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一听自己要被发卖到青楼,冬夏慌了。
她跪爬着匍匐到云菲晚的脚边,死死抓住眼前的衣摆哭着求饶:
“小姐,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您原谅奴婢这一次吧!
奴婢陪伴您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小姐,难道您真的一点都不顾及咱们昔日的情分了吗?”
“您就行行好,就当是让奴婢抵消这次的错了,求求小姐了!
青楼那种地方,奴婢若是去了哪还能活下去?以奴婢的姿色必定被人践踏致死啊小姐!”
冬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模样好不可怜。
若是换做原女主此刻怕是要心软了。
但她是谁?
她冷心冷情,只会对真心待己之人动容。
像这种养不熟的白眼狼,放过对方岂不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
绕过敌人给自己日后留下后患这种事,她云菲晚是断然不会犯错的。
“情谊?你一个贱婢怎配与本宫谈情谊!”
云菲晚一脚将冬夏踹开,并嫌弃地拍了拍被触碰过的地方:
“本宫就是养一条狗,时间久了都知道摇摇尾巴。你倒好,反过来咬本宫一口,真当本宫是好糊弄的!
说,为何陷害本宫!除了张嬷嬷之外,你的背后还有谁!”
被吓傻了的冬夏哭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全招了:
“小姐,是张嬷嬷答应奴婢,若事成便...便允奴婢做三皇子殿下的同房,日后慢慢抬为妾室,便不用再干丫鬟们的活...
她说她是殿下奶娘,没了皇子妃后,殿下一定会听她的话,奴婢这才...这才...”
说着,冬夏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云菲晚,一咬牙继续道:
“她还说尚书府也会支持她,嫡小姐顾若熙也会帮助我们的,让奴婢放心!
哪怕失败了也还有嫡小姐兜底,奴婢便鬼迷心窍地入了她的道!”
“一切都是顾嫡小姐和张嬷嬷做的,与奴婢没有太大关系啊小姐!
哪怕这个人不是奴婢,也会换做旁人来做!但奴婢真的没想害您,奴婢只是看着小姐您也不爱殿下,被休息不正好满足您的愿望吗?”
“奴婢也是为您好啊!您开心奴婢开心,您要理解奴婢的良苦用心啊小姐!”
冬夏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眼中的泪水竟不要命地往外流,抬头时看过去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丝怨恨。
虽然掩藏得很好,却依旧被云菲晚敏锐地捕捉到。
“冬夏,念在你服侍本宫多年的份上,本宫便给你个明白。
你自以为的那些小把戏本宫早以发现,不然它是怎么换成其他玉佩的?仅凭你又怎么可能轻易将本宫的贴身衣物放到床榻上而不被发现?”
“本宫给过你机会,只要你在这期间有过一丝悔改的想法,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譬如将里衣拿走、亦或告诉本宫,再不济在本宫方才问你之时果断承认,本宫或许都会念在旧情上放你一马。”
说到这儿,云菲晚话锋一转,眼神凌厉地扫视而来:
“但你贪图物资,被利益蒙蔽了双眼,这下场,是你自作自受!
冬夏,本宫自认待你不薄,不说平日里好东西都会分你们一份。就说这救命之恩便抵过一切,你竟为了一点私欲便背叛本宫,本宫留你何用?”
“若你真心悔改,那便去青楼中好好赎罪吧!”
原来云菲晚就找发现了冬夏的小动作,只是她认为仅凭张嬷嬷一人很难说动自己的贴身丫鬟。
为了钓出其背后之人,这才放任冬夏将自己的里衣拿出并放入玉佩。
只不过这玉佩被云菲晚暗中调换成了玄君珩的玉佩,目的就是在事情真相败露后找到真凶,
如此看来她的判断没错,这件事的背后竟还与顾若熙有干系!
张嬷嬷,叶蓉儿,顾若熙,在小说中是毫无联系的恶毒配角,现如今竟联合起来陷害自己,剧情已经发生巨大的偏移。
“呵,呵呵呵!小姐,你自以为自己对我们很好吗?”
眼看哭已经没有用,冬夏抓着云菲晚裙摆的手缓缓松开,她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满是怨恨地抬头瞪去:
“小姐,我倒是希望你从来没有救过我!
若你没救我,说不定我就能被大户人家捡走,成为有权小姐的贴身侍女!”
她像是疯了般一屁股坐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大喊:
“你一个庶女,就算救了我又能怎么样呢?比起那些要饭的,你不过是让我多了一口饭吃,多了一片屋檐遮雨,与我之前的生活又有多大区别?
你既不能让我过上好的生活,又不能让我不再受人欺辱!”
“你知道吗,跟在你这个不受宠爱的庶女身边,连我们这些丫鬟都要跟着受人白眼和欺负!
过去在尚书府的那些年,你遭受了多少冷落、嘲笑和虐待侮辱,我们就跟着遭受了多少!”
冬夏双眼猩红,死死盯着云菲晚:
“不!我们比你更惨更可怜,因为你好歹是个主子,而我们却是丫鬟!
这就是你所说的对我们好?这就是你所谓的对我有恩?”
“你若真想帮我,为什么不把自己的银子都给我!为什么不让我跟你吃一样的东西!
跟着你,我永远只能是个奴婢,永远!现在有人允诺让我能做通房、做主人,我为何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