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杀人灭口!”
玄天泽眼中的震惊不似作假,他让护卫将张嬷嬷扶起来:
“你且好好同本殿说清楚!”
见到男主,云菲晚十分敷衍地行了一礼后先一步回答:
“张嬷嬷污蔑我偷窃您母亲的遗物,我正准备教训她呢。”
“不是这样的殿下,您听我说!”
张嬷嬷一张肥胖的老脸上满是泪水,她很少在男主面前哭,因此玄天泽一下就心疼了。
这毕竟是陪伴他、将他养大的奶娘,如同半个母亲一样的存在。
“张嬷嬷你先起来说,事关母亲,你莫要着急。”
这次叶蓉儿学聪明了,她没有开口,只是无助的望着玄天泽。
而被玄天泽扶起来的张嬷嬷则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抽抽搭搭地回答:
“是这样的殿下,娘娘生前曾赏给老奴一块玉佩。
自从娘娘走后,这玉佩便是老奴对娘娘的唯一念想,因此十分珍视。可...可...”
她假装害怕地看了眼云菲晚,结结巴巴的不敢将后面的话说完,哪里还有半分先前趾高气扬的样子?
“你且放心大胆地说,一切有本殿在!”
玄天泽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云菲晚,安抚道:
“说实话,不用害怕。若你没错,哪怕是父皇来了,本殿也会替你讨一个公平!”
有了这句话,张嬷嬷安心不少,她犹豫了三顺后才委屈地开口:
“可我搜遍了整个皇子府都没有找到,就只有皇子妃的院落还没搜。
无奈之下,老奴只能带人前来拜见皇子妃,并解释了前因后果,希望能彻查。”
“可是皇子妃为难你了?不让你搜查?”
玄天泽的第一反应便是云菲晚为难张婆婆,不让人搜查,看向对方的眼神也带着一丝厌恶。
却不想张婆婆被一噎,愣了两秒后回答:
“这倒没有,皇子妃很大方地让我们去搜了,并没有进行任何阻拦。”
“那为何闹到如此地步?”玄天泽不解,见云菲晚也不解释便问道:
“方才不是还说皇子妃要杀了你吗!”
“是因为...因为这丢失的玉佩,在皇子妃的寝室中搜到了!”
“什么?!”
玄天泽额角青筋暴起,说话的声音都不由拔高了几分:
“你的意思是,云菲晚偷了母妃的遗物?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皇子妃!”
许是因为方才的误会让玄天泽心中带了一丝歉意,再加上偷盗遗物这件事非同小可,传出去不仅会坏了云菲晚的名声,更会让三皇子府蒙羞!
他可是想要夺取皇位之人,怎能让身上有半点污点?
面对玄天泽的反应,张嬷嬷也是一愣,她没想到一向厌恶云菲晚的三皇子竟然替对方说话!
“殿下您先听我说!”
张嬷嬷有些急了,她慌张地解释:
“老奴也怕此事有蹊跷,因此询问了其它搜寻的人,得到的答案均一样。
这奴仆是当着七八个人的面在...在皇子妃的贴身衣物下搜到的,绝不会有错!”
“原本老奴想着,皇子妃或许是因为记恨那日的事情,不认识玉佩才想着报复老奴,便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谁承想皇子妃不仅掌掴老奴,竟...竟还想杀人灭口,让人把我们压下去领罚!”
说到激动处,张嬷嬷的鼻涕和眼泪一同流出:
“殿下,若非皇子妃逼迫,老奴也不想求您做主啊殿下!”
“哐!”
玄天泽一拳砸在桌子上,看向云菲晚的目光中满是怒意:
“云菲晚!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我原以为你只是有些小脾气,却不想现在竟然连母妃的遗物都敢偷!”
“我说我没拿,殿下信吗?”
云菲晚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
“既然殿下的心中已经认定是我做的,又何须来问我?”
她在玄天泽面前从来不自称臣妾亦或是妾身。
因为在云菲晚的心里,就从未将玄天泽当成过自己的夫君。
而在原着中,在被人污蔑时,男主也不给女主任何辩解的机会,直接打包带走。
既如此,自己又何须给他好脸色?
“好好好,云菲晚好得很!”
玄天泽也不看那玉佩一眼,直接将此事下定论:
“云菲晚偷窃本殿母妃遗物,证据确凿却死不悔改。
生性善妒、无辜打杀下人,现家法伺候!”
语毕,几名奴仆便一拥而上,准备去抓云菲晚的胳膊。
“我看谁敢?”
云菲晚厉喝一声,美眸凌厉地扫视众人:
“本宫乃长公主亲封的琴师,是公主们的老师。
若因此耽误了为公主们教学,你们有谁能担当得起?”
“这...这...”
奴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见众人不敢行动,云菲晚这才一步一步地走到玄天泽面前,一把夺过小厮手中的木匣子,红唇微启:
“张嬷嬷、三皇子殿下,你们说这木匣子中的玉佩就是我偷的遗物,是吗?”
“当然是!这么多人都是证人,自然没错。
皇子妃,您就跟殿下服个软吧,殿下会原谅您的!”
张嬷嬷假惺惺的劝慰,云菲晚压根不领情,她勾唇冷笑:
“哦?是吗?你认真看过吗?
张嬷嬷、殿下,你们可曾亲眼见了这玉佩吗?”
她手指轻轻摩挲着木匣盒子:“若能证明这玉佩不是我偷的,殿下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