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巴格达,灯火通明,旧城区仍散发着历史的余热。古老的城墙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而在街头巷尾,偶尔还能听见低声祷告与远处汽车的轰鸣。
阿泰尔和暗游戏在市中心巡逻,一如既往地谨慎沉静。
“这座城市不像开罗,地下势力藏得更深。”阿泰尔低声说。
暗游戏点头:“我能感应到不安定的气场,但具体源头还不清晰。”
这时,一阵风忽然撩起,紧随其后的,是一名身穿红黑披风、金发如火、气势逼人的身影。他戴着黄金铠甲,脚踏地面时无声,却仿佛震动了整条街。
“哟,两个孤独的影子,在巴格达的夜色里巡逻,是不是太寂寞了些?”
来者正是吉尔伽美什。
阿泰尔皱了下眉头,开门见山:“你来做什么?”
“总部调我来中东分局——‘协同巡逻’,不过我自己也愿意来。”吉尔伽美什环顾四周,眼中有一抹怀旧,“乌鲁克的遗迹离这里不远。偶尔巡视人间,还能顺道看看我昔日王国的骨灰,岂不妙哉?”
暗游戏淡淡说:“只要你不乱来。”
阿泰尔点头:“我们不需要王,我们需要守夜人。”
吉尔伽美什笑了,毫不在意:“本王只对乱民有兴趣。我要看看那些胡说八道的混混,看他们有没有资格让我发笑。说不定还能赏他们几个‘王的恩赐’。”
他的声音刚落,前方街口忽然传来一阵诡异的掌声与脚步声。
一群人从阴影中缓步走出,为首者身穿长袍,手中拿着一串念珠,嘴角带着狡黠的笑意。
“各位天庭警察,真是有缘千里来相见啊。”
他带着一副既嘲讽又笃定的神情,“我叫哈利德,我们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几千年。今天,我就想问你们一个问题。”
三人警觉,不动声色。
“既然你们常驻中东,”哈利德一字一顿,“你们有没有认真想过——真主到底教了你们什么?”
吉尔伽美什轻哼一声:“真主?在我那个年代,你们所谓的先知还没出生。”
暗游戏冷静补充:“我不信任何神只。我尊重信仰,但不接受妄言。”
哈利德笑容凝固了一瞬,随即把目光投向阿泰尔:“你呢?你穿得这么紧密,看着就像虔诚的穆斯林。说不定你跟我一样都是信仰真主的人。”
“我们可以一起,为了真主,去做一些……世俗不允许的事。”
话落,全场沉默一秒。
吉尔伽美什仰天大笑:“好啊,真是愚民中的佼佼者。你想拉天庭警察下水?本王今天就想看看你嘴里的‘真主授权’,是不是连本王的一根发丝都伤得了。”
暗游戏侧身戒备,手搭在决斗盘上:“荒唐透顶。”
阿泰尔缓缓开口,声音冷得像夜里的沙风:“我信仰的,是守护与公正。若你真信仰真主,就该敬畏生命,而不是打着信仰的名义招摇撞骗。”
哈利德脸色骤变,怒吼:“虚伪的狗!你拒绝了真主的旨意,那你就是异端!”
他手一挥,十几个手下拔出匕首和自制灵符,向三人扑来!
“你们还真是活腻了。”吉尔伽美什冷笑,猛然伸出手臂,“王之财宝——开启。”
空中骤然浮现出一座金色漩涡,几十把神兵从虚空中射出,如箭如雨!
数名混混瞬间被封印之刃击飞,跌落街角,生死不明。
哈利德竟也有些底牌,口中默念咒文,召出一面由信仰构筑的护盾,试图抵挡王之兵装。
“为信仰而战!”他咆哮着挥动符咒,召唤出一只用信徒鲜血炼制的魔灵,试图吞噬王的神兵。
但这时,一道光芒从街尾炸开——
“我召唤——黑魔导!”暗游戏已完成卡组切换,抽卡如风,一道魔法炸裂弹击中魔灵核心,瞬间令其崩溃。
阿泰尔已经闪身至哈利德身侧,一击肘击打断了他咒语的节奏,随后膝顶接踵而至,将他整个人打飞撞上墙壁。
他蹲下,低声说:“你错了。真正的信仰,不是拿来包装罪行的工具。”
混混们四散奔逃,却无一逃出阿泰尔与暗游戏的布控圈。
吉尔伽美什则坐在一块断砖上,看着这一切像看猴戏。他摇着头:“本王本来只是打算来观赏古迹,没想到还真有人敢在我面前传播伪信仰。”
“他们会被送去审判。”暗游戏淡淡说。
天兵降临,封锁街区,将哈利德和剩下的余党一并押走。他们将被送往天庭专属审判庭,根据对信仰的亵渎与煽动罪行受刑。
任务结束后,三人站在巴格达东郊,远望乌鲁克遗迹那模糊的残影。
吉尔伽美什望着那片破碎的黄土,忽然露出一丝罕见的温柔:“你们知道吗,这些地基下,埋着千年之前人民的歌声。他们并不需要谁来为他们‘代言真理’。”
阿泰尔点头:“人不是因为信仰才活着,是因为信仰值得相信。”
暗游戏静静道:“而我们,是守护这个‘值得’的人。”
三人没有再多言语,但此刻,他们是并肩作战的伙伴。
夜深了,天庭警察继续巡逻。
他们不属于任何信仰,不效忠任何王朝,只听从内心中那道不能妥协的律令:
——守住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