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叶贞鼓着掌,声音却带着冷意:“陆老夫人真是好手段!就是不知道,我即将开业的艺术治疗公司被砸,是否有陆老夫人的手笔?”
“叶贞!你住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我陆氏这么大一个集团,用得着出手去对付你一个还未开业的公司吗?你也配?”陆母眼神充满了蔑视,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配不配也不是您一个人说了算的。”叶贞冷笑一声,转身离开,背影决绝而孤傲。
她之所以能这么放心离开,也是收到了秦副局长的简讯,虽然只有一个“好”字,但却让叶贞松了一口气。
王局长和秦副局长本来就是面和心不和,两个阵营。
虽然王主任并不是支持叶贞,而是选择站在正义的一方,但如今的局面,却并不是9叶贞所能控制了。
但不幸运的是,王主任已经不能独善其身,他已经被迫划分在了叶贞的阵营之中。
叶贞实在不忍心这一股清流泯灭于利益之中,她只得拜托秦副局长保一保他,好在秦副局长二话没说,就应承下来。
看着叶贞消失在门口的身影,现场的记者们面面相觑,怎么这两人一言不合又掐起来了?女人“打架”,真是比男人还恐怖!
直播间的弹幕也没闲着,一直在疯狂刷屏:
【听见了没?听说这叶贞正在筹备的新公司被人砸了?谁干的啊?但是听她的语气,好像是跟在场的陆老夫人有关?】
【如果是这样的话,陆家也太狠了吧!这是要逼死叶贞吗?简直是不给人活路啊!】
【也不能光听叶贞一个人的片面之词吧?没听见陆老夫人刚刚说嘛,她陆氏那么大一个集团,叶贞那破小公司又威胁不到陆氏,值得陆老夫人出手嘛?】
【理性吃瓜!理性吃瓜!但不管怎么样,公司被砸这事是真的!唉,感觉叶贞也蛮可怜的!】
【她可怜什么啊!她一个劳改犯!也有脸开公司,还艺术治疗公司?先治疗治疗她自己吧?】
眼见舆论逐渐偏向同情叶贞的方向,陆老夫人出手又安排水军,将舆情拉回了对陆家有利的方向。
陆母眼角眉梢都带着洋洋得意,小样,还敢跟她斗?她吃过的盐,都比叶贞吃过的饭要多!
这次还真的要感谢自己的儿子陆季言,若不是他当目击证人将叶贞这个小贱人送进监狱,让她的名声跌到谷底,她还真不好安排水军刷屏的内容。
如今,只要叶贞出现的地方,她的身上就印着“劳改犯”的时候标签,想要洗白,可没那么简单。
陆母亲自将局长送到门口,又回头打点好各路媒体,最后安抚好直播间的所有人,再关闭直播间。
将一切事情都安排妥当,现场只剩下她的心腹时,她直接冷着一张脸对夏柔道:“你跟我进来!”
审计中心的休息室内,陆母反锁好房门,确定房间内没有监控器后,她反手对着夏柔就是两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密闭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夏柔被这两记耳光扇得整个人踉跄着歪倒,高跟鞋一崴,膝盖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瞬间肿胀。
她本就有些凌乱的头发,如今更是散乱地黏在脸颊,嘴角也渗出一道细细的血线,在苍白而又斑驳的皮肤上格外刺目,甚是不堪。
\"啪嗒——“
一道道血线在下巴出汇聚成一滴血珠,掉落在她价值上万,如今却已开线的的香奈儿米色套装上,洇开成了一小朵暗红的花。
她颤抖的手指下意识心疼地去擦,却把血渍抹得更开,像一道丑陋的伤疤。
”伯母...\"她仰起头,染血的唇瓣哆嗦着,而先前模糊的眼妆如今更是被泪水晕染成污浊的黑色,顺着脸颊滑落。
那颗价值连城的钻石耳坠只剩一侧在耳畔晃荡,折射出的冷光映着她带着血痕,狼狈的脸。
她下意识想用手背擦嘴角,却听见\"咔嚓\"一声——美甲上的钻也因为用力崩落在地,散落在灯光下闪烁着嘲讽的光芒。
夏柔终于崩溃,发出“啊!啊!啊!”的撕心裂肺的哭喊。
这哭喊声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扭曲的颤音,在空旷的休息室里回荡。直到情绪宣泄完,她的哭声才变成了气若游丝的抽泣,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软在地上,只有肩膀还在不受控制地一抽一抽。
陆老夫人让夏柔发泄完情绪,这才开口说道:“你还有脸哭?赶紧擦擦,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她随意从桌上拿过一盒纸巾,甩在夏柔面前。
“知道吗?贪可以,但要贪得不留痕迹!”陆母眼神阴冷,她蹲下身下,伸手抬起夏柔的下巴,声音压得极低。
“你知不知道,为了给你擦屁股,我不仅补足了你贪的那些善款,还多捐了两百万!
甚至你以为王局为什么那么好说话?难道你以为你有那么大脸面?还不是因为,我紧急在王局夫人那里送了一套帝王绿翡翠!这才让她帮我吹了吹枕边风!”
夏柔不敢反驳,她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暴风雨摧残过的花朵,彻底凋零。
更何况,面对陆老夫人,她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还有,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麻烦吗?以后陆氏每年要给王局贡献一个点的利润!”陆母咬牙切齿,“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夏柔张大了嘴,理智被这一句话刺激的回笼,她没想到陆母今天付出的代价路上这么大。
“伯母,我会想办法弥补……可是今天若不是叶贞这个贱人在从中作梗,我们又何必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伯母,我们加大赌注吧!让叶贞替我们付出这一切!”
“弥补?”陆母冷笑,“你是该弥补,你贪的那些,都给我原封不动的吐出来。而且替你补的善款,后面捐的那两百万都是走的我私人账户,你是卖珠宝也好,卖包也好,卖房也好,随你的便,反正你自己老老实实的筹钱打进我的账户。
至于叶贞,你说的没错,留着她是一个祸患。不能让这个小贱人成长起来,现在翅膀就已经硬了,若是飞了起来,那还得了。赌注的事,不要再节外生枝了,先把那百分之五拿回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所以,你的比赛只许赢,不许输!否则,你的下场不会好看。”
夏柔浑身一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陆母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可她现在,除了听从,根本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