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师和祁医生已经过去了,为什么非要我再去?”
黎千千挑了挑眉,好笑的看着眼前的眼镜男,一双眼眸精明。
眼镜男顿时一激灵,他低着头,用手推了推眼镜框掩饰自己的紧张。
“那……那不一样。”
“看你这幅模样,你的好兄弟应该伤的不轻,我直接通知导演组吧,以免发生意外。”
黎千千说着就要回过身去拿表环,眼镜男一把摁住她的手。
“你不能通知他们!除非你想害死温影帝和你男人。”
“嗯?”
“黎老师,我就老实告诉你吧,我们只是有点小事要找你们,这件事情不能在镜头下透露,但是一旦你泄露出去,温老师和那个医生就会被撕票。”
眼镜男压低了声音,小到几乎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到。
他自认为拿捏住她的命脉,说话的底气都自信了许多。
眼镜男故作好心劝说:“所以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你还是和我走一趟,你应该也不想因为自己背上两条人命吧?”
“好啊,等我去拿地图。”黎千千笑着点了点头。
眼镜男瞬间松了口气,果然好骗!
然而下一秒变故突发,黎千千猛地将他按倒在地,他的双手交叉被紧握在身后。
眼镜男如同死鱼那般扑通了两下,没能挣脱开。
他有些惶恐不安,“黎老师,你这是干什么?”
“他和朋友要伤害温影帝和祁医生,大家先停下手里的活过来帮忙,我去通知节目组。”
听见这严肃的话,艺人和摄影师大哥瞬间过来帮忙制服住。
“你这个心思歹毒的女人!居然贪生怕死,不顾及别人的安全,你这么揭穿我,就不怕我大哥他们撕票吗?”
眼镜男恶狠狠的瞪着黎千千,张嘴就是威胁,主要还是因为自己被耍了,气不过。
黎千千笑了声,嗓音很轻,“所以我不会给你通风报信的机会,他们手上没有手机,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你……”眼镜男无言以对,那叫一个气愤,早知道就不采取什么好说歹说。
他就应该直接将人骗进厕所打昏,硬扛走!
导演组时刻守在镜头前面,听到这话时当即就派了安保人员上山。
找人归找人,拍摄也在继续中,分成两派。
导演急的直挠头,“黎小姐,你对那几个人有印象,不如帮忙一起找找吧,我怕节目组的人认不出他们。”
“好。”黎千千也没有意见加入了搜寻队伍里。
她手中的表环和温执初的都能够定位。
根据定位来荒草杂乱的丛林里,衣服裤子上已经黏了一堆的毛绒小刺,而地上仅有一个表环。
地底下隐约传来寸头男的声音,“是有人来救我们了吗?救命啊!”
黎千千这才注意到旁边深不见底的坑里,她俯下身询问:“你们在坑底下?祁泽川和温老师呢?”
“我也不知道,我们一来到这边就被野猪追分散了,黎老师,你可一定要救救我们!”
寸头男这会都快吓破了胆,也顾不上其他。
“我通知节目组,这里有定位,她们很快就到。”
黎千千将温执初那条放在坑旁边,便打电话通知了节目组,就打算往里走继续找人。
“你不能走,这深山老林的,万一有什么野兽怎么办?还有蛇……”
“安静点,在节目组来之前不要大吼大叫引来那些危险。”
黎千千提醒了一句就继续往前走,祁泽川的手上也是有个表环,只不过定位显示失灵了。
她与工作人员们也是用表环进行沟通,没有人通知就代表还没找到人。
黎千千正在漫无目的的寻找时,表环突然响了两下,她点开就听到是一个工作人员的声音。
“黎老师,你能过来一下吗?我找到了温老师和祁医生他们。”
伴随着语音条的落下,后面跟着的是一处红点定位显示。
黎千千当即根据路线找了过去,就看见前方同样是一个三米深的大坑,而刚刚联系他的工作人员不知去向。
“祁泽川,温老师你们在底下吗?”
“在。”
“对。”
两道男声同时响起,黎千千点开表环就打算联系节目组,结果发现表环上的信号全无。
她皱紧眉头,明明刚刚那个工作人员还能联系到她。
“你们刚刚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没有,从我们掉下来到现在,没有人来过,坑里还有蛇在冬眠。”
温执初嗓音低哑,压的很轻,像是怕吵醒蛇那般。
“奇怪,那你们在底下等我一下,小心为妙。”
黎千千当即打算按照刚刚过来的记忆力走回去找节目组。
然而刚刚迈开步子,路上方的草堆,就因为下过雨的缘故格外滑,她整个人猝不及防的滑了下去。
三米高的距离导致脚落地时歪了下,黎千千捂住脚腕。
“嘶……”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温执初在听见动静时已经伸手扶住她。
“没事。”黎千千第一反应是抬头看了一眼上方,陷入了沉思。
总觉得是有人在做局阴她。
可能她动了谁的蛋糕吧。
“笨死了。”祁泽川半蹲着身子查看她红肿的脚腕,掌心轻轻覆盖在上面检查着,生理性的反胃涌入喉梗。
“没事,没有伤到骨头,就是歪了下。”黎千千当即抽回脚来。
她一脸严肃的看着两人,“你们确定刚刚没有工作人员来过吗?是有人用表环通知我过来的,定位显示是这,但是我到的时候信号全无。”
听见这话,温执初脸色不好,“绝对没有,从我们掉下来到现在,只有你来过。”
“对,上面的草堆太乱,如果有动物或者人经过社会发出动静。”
祁泽川冷静自若的分析着,缩了缩手,掌心上仿佛还残留着刚刚细腻的触感,视线透着坑上那点光落在她肿起的脚上。
黎千千摸了摸滑下来时擦过草堆的手,油乎乎,凑近鼻尖一闻,有点像食用油的味道。
她当即反应过来,“有人故意要将我们三个人困在这里。”
“那个寸头男吗?不可能,他蠢的要死,把我们骗出来后自己就摔进了坑里。”
祁泽川猜测出可疑人后,当即又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