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恙的举动落在洛愿眼眸,她将怀里的无恙丢到凤哥怀里。摆开金银莲阵,金莲盛开的瞬间带着凤哥与无恙,进入莲花。小九盘踞在金莲之下,吸收灵气治伤,不服气白虎能进金莲。
九凤观望着莲瓣内部浮现的图腾,指尖轻触,竟浮现巫妖大战的场景,眼里透出淡淡的怀念之色。
“凤哥,你不会也参与过吧?”凤哥的年龄不像参与过巫妖大战的妖。
九凤指着画面中一人,“妖皇,他一统洪荒万族,建立了妖族。我在蛋中不知过了多少年岁,被他捡回妖族,破壳之时,他已经战死于巫妖大战,魂飞魄散。”
洛愿..........“凤哥,你到底多少岁啊?你们在蛋中就有意识?”老成这样?
“啪!”九凤赏了小废物重重一巴掌,将人拍到莲花花瓣上贴着,花瓣上的场景让九凤蓦然瞪大了眼睛,怎么会出现她的图像?
洛愿像八爪鱼一样贴着花瓣,缓缓滑落......................要死不活,“哥,我不想成平底锅的脑形。”
装死半晌见凤哥没说话,她回眸一看,凤哥盯着自己干什么?这眼神像是要把她弄去卖了。
“凤...............诶!”
洛愿刚站起来,猛地被九凤提起来,后背紧贴花瓣内壁,惊呼中被凤哥摘掉面纱。九凤来回打量图像与小废物的面容,竟隐隐有些相似。
“小废物,你认识她吗?”
九凤箍住她的下巴,扭过她的脸,使她看向内壁。洛愿的大白牙没露出来就被迫收回,垂头丧气看看内壁,满不在乎。“这位美女是哪位?”对方面容绝美,慈爱祥和,双眸似星芒闪烁。
容貌端丽,瑞彩翩跹,国色天姿,婉然如生。
“你不认识?”
“不认识啊。”洛愿在这花瓣里见过好多图案,有些猜的出来,有些猜不出来,这位大美女确实好看,她也想认识。
九凤将小废物放下,小废物离开内壁,图像立刻消失,形成星图。
“凤哥,咱们别提衣衫嘛,你这干顺手了,以后在外我的面子就落在地上了。”洛愿不满地整理着衣衫褶皱,随口埋怨。
九凤盯着小废物的脸,大废物还有几分赤宸的样貌,她是一点也不像西陵珩与赤宸,她恰似西炎王后的笑,也是她刻意模仿过。
洛愿鼓着腮帮子,嘟着嘴,抬头看向凤哥...............“哥,你不会是看上那位大美女了吧?”
九凤.............艹!一脚踹她腿上,“那是女娲,我他妈敢吗?”
女娲!!!!洛愿星眸猛睁,不可思议张大嘴巴。上辈子看得画像都是世人想象而画,这个世间留存下来的图像也是千奇百怪。一个急转弯收回表情,再次摸向内壁,“听说是蛇尾,尾巴呢?咋没看见了?”
女娲的图像再次浮现,洛愿启动视线x光也没看见蛇尾。她差点想撩裙子,看看是不是藏起来了。
“娲皇变化无穷、化生万物,传闻日七十化。相柳要不是看着你那点恩情,你提出看真身就咬死你了。”
拍死小废物算了,连娲皇也惦记看人家真身,“你别亵渎,小心被劈死了。”
“不是,那你怎么见过?”洛愿狐疑地看着凤哥,他怎么认出来的。
“娲皇有两件法宝,炼妖壶和招妖幡,一件能命令天下妖族,另一件是天下妖族的克星。与妖族有渊源,我曾在妖族见过她的壁画。”年岁太久,他都只记得大概了,忽然一见,勾起了记忆。
“哦。”洛愿拜了拜图像,“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好奇,你老大人不记小孩过。”拜完,猛地就像树袋熊一样挂到凤哥身侧,抱紧他的腰,双腿缠住他的腿,兴奋地望着他,“凤哥,你真身有没有变化?”
九凤.............踢了踢腿,用力踢一踢,用力开始甩腿,“你他妈给我下来!”九凤一边甩腿,一边捶着她头顶,想给她捶下去。
无恙望着眼前一幕,脑袋一懵,倒在花瓣里...........瑶儿就像荡秋千般,它凤爹就是秋千架子。
它倒下的瞬间立即不得动弹,被裹住,灵气凝聚在伤口。呜呜呜地扭动,束缚的感觉好难受。
九凤甩得开始喘气也没把她甩下去,干脆一坐,耳畔立刻响起她的哀嚎,“凤哥,我的腿要压断了!”
“压断正好,免得天天耍流氓。”
小九...................下次主人过来,自己一定告状!
圣女的兄长带着白虎白日在辰荣山游玩,圣女晚上带着婢女爬山登顶,一个月就把辰荣山的侍卫与婢女累得够呛。他们在辰荣山日复一日看守,一个月把百年的活动量都弥补了。
这日,洛愿碰见防风邶来寻小夭练箭,她跟在两人身后去了敦物山,坐在巨石悠闲地望着他们的身影,瞧着小夭的箭术愈发精湛了,心里欢喜。
凤哥对小夭始终有偏见,不喜她,不愿意教她真正的本事,以前也是自己寻死觅活闹得凤哥不行,他才指点一二。凤哥的教学方法,小夭估摸也受不住,拍两下脑花都能震碎。
防风邶时不时看向身侧的巨石,不知为何,他觉得她在那里。中原离西炎城很远,离清水镇很远,他和她却离得很近。
西炎王与玱玹对弈,移动棋子的表面是手,发号施令的是心。小小的棋盘之上,局势瞬息万变,顺逆之势交织。
“玱玹,你教瑶儿弹琴可有成效?”
玱玹思索着下一步落子,蓦然听见西炎王的话,看了爷爷一眼,目光继续盘旋在棋盘上,“现在连指法也没学会,想来她是不爱学。”
“我曾教过她下棋,反倒被她教会五子棋。”
“五子棋?五子连线即为胜,我见过她与阿念玩。”那日,两人下了半晌也没分出胜负。
“第一个棋子落下开始,整盘棋就走向了终结。当棋子满了,棋盘就要撤去,撤去就要重新布局,所以慢下来才是最好的选择。”西炎王将棋子丢回棋盒,淡漠地看着玱玹。
朝云殿是他殚精竭虑之后的栖息之所,他曾与她相对而坐,一边饮酒一边闲聊,花香阵阵中看着青阳与云泽两个孩子追逐嬉戏。他可以纵容小夭与朝瑶,尽力去弥补。可玱玹要那个位置,注定不能随心所欲而活。
如今,他垂垂老矣,身居高位,而无人可信,亦无人可亲,纵有温情可心里更在乎谁能替他实现夙愿,守住江山。
玱玹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放下棋子,“爷爷,这话可曾教过瑶儿,阿念催促瑶儿落子慢,瑶儿曾对阿念说过。”
“她说的,我教她对弈时,她气定神闲,一下午落不下一子。”一会喝茶一会吃糕点,拖延着时间。
玱玹展颜一笑,双手搭在膝上,看向西炎王,“她总是这样,不会还将自己说的有理。”
“她赢了。”西炎王淡然地看着玱玹的眼睛,这双眼睛埋藏的筹谋他岂会不知,明知故昧。
“那也是爷爷故意让她赢的。”
“她看出我有旧伤,拖延着时间,等我旧伤发作。不耐她时,松口认输。”
玱玹一瞬愣怔,笑得温润如水,“也只有她敢如此与爷爷玩,却不知爷爷明察秋毫。”
西炎王拄着拐杖起身,步伐缓慢,脑海回荡着那日朝瑶离去的话,“陛下,我娘做了王姬该做的事,她没恨过你,只恨天意弄人。”
圣女游玩辰荣山月余,涂山璟踏入了辰荣熠府邸。他身边内奸竟是兰香,翻动绢帕时当场中毒。兰香始终不肯说出那人名字,他只问了一句“哪人是针对我还是涂山氏?”
“是少主”
他已明白那人是谁,顾念往年情谊,他并没有杀了兰香,而是将人送回老家,让她远离是非。不知静夜途中是否说了些什么,兰香羞愧,自杀了。
丰隆听说璟来了,立刻前去相迎。如今玱玹四处寻欢作乐,荒淫堕落的名声已经传遍西炎城,成为西炎城有名的纨绔。
丰隆期待地看着面对面而坐的涂山璟,“等五王、七王松懈之时,玱玹应该可以奏请陛下来中原了吧。”
涂山璟沉思一瞬,“不管他再如何荒淫堕落,没有契机,贸然奏请,只会前功尽弃。”
“那倒也是,可契机如何去寻?”
涂山璟低垂眼帘,“听说圣女去了辰荣山,你父亲亲自迎接,你可去探望过?”
蓦然的话语,丰隆想起那晚的冒昧邀请,担心璟会错意,“我一个外男,徒然上山怕有不妥。”随后低声说道:“我对圣女无意,也是受人之托。”
涂山璟见他似有难言之隐,笑了笑不再多问,“玱玹想要辰荣山,那契机就在辰荣,如今辰荣山二十八峰除了圣女,可还有人居住?”
“只有一些婢女侍卫维护,辰荣国破,王族子弟风流云散,圣女独居一处宫殿,其余并无人居住。”
“倘若有一处宫殿倒塌..................”涂山璟看了看丰隆。
九凤把儿子撂下,他得回窝里缓一缓了,洛愿晚上又改带着无恙与婢女爬山了。一个月了,个个都当她死了不成?
留点念想,她未将草凹岭茅屋的灵气吸食完,不过也差不多,再过几十年茅屋也得化作枯木。
荒废的辰荣山是个好地方,山川壮丽,崇山峻岭,绵延不断。这里藏下十多万人都不成问题,非常适合打游击战。
一个月,按照她的脚程与夜间的游荡,基本将二十八座山峰全部走完了。这夜,她让无恙守在门口,自己在辰荣山飘荡,瞧着一处小宫殿附近有人鬼鬼祟祟,魂体的洛愿悄悄跟在对方身后。
辰荣山上空有禁制之术,阻止人从空中随意出入,山内却能低空飞行,只需避开巡逻的侍卫,就十分安全。
默默看着对方在宫殿的动作,他们这是想要引雷?等对方走后立刻将宫殿穹顶暗刻的引雷纹抹去,仔细打量对方替换下的檐铃,铜制被替换成玄铁,她又悄咪咪从别的宫殿寻了几个给换上去。
她在这里,想要引雷,下辈子吧!当自己天天晚上真在这里吸收空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