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檀亲口答应,贺诚芳就放下心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只要苏檀来,铭子醒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想到铭子很快会醒来,贺诚芳就感觉身上轻松不少。
她弯着唇角刚走到病房门口,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色波点长裙的姑娘走过来,姑娘一头乌黑的长发披着,用红色的发箍扎着。
皮肤白白的,挺好看的一姑娘。
就是,她走过来的步伐给人一股傲气的感觉。
贺诚芳不喜欢,前脚进了病房,后脚就看见那姑娘追进来,还脆生生地叫了姐。
贺诚芳打了个激灵,回头问道:“姑娘,你是谁?我好像不认识你?”
何映真笑着说:“婶子,姐,我叫何映真,我是贺诚铭的对象,我听说贺诚铭一直昏迷不醒,特意和单位请假来看他!”
原来这姑娘就是何映真,她看着笑眯眯挺好接触的,但是贺诚芳就是排斥她,不喜欢她。
这姑娘给她的感觉和苏檀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贺诚芳瞥了老妈一眼,态度淡淡地说:“你就是何大夫啊,听说前段时间一直是你照顾我家铭子,谢谢你了!”
何映真双手背在身后:“大姐,你不用和我这么客气,贺诚铭是我对象,我又是战地医生,我照顾他是应该的!”
“你和婶子也照顾了好长时间,今天就让我来照顾他,你们去招待所休息去!”
何映真把包放在床头柜上,拿起床头柜上的棉签就要给贺诚铭润湿嘴唇。
贺诚芳抢了过来:“何大夫,我妈刚刚给铭子润过嘴唇,我听何团长说你也受了伤,就不麻烦你照顾铭子了!”
何映真看着和她差不多大,但是看起来要比她成熟多了。
毕竟她是第一次见自己和老妈,她丝毫没有看出来何映真有任何的尴尬,很自来熟的模样。
看起来是落落大方,但是这感觉贺诚芳不喜欢。
何映真看着手里的东西被抢走,眼里闪过一丝不高兴,就挂在了脸上:“姐,你们没来之前我就是这么照顾铭子的!”
“这医院里的大夫护士都知道我是铭子的对象,你们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吗?”
何映真的视线从贺诚芳的脸上落在贺诚铭母亲的脸上。
从她进来到现在,贺诚铭的母亲只是点了一下头,没有主动和她说话也就算了,脸上还一点笑容都没有,搞得好像是她上赶着要和贺诚铭处对象。
就算是她上赶着要和贺诚铭处对象,他们家能白得一个她这么好的儿媳妇,也应该是偷着乐,不是挂着脸。
何映真的不高兴就直白的挂在脸上,贺诚芳都给愣住了。
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不愧是娇养大的小姐,一点都不会藏着自己的情绪。
她也算是臭媳妇见公婆了。
没有遮掩着就露出来自己的情绪,这要是结婚以后,贺诚芳感觉以后自己都不用回家了,肯定是天天看着这人掉脸色。
这么一想,贺诚芳就更不喜欢何映真了。
但是没有表现在脸上:“何大夫你的好意我们都心领了,谢谢你之前照顾铭子!”
“你大哥前两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没有说你和铭子处对象的事情,应该是不同意吧,谈对象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结婚是两家的事情,既然你们家大人不同意,为了你好,我觉得你以后还是不要来看铭子了!”
何映真听着这话很不爽,开口的语气也不好了:“姐,处对象的是我们两个人,过日子的也是我们两个人,既然我们两个都没意见,你们为什么要有意见!”
“贺诚铭现在已经昏迷不醒这么多天,你们不想着赶紧想办法让他醒过来,就想着赶我走,我都怀疑你们到底是不是他的家人了!”
眼珠子一转,何映真又说:“还是说你巴不得贺诚铭成为植物人,这样你就可以继承你们家的财产了,可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们家好像也有什么财产吧?”
她说的话很难听。
贺诚芳脸都绿了:“何大夫你说话也太难听了,贺诚铭是我亲弟弟,我怎么可能不盼着他好,再说了我家有什么财产可继承的!”
“我都是结婚的人了,就算我要继承那也是我和铭子的事情,和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何映真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你冲我发什么脾气,是你们不识好歹,我背着我妈从北川赶来这里照顾贺诚铭,就是想着你们照顾这么长时间太辛苦,你们不领情还要赶我走,你就不怕贺诚铭醒来怪你们吗?”
“你……”
“行了!”
罗玉兰打断贺诚芳,一双睿智的眼眸看向何映真:“何大夫你想留下就留下,至于你说你和铭子处对象的事情,一切等铭子醒来再说!”
何映真不满的瞪着罗玉兰,这个死老太太看着面相挺好相处的,没想到这么有脑子。
何映真看着昏迷不醒的贺诚铭,忽然你就希望贺诚铭醒来后最好失去部分记忆。
比如忘记苏檀,比如忘记她要和他处对象的事情,到时候都是她说了算。
何映真就这么留下来了,贺诚芳因为心里有气,不管她做什么,她都抢过来。
一开始何映真还带着脾气,后来她也懒得折腾了,待到七点钟,护士说探视时间到,她就说回招待所休息去了。
她前脚走后脚贺贺诚芳就接到了何团长的电话。
贺诚芳对何团长的态度也不是很好:“何团长,您知道您妹妹来看铭子吗?您妹妹早晨十点多过来,一直待到刚才才走,您要是不知道的话就过来把她带走!”
“贺诚铭这里有我和我妈照顾就行,不用您妹妹照顾!”
贺诚芳的语气夹枪带棒的,何映泉就猜到,一定是映真去了之后说了不该说的话,惹怒了贺诚芳。
何映泉黑着脸说:“这丫头肩膀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回来这几天一直在家里待着,今天早晨和我们说家里闷得慌,想出去转转!”
“她出去后就把跟着的警卫给甩掉,一天没回来我想着可能去京北了,没想到她还真的去了京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