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唐璟墨和小白就被顾西城叫到办公室。
他手里拿着一份加密文件。
“最新情报,”他递给唐璟墨,
“hunter上周秘密会见了北境联邦的安全顾问。他们谈了什么,我们的人没查到,但肯定不只是比赛那么简单。”
小白检查着手里的改装手枪,头也不抬地说:“管他什么阴谋,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是纸老虎。”
唐璟墨快速浏览完文件,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北境人最近在'非传统武器'领域有了突破性进展,”他低声说,“他们需要一个展示的舞台......和一个合适的试验对象。”
三人沉默了片刻,都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这次比赛,远比表面上看起来危险得多。
“记住,“顾西城最后说道,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扫视,“金牌重要,但活着回来更重要。你们的婚礼我已经准备妥当,别让我白费功夫。”
小白笑着将手枪插进腿侧的枪套:“放心吧,顾首长,我们可是要白头偕老的。”
她转向唐璟墨,眼中闪烁着战斗前的兴奋,“准备好了吗,亲爱的唐长官?”
唐璟墨调整了一下手腕上的战术手表,嘴角勾起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微笑:“随时可以,亲爱的未婚妻。”
直升机旋翼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是来接他们的。
两人并肩走向停机坪,身后是推迟的婚礼,前方是未知的战场。
但此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无论对手是谁,抱着什么目的,都要让他们计划落空,见识什么叫巨龙的苏醒。
北境联邦的寒风像刀子般刮过脸颊,小白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迅速凝结。
此次比赛为期十天,按照惯例,前面三天各国比赛队伍可以自由选择训练区域进行适应性训练。
这三天内,按理来说,各个队伍之间不能有正面冲突。
可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能遵守君子约定的寥寥无几,正面冲突不允许,但不代表“意外”不能发生。
往年,不少国家就在这三天纷纷因为意外而不得不退出比赛。
此次,小白相信也不会例外。
她和唐璟墨刚刚结束第一天的适应性训练,正沿着基地外围的偏僻小路返回宿舍。
这条路是唐璟墨选的——比大路远了三分之一,但人迹罕至,最适合说些不想让别人听见的话。
“hunter今天一直在观察你。”唐璟墨的声音几乎融进风声里,只有紧贴着他行走的小白能听清。
小白轻笑一声,靴子踩碎了一片薄冰:“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午餐时候看着自己碟里的牛扒。”
她顿了顿,“不过我更在意他身边那个日国代表,叫佐藤的那个,一整天都像条毒蛇一样盯着我们。”
唐璟墨刚要回答,突然停住了脚步。
小白的肌肉也在同一瞬间绷紧——他们同时察觉到了异常。
太安静了。十分钟前还能听到的远处训练场声响,此刻完全消失了。
看来,有些人等不及了!
“六个人。”唐璟墨嘴唇几乎没动,“三点钟方向两个,树上;九点钟方向三个,灌木丛;还有一个......”
“在我们正后方二十米,刚刚移动到位。”小白接上他的话,右手自然地搭上腰间的战术匕首,
“蒙着面,但那些隐蔽的方式完全是日国隐者的风格。”
两人依然保持着散步的姿态,但每块肌肉都已准备好爆发。
小路前方出现了一个转弯,那里有一盏故障的路灯,灯光忽明忽暗,在积雪的路面上投下不规则的阴影。
“转角动手?”小白轻声问。
唐璟墨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老规矩,你左我右。”
他们刚转过弯,第一发子弹就擦着小白的耳边飞过,深深嵌入身后的树干。
几乎在同一瞬间,小白和唐璟墨像两颗出膛的子弹般向两侧扑去。
小白在雪地上滑出三米,顺手抓起一把积雪捏成硬块。
树上跳下的袭击者还没落地,就被雪块精准击中面门,蒙面巾顿时渗出血迹。
小白没给他喘息的机会,一个扫腿将他放倒,匕首柄重重敲在他太阳穴上——足够让他昏迷一小时,又不会造成永久伤害。
“就这点本事也敢——”小白的嘲讽戛然而止,她猛地低头,一把武士刀从她头顶划过,削断了几根飞扬的发丝。
佐藤健一!
这个日国代表不知何时潜到了她身后,武士刀在月光下泛着蓝光——刀锋上绝对淬了毒。
小白瞳孔收缩,这不是普通的下马威,这是要命的杀招!
“璟墨!刀上有毒!”她大喊一声,同时一个后翻拉开距离。
佐藤如影随形地跟上,刀光织成一张致命的网。
小白连续后撤,直到后背抵上一棵冷杉——退无可退。
佐藤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双手举刀过头,准备一记劈砍结束战斗。
就在刀锋下落的瞬间,小白突然侧身,武士刀深深砍入树干。
她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一记手刀劈在佐藤持刀的手腕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佐藤闷哼一声,左手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
但小白比他更快——她的靴尖勾起地上一块冻硬的泥土,精准地击中佐藤的眼睛。
在他视线被遮蔽的刹那,她的拳头已经重重砸在他喉结上。
佐藤像破布袋一样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起来。
小白一脚踢开他的短刀,冷冷地说:“告诉你的主子,下次派条更凶的狗来。”
另一边,唐璟墨同时面对三个袭击者。
他躲过第一人的拳击,抓住对方手臂一个过肩摔,将其狠狠砸向第二个袭击者。
两人倒地时,第三人的电击棍已经袭向唐璟墨后颈。
唐璟墨仿佛脑后长眼,突然下蹲,电击棍擦着他的头发划过。
他肘击身后袭击者的腹部,在对方弯腰的瞬间,一记手刀砍在他颈动脉上。
袭击者软绵绵地倒下,电击棍掉在雪地上,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hunter,你就这点胆量?”唐璟墨对着黑暗中的某处说道,“让你的手下送死,自己躲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