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少林寺。
“最近江湖上不是很太平,先是嵩山派下面的旁门,围攻华山岳先生一行,结果围攻之人竟无一人活口。
后正魔两派,围攻向问天,他竟被人奇迹般地救走了。
阿弥陀佛,真是多事之秋!”
“方证大师,可有听闻,围攻向问天时,令狐冲和一女子,说是他妹妹曾在现场。
后令狐冲和他妹妹二人逃跑,青城派数十人追赶,结果青城派追赶之人,无一人生还。”
“阿弥陀佛,老衲听说了,扑朔迷离,真是......”
这时,屋外突然有人喊道:“方丈师兄,令狐少侠来信了!”
方生大师快步走进一处偏殿,向座上二人行礼之后,便把手上的书信递给了方证大师。
方证大师拿起书信一看,引入眼帘的竟是两列娟秀的台阁体。
“方证大师道启,晚辈令狐冲敬上。”
方证大师看了看信封,又抬头看了看冲虚道长,一脸的难以置信。
“方证大师,不妨拆开一看。”冲虚道长道。
方证大师匆匆打开书信,从头到尾读了一遍,然后把书信交给了冲虚道长。
冲虚道长见方证大师脸色越加凝重,他从头到尾也仔细看了一遍,脸上也泛起了凝重之色。
他把书信交给方生大师,转头问道:“方证大师,你怎么看这份信?”
方证大师沉吟道:“看字迹,像是女子手写,莫非是令狐少侠的妹妹写的?
这种书信,多一个人知道,他就会多一分暴露的风险,莫非他不知道其中的道理?”
这时,方生大师也看完了手中的书信,他将书信又递给了方证大师。
方证大师接过书信,又看了一遍,便把书信放到了一边的几上。
“贫道也是不解,令狐冲假他人之手写这份信,是何缘由?”
方证大师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方生大师道:“方丈师兄,冲虚道长,这信的内容可信吗?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方证大师面色凝重地说道:
“令狐少侠信中说道,他已和魔教圣姑汇合。
他,圣姑还有向问天一行,计划营救任我行。
又说,任我行被关的地方,只可智取,不可强攻,
问我们任我行他要不要出手相救?要活的还是死的任我行。”
方证大师顿了顿,看向冲虚道长,问道:“你怎么看?”
“东方不败,号称天下第一,近年来对门下管控不够,导致正魔之间,纷争不断,流血事件时有发生,眼看有越演越烈之势。
而任我行,作为魔教的前任教主,文治武功,不在东方不败之下。
他若是出山,势必会争夺魔教教主宝座,届时魔教内部定会江湖鸡犬不宁。”
“阿弥陀佛!”
殿里响起了两声佛号。
冲虚道长继续说道:“眼下之江湖,正教虽以少林武当为首,勉力可与魔教相抗。
但眼下魔教的势力发展之迅速,若不加以阻止,大有失势之态。”
方证大师看了方生大师一眼,听后者说道:
“冲虚道长是否已胸有良谋?”
冲虚道长看了眼方证大师,说道:“贫道建议,让令狐冲相助救出任我行。原因有二。
一是取得圣姑的信任,这对以后正魔冲突助力不小;
二是救出任我行,给东方不败找个对手,让魔教内部乱起来,我们伺机而动。”
方证大师阿弥了个陀佛,说道:
“冲虚道长所言甚是,江湖不能大乱,大乱想必生灵又遭涂炭。”
冲虚道长道:“方证大师慈悲为怀,贫道佩服!”
方证大师微微一笑,然后看向方生,道:
“师弟,按令狐少侠给的地址,给他回信,让他想办法,全力救出任施主”
湖南,岳阳楼。
岳不群手持折扇,衣带飘扬,一副道骨仙风之模样。
他拿着手中的书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眉头时而紧锁,又时而舒展。
宁女侠见师兄模样严肃,走近身前,低声询问:“师兄,可是出了什么事?”
岳不群将手中的信递给宁女侠,说道:
“师妹,你看看,他令狐冲现在连字都不自己写,不知道在哪找了个女子写这种重要的消息,
他是不怕,可他有没有想过万一此事泄露,我华山派祖宗百年基业怎么办?”
宁女侠看了看书信,也觉得冲儿鲁莽了,这种事怎可大意。
她将书信折了起来,笑着说道:“师兄,别生气了,冲儿又不在这,
你生气,惹的珊儿他们几个玩都玩不好。等回华山,你再教育他也不迟。”
岳不群说道:“师妹,你就宠他吧。每次犯错,都有你这个师娘给他说好话求情,导致他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宁女侠笑道:“等这次回去,你想怎么教训,我都不拦着。”
岳不群无奈地说道:“师妹,这次,下次,你都说十几年了。”
宁女侠笑了,如玉女般的微笑,让岳阳楼都增色几分。
岳阳楼上。
岳灵珊问道:“六猴,你为什么老要挤在我和林师弟的中间?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陆大有苦笑道:“小师妹,天地良心,我陆大有心里哪有鬼,有鬼的人他不在这里啊。”
岳灵珊俏脸一红,沉默不语。
俯瞰洞庭,前望君山,她心里默念:“大师兄,你什么时候和我汇合呀?”
水波澹澹,君山不语。
嵩山,封禅台。
仙鹤手陆柏走到台下,看着台上舞着一把大剑的左冷禅,心道:“掌门师兄的武功又精进了。”
左冷禅收剑,台下的一名弟子急忙跑过去,抱着大剑走开了。
左冷禅走到陆柏旁边,问道:“可查出什么消息了?”
陆柏道:“目前查出,救走向问天之人,是魔教圣姑手下的一群旁门左道。”
左冷禅怒道:“一帮乌合之众,能从正魔两派的围攻中,救走向问天?”
陆柏沉思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想必是正魔两派之间相互提防着彼此,让那帮乌合之众钻了空子。”
左冷禅继续问道:“可有查出青城派几人死于谁手吗?是不是华山派的令狐冲?”
陆柏答道:“应该不是,令狐冲和他随行的女子,应该没那个功夫,
目前我众位师兄的分析是,青城派的十个弟子,死于魔教之手。”
“魔教吗?呵呵,我看不是。告诉余沧海,他的弟子是死于华山派令狐冲之手。”
“师兄,这?”
“按我说的去办。对了,岳不群现在到哪了?”
“刚接到传书,岳不群等人,已至岳阳。”
左冷禅沉默了片刻,逐字逐句地说道:
“岳不群老谋深算,图谋甚深。上次刺杀失败,恐怕已经打草惊蛇。
你组织好人手,下次务做到万无一失,一击必中。”
“好。”
“对了,加派人手,把令狐冲的行踪给我挖出来。”
“好的,掌门师兄。”
“去吧,别再让我失望。”
陆柏走后,左冷禅在这封禅台上,转了一圈,又一圈。
他时不时的静立,举头望天。
天不语,他也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