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傅云晏总是在找寻回到现实的方式,几次下来没有任何线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这几天一直和沈清卿待在一起,小时候的沈清卿就像一只小跟屁虫,他走到哪沈清卿就跟到哪儿,生怕被落下一步,粘人得很。
“云晏,你也别一直闷在家里了,你带卿卿出去逛逛,你也刚好替妈妈给爸爸挑一挑礼物,我让司机送你们。”
韩苜薇虽然性格火爆但是对傅薄州的爱从不马虎,傅薄州也对她敬爱有加,两个人也一直是云城世家圈子里的模范夫妻。
要说起韩苜薇与傅薄州的爱情故事,傅云晏也多少在傅家下人那里听过一嘴,不过从事多是不明意义的调侃,不过是一晚上的功夫,这些下人都被傅薄州辞退了,但是那段时间风声四起,傅云晏当时年纪小,蹦蹦哒哒就去找韩苜薇给他讲她跟父亲的爱情故事。
韩苜薇年轻的时候对那段时光总是不耻,后来跟傅薄州结了婚,反而释怀了,傅薄州能够不顾一切娶了她,给她自信,让她抬起头做人,不要自暴自弃,她爱傅薄州,傅薄州的爱拿得出手。
许是她尽数说给傅云晏听,傅云晏是个早熟的孩子,韩苜薇说话同样有分寸,这是傅云晏第一次被父母的爱情故事震撼到,也为他的爱情观建立奠定了基础。
韩家原本也是云城排得上号的世家,当年韩苜薇原是有过几次婚约的,偏偏每次定下婚约不出一个月,男方要么破产要么出意外变残疾,总之没有一个顺利的,之后韩家收到退婚书一封接着一封,韩家大小姐命硬克夫的传言也就不翼而飞,传遍整个云城。
放眼望去,与韩家势均力敌的家族自然不会愿意再与这样的“丧门星”订婚,他们宁愿娶个小门小户的人家但求生活安稳顺遂,都不要冒着这风险去求步步高升,真接了亲只怕还没升上去,就得掉下来,轻则一无所有,重则家破人亡。
那些刚起步的小门小户,虽然富贵险中求得引起,但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韩家看得透彻,哪里会把从小就放到心尖尖上宠着的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家,他们傅家又不是养不起,大不了养一辈子,也好过到婆婆家被戳脊梁骨。
韩苜薇顺风顺水活了二十多年养成了骄纵跋扈的性子,现在出门就会被指指点点,她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把人蒙上麻袋揍了一顿之后愣是又背上了母老虎的称号。
韩苜薇呕着气喊出自家闺蜜靳怀瑶,哭得声泪俱下,一连点了八个男模,美男环绕,恨不得夜夜笙歌,当时靳怀瑶已经跟沈家订了婚,家规严厉,十点的门禁,九点半靳怀瑶就试图把韩苜薇带回家,韩苜薇哪里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她一边催着靳怀瑶回家,一边继续流连在花丛中。
靳怀瑶并不放心自己的酒鬼闺蜜,便打电话给自己的舅舅去接韩苜薇,可偏偏舅舅也在应酬,舅舅刚想拒绝,就被傅家的掌权人抢了先。
那天谁也不知道,向来不近女色的傅薄州,怎么会那么匆匆忙忙去接一个素不相识又风评极差的女人。
等傅薄州来的时候,韩苜薇已经醉到认不清人了,她把傅薄州当成了鸭子,一晚上激烈的男欢女爱过后,韩苜薇只觉得这鸭子活好,要是能给他赎个身,反正她也接不了婚,买给房子在外面养着当个男宠也不错,但是第二天她找遍会所,愣是没找到这么个人。
婚约的消息是在韩苜薇看到傅氏集团官方发布的公告她才知道,等她去查傅薄州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后,才发现,那天晚上被她霸王强上弓的哪里什么鸭子,那是大名鼎鼎的傅薄州啊,那个传闻碰到女人就过敏的傅薄州啊。
韩苜薇拍着桌子欲哭无泪,造孽啊,她怎么就上了这么个“尤物”!
原本想找个帅鸭子得到她第一次的性体验,然后她就痛痛快快远走高飞,逍遥快活,没想到,到头来还得进入婚姻的牢笼。
韩苜薇说到这到现在仍然也是满满的遗憾,她已经完全投入到了自己对以前的回忆中,傅云晏眼巴巴地听着,似懂非懂地安慰妈妈。
“没关系的妈妈,妈妈现在也可以出去逍遥快活,反正爸爸常年不在家……”
韩苜薇脸色变了又变,连忙去捂傅云晏的嘴,她瞪了傅云晏一眼,声音愠怒:“不许胡说八道。”
哪里有把他亲爹卖了的儿子啊,这是亲儿子,绝对亲儿子没跑了。
“妈妈,然后呢。”
傅云晏小时候并不聪明,整个人虎头虎脑的,直到八九岁才开始慢慢变得深沉成熟,有一种反超同龄人的智慧。
韩苜薇想了想,其实跟傅薄州结婚之后,傅薄州也没亏待她,傅薄州父母在环游世界,婚礼结束之后她就没有再见过她的公公婆婆,但是婚礼上,她的公公婆婆都是和蔼开明的样子。
婚后,傅薄州所有的私有资产都转移到她的名下,从来不管她去哪里,因为在她到某个国家的当天晚上傅薄州就会出现在她的酒店,傅薄州的分寸感很强,即便刚结婚那两年,她不爱傅薄州,也并不讨厌和他腻在一起。
后来她想有自己的事业,她进入娱乐圈,傅薄州用资源狠狠地砸她,再加上她的身份本身就足够引起话题,入圈三个月,直接成为顶流,她自带表演天赋,大学又选修过表演课,不过一年,她拿下影后,事业家庭双收。
韩苜薇目光温柔,再说起傅薄州时眼里都带着缱绻的星光,傅云晏被吸引到,他没有想过父母的爱情如此深入人心,他一直以为他的父母像其他家庭一样,只有相敬如宾的利益交换,并没有爱,可是现在想来,他们之间的爱,比任何夫妻都深刻。
“妈妈,你说我长大也会有这样深刻的爱情吗?”
“深刻的爱情太坎坷,妈妈希望你的爱是如流水般顺遂的,细水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