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有兽人送来了钥匙,不过眠玉并没有出现。
也是,作为赌场的老板,肯定是很忙的。
克洛蒂丝拿着两把钥匙,站在两个相邻的方便门口,开始纠结先去哪个。
最后还是北御川开了口,“克洛蒂丝,你先去治疗那条人鱼吧,我去看看我弟弟。”
看透了一切的北御川知道他的蠢弟弟在克洛蒂丝的心里,根本比不过那条会撒娇讨好的人鱼。
“好。”克洛蒂丝点点头,拿出两支紫色药水给了北御川。
“你可以先将药水给他服用,如果不行你就过来找我。”
说完,她打开门,走了进去。
因为要放置鱼缸,整个房间被收拾的空荡荡的,只有最中间放置着一个比之前大了不少,依旧被黑布笼罩着的鱼缸。
克洛蒂丝环顾四周,看见了不远处巨大的阳台,以及地上的点点水迹,想来鱼缸就是从那移进来的吧。
她上前一把掀开黑布,紧接着兜头就是一波水,哗啦啦的水倾盆而下,场面好不壮观。
全身都被淋湿了的克洛蒂丝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着里面生龙活虎的人鱼,气笑了。
“看来这么有力气,我的钱总算是没白花。”
隔着透明的玻璃,她戳了戳里面呲牙咧嘴的人鱼,“还敢凶我?”
“要不是我掏钱买了你,你早被其他兽人撕成一条一条的了。”
鱼缸里的人鱼歪了歪头,下一秒又冲她呲牙。
看着那尖锐的牙齿,克洛蒂丝好胜心上来了。
“和我比?”她露出自己更胜一筹的牙齿,冲鱼缸里的人鱼呲牙。
看着那比自己尖锐的牙齿,人鱼在比自己强大的生物前乖乖闭上嘴,下一刻又冲着克洛蒂丝甩甩自己的蓝色鱼尾,仿佛在炫耀他有一条又大又漂亮的鱼尾。
看着这样幼稚的一幕,克洛蒂丝莫名觉得自己也挺幼稚的。
“怎么感觉你精神力崩溃的不是那么严重?”
话还没说完,克洛蒂丝就看着里面的人鱼迅速的一甩鱼尾,里面的水被激起,从鱼缸里泼出来,就仿佛在报复她刚才那句话一样。
克洛蒂丝这下躲得快,没有被水浇了。
看着身上湿漉漉,贴在皮肤上的衣服,克洛蒂丝烦躁的皱了皱眉。
“行了,不和你浪费时间了。”说着,她拿出一瓶紫色药剂,倒进水里。
紫色的药剂在水中缓缓扩散,将水也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粉色。
感受到药水的药膏,人鱼在水里欢快的打了个滚。
“果然外用没有内服好。”
克洛蒂丝站在鱼缸边,冲人鱼伸了伸手,看着迅速游过来的人鱼,她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人鱼的头发,快速将打开的药剂倒进了他的嘴里。
这一通简单粗暴的手法,让人鱼在获得自由后,第一时间迅速的远离了克洛蒂丝。
“小心眼。”
克洛蒂丝冷笑一声,双手抱胸,站在不远处看着里面人鱼的动静。
人鱼在只能容纳两三个兽人的鱼缸里挣扎翻滚,白色的鱼尾敲在玻璃上,激起一波又一波的水溢出来,落在地上溅起水花。
看的克洛蒂丝眉头跳了跳。
服下的药剂逐渐起效,人鱼缓缓停下了动作,一双蓝色的眼睛隔着玻璃看向克洛蒂丝。
“姐,姐姐!”
蓝色的眸子从茫然到清澈,他认出来了。
“过来。”克洛蒂丝站在鱼缸边,伸出手。
白尾巴一甩,游过来将脸贴在克洛蒂丝的手里,眼睛亮晶晶的,语气依恋:“姐姐,你救了我。”
水波粼粼,他的眼底闪着细碎的光。
“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的你,以后你就是我的鱼了。”
白在耳边轻轻吐气:“嗯,以后白就是姐姐的鱼了,一辈子都是姐姐的鱼。”
克洛蒂丝捋了捋白腮边一缕湿发,询问:“你怎么来的这里?”
白皱着眉,一边想一边说:“我记得我是在游乐园工作,然后有个兽人叫我帮忙搬东西,我就跟着去了,然后……”
想到后面的情况,白摇了摇头:“等我醒来有个人鱼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再然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克洛蒂丝点了点头,她捏了捏白的耳朵,“现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里痛。”
白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水是凉的,可碰上的胸膛却极为滚烫。
“给我正经点!”
克洛蒂丝没忍住,拍了白的脑袋。
“姐姐,我要成年了。”白依旧目光迷恋,痴痴的看着克洛蒂丝,“你能娶我做兽夫吗?”
“……”
克洛蒂丝看了一眼白,神色有些不自在,“以后再说吧。”
看着白不说话,克洛蒂丝直接一把将他拽过来,要不是中间还有一层玻璃隔着,他们怕是就要抱在一起了。
当着白的面,她又给他丢去一个治愈术,看着神色舒缓的白,克洛蒂丝闭起眼,用自己的精神力触碰到他的精神力,之前杂乱无章精神力在她和药剂的帮助下,已经梳理稳定了。
一金一红的两道精神力在精神力海里交缠又分开,金红交错间,带着几分缠绵意味。
“姐姐……”
敏感的精神力被触碰,白嘴里溢出破碎的声音。
“好了,你没事就出来吧。”
克洛蒂丝收回精神力,将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浴衣丢给鱼缸里白。
白有些害羞的看了克洛蒂丝一眼,然后拿着衣服,从鱼缸里一跃而起。
落地间,蓝色的鱼尾化为修长有力的双腿,浴衣也很快穿在了身上。
因为过人的视力,无意中瞥见双腿间那可观一幕的克洛蒂丝耳朵微红。
“姐姐,怎么了?”
佯装无辜的白扯了扯衣领,露出白皙宽阔的胸膛,歪头凑近克洛蒂丝。
“咳,没什么。”克洛蒂丝推开白,“既然你没事了,我就去隔壁了。”
“隔壁?”
白拽住克洛蒂丝的衣角,眼神湿漉漉的,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难道姐姐还拍了其他的兽人们吗?”
说着,白失望又委屈的松开手,声音酸涩,仿佛下一秒克洛蒂丝要是再不解释就要哭了。
“原来我在姐姐的眼里不是唯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