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那天,晒谷场堆起了比人还高的麦垛。阿芒把泥船模型放在最高处,宣布这里是“星际港口”,阿虎则趴在麦垛间,用木勺“击沉”路过的蒲公英“敌舰”。突然,一阵大风刮来,泥船竟顺着麦垛滚了下去,消失在金灿灿的麦浪里。
少女的麦浪搜救队
阿朵带着虎娃们在麦垛间扒拉,突然听见闷响——泥船卡在了石磨底下,旁边还压着个锈迹斑斑的铜壶。壶盖打开时,飘出股陈年老酒的香气,混着奇怪的焦味。“是海盗的朗姆酒!”阿虎兴奋地舔了舔壶沿,却皱起眉头,“怎么是烤麦饼味?”
少年的风箱考古队
阿野用风箱吹走铜壶周围的灰尘,壶身上的纹路逐渐清晰——那是麦穗缠绕着巨鲸的图案,与欧桑法袍内衬的刺绣一模一样。石烈摸着壶底的凹痕,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晒谷场第三排麦垛下,藏着你爷爷的‘麦酒罗盘’。”
老祭师的咳嗽罗盘
欧桑闻着酒味赶来,浑浊的眼睛突然发亮。“这是‘地火酿’。”他用骨杖敲了敲铜壶,里面竟传出液体晃动的声音,“用星潮麦秆和火山灰封存十年,能看见麦神走过的路。”阿芒凑近壶口,隐约看见酒液里浮动着细小的泥船倒影,像极了自己刚弄丢的模型。
意外的麦酒星图
阿朵小心翼翼倒出几滴酒,滴在晒谷场的青石板上。奇迹般地,酒液竟在石面扩散成星图,每颗“星星”都是部落历代族长的战纹形状。阿芒的泥船模型突然滚到星图中央,船头正对准北斗七星的方向——而那里的麦垛下,竟露出半块刻着蕨类纹路的石头。
晒谷场的秘密航线
石烈举起铜壶对着阳光,酒液里的泥船倒影竟与石面上的星图重叠。他顺着船头方向推开麦垛,露出的泥土里埋着七枚麦秆哨子,排列成勺子形状。阿芒捡起最大的那枚吹响,晒谷场的麦垛竟自动让出一条通道,尽头是块刻着“麦神航路”的古老石碑。
烟火里的船长任命
夕阳染红麦垛时,阿芒被正式任命为“晒谷场舰队船长”。欧桑往他兜里塞了颗酒浸的麦种,石烈把铜壶系在他腰间,阿朵则用蓝花布给他做了顶船长帽。虎娃们举着萤火虫麦秆,在麦垛间照亮“航线”,阿虎突然指着石碑大喊:“看!海盗留下的藏宝诗!”
众人望去,石碑上的苔藓间果然刻着歪歪扭扭的句子:“麦酒罗盘转三转,找到去年的冬麦罐。”石烈笑着摇头,却在第三圈麦垛下真的挖出个陶罐,里面装着早已风干的粟米饼——那是他去年藏的应急粮,没想到成了孩子们眼中的“海盗宝藏”。
阿芒咬着饼,望着晒谷场上升起的炊烟,突然觉得眼前的麦垛不再是麦垛,而是一艘艘即将启航的巨舰,每粒麦穗都是船上的灯火。远处,阿野正用风箱吹起蒲公英,那些绒毛在暮色中飘向星空,像极了他泥船模型上脱落的“船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