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时间里,张梦瑶在寨子中度过了一段异常舒适的时光,除了偶尔会感到些许困倦之外。
这大雪已经封路很长一段时间了,如今终于停歇。
就在这时,一群来自安庆的人匆匆赶到了寨子。
这些人并非普通百姓,而是皇宫中的侍卫,他们是皇上身边的亲信。
侍卫们见到厉景逸后,立刻恭敬地呈上一封信件,并说道:“王爷,皇上来信询问您何时返回安庆过年。”
厉景逸接过信件,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这封信的内容有些疑虑。
他仔细阅读完信件后,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站在一旁的张梦瑶见状,不禁好奇地凑上前去,“怎么了?信上说了什么?”
厉景逸将信递给她,苦笑着解释:“父皇这是催促我们回安庆过年。”
听到这话,张梦瑶心头一紧,她的眼中竟然闪过一丝不舍之情。
不知何时起,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宜州的生活,这里仿佛才是她最终的归宿。
这里的生活节奏很慢,与安庆的喧嚣热闹截然不同。
虽然宜州可能没有那么繁华,但在熟悉了这里的一切之后,张梦瑶发现这里其实并没有人们口中所说的那么糟糕。
也许是因为张梦瑶并非那种从小被娇惯着长大的人,所以她并不像其他人那样难以忍受艰苦的环境,反而与之相反。
就在此时,站在最前面的侍卫再次开口:“皇贵妃娘娘对王爷和王妃甚是挂念,日夜盼望着王爷能够早日回宫。”
“嗯,本王明白了,在过年之前,本王定会回安庆的。”
得到厉景逸的答复后,那名侍卫恭敬地行了个礼,“是,王爷,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带着其他侍卫一同离开了寨子返回安庆送信。
张梦瑶凝视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转头看向厉景逸,轻声问道:“夫君,那我们何时启程回宫呢?”
厉景逸略微思考了一番,“大概还需要十几天吧。
如今大雪纷飞,道路被积雪封住,远远达不到行军的条件。
等降雪量减少一些,道路畅通之后,我们就可以动身返回安庆了。”
“好吧。”张梦瑶看着不远处又开始飘落的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随后她如同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大大的打了个呵欠,然后伸了个懒腰,便慢悠悠地带着杪夏转身回屋里睡觉了。
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每到中午时分,她的身体就准时犯困,而且这种困倦感如潮水般汹涌,让她难以抵挡。
张梦瑶回到房间,本想一头栽倒在床上,像往常一样迅速进入梦乡。
然而,当她的身体与床铺接触的那一刻,她却突然发现自己今天中午似乎是异常清醒。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试图找到一个舒适的睡姿,但无论怎样调整,都无法让自己入眠。
可能是要离开这里,有些不舍得了吧……
无奈之下,张梦瑶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既然睡不着,不如做点别的事情来打发时间。
她的目光落在了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上,心中一动,决定拿起笔来练练字。
她轻轻地蘸了蘸墨,然后在洁白的宣纸上落下了“宜州”二字。
这两个字虽然写得并不工整,甚至有些歪歪扭扭,但在张梦瑶的眼中,却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她凝视着这两个字,心中思绪万千,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杪夏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走了进来。
她看到张梦瑶正在专心致志地写字,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丝微笑,“小姐的字真是越来越好了。”
张梦瑶听到杪夏的夸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她看着自己写得那歪歪扭扭的字,心中暗自感叹:这也能叫字写得好?
她没好气地对杪夏说:“杪夏,你什么时候学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啊?”
杪夏捂着嘴偷笑,她知道小姐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于是调皮地回答道:“小姐这字写得那么小巧可爱,比那些所谓的文豪们写得还要好呢。”
张梦瑶白了她一眼,“就你会哄我开心。”
然而,尽管嘴上这么说,她的心情却因为杪夏的这番话而稍稍好了一些。
杪夏见状,赶忙给张梦瑶倒了一杯茶,“那小姐现在的心情有好些了吗?”
张梦瑶缓缓地放下手中的笔,然后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
茶香在她的唇齿间弥漫开来,她不禁轻叹一声:“唉,过不了多久就要回安庆了,还真有些舍不得这宜州啊。”
一旁的杪夏见状,连忙安慰她:“小姐,您别太伤感啦。
安庆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呢,而且皇贵妃娘娘还一直挂念着您呢。”
张梦瑶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她挂念我?恐怕她挂念的是什么时候能给她生个孙子吧。”
说着,张梦瑶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肚子上。
一想到这里,张梦瑶突然心中一惊,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遗漏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刺绣!
“哎呀!”张梦瑶不禁失声叫道,懊恼之情溢于言表。
她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掉呢?这可是皇贵妃交代下来的任务啊!
张梦瑶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棘手,这几天可得抓紧时间赶一下进度了,不然等到皇贵妃问起的时候,她可就没法交代了。
“杪夏,你居然都不提醒还有刺绣没有绣完!”张梦瑶有些埋怨地看着杪夏。
“啊?小姐,您之前不是说不用管的吗?而且您之前一直在说让杪夏别管刺绣的事,还嫌杪夏烦呢,所以才没有继续说呀。”杪夏一脸委屈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