但宁烟丝毫不差,之前因为营养不良,脸色稍显憔悴,这几天的饮食顿顿都有油水,脸色也变得红润了起来。
“你们决定好了吗?”
二女像鹌鹑似的低头,对望一眼,默然不语。
“宁烟姐,给我一枚铜钱。”钟璃轻轻咳着,走到宁烟面前。
宁烟有些茫然,但还是从刚才赖青衫给的银钱之中,拿了一枚铜钱过去。
“你们决定不了,那就让上天决定吧。”钟璃将铜钱轻轻往上一抛,随即伸手接住,另外一只素手迅速盖住,“正面宁烟姐,反面心月姐。你们二位意下如何?”
楼心月和宁烟面面相觑。
之前说好的,大家轮流跟赖青衫挤一挤。
她们如果现在反悔,其他三女肯定不会同意。
只好点了点头。
接着就见钟璃打开了盖住铜钱的手。
其余四女立刻凑上前去。
“正面,是宁烟姐。”洛紫璎开心地拍着小手。
楼心月捣蛋似的,推了宁烟一把:“去吧!”直接就把宁烟推进赖青衫怀里。
那一刻,闻到赖青衫身上浓烈的阳刚气息,宁烟不禁芳心大乱,往后退了半步,低着头柔柔地说:“我去铺床。”说着快步地朝着里屋走去。
身后,自然传来其他几个姐妹的笑声。
之前她笑别人,现在别人自然也笑她。
笑来笑去,大家也都褪去了初来之时的陌生,相处也就越来越融洽了。
“好了,回去睡吧。”赖青衫拿起桌上的油灯。
四女跟在身后。
里屋,宁烟点上另外一盏油灯,几次去县里的集市,赖青衫陆续补充了家里缺少的生活用品,灯盏和灯油自然都少不了。
宁烟正在床边铺着被子,赖青衫站在身后,油灯柔和的光线,照着她弯腰勾勒出纤柔而优美的曲线,不禁让人想入非非。
“烟姐姐,我来帮你吧。”洛紫璎过去帮忙。
很快,就把床给铺好了。
赖青衫专属的狗皮褥子被锅也都铺好了,宁烟偷偷瞄了少年一眼,俏脸嫣然,低低地道:“郎君,你先上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