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
抢劫都变得这么理直气壮了?
眼前此人,未免有点太过嚣张。
明明是陆凡付了钱。
按照鬼市的规矩。
这块雷牌,就是他的了。
可谁想,此人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要拿着雷牌离开。
不等陆凡说话。
萧红鲤冷喝一声:“站住。”
“什么事?”面具下的白玉蟾,眉头微微一皱,显得有点不耐烦。
萧红鲤气笑道:“那块雷牌是我们的。”
“此物与我有缘,从现在起,它就是我的了,你有意见?”白玉蟾眼神阴冷,他瞥了一眼萧红鲤,眼中甚是不屑。
他白玉蟾此生,从未付过钱。
他也不知道钱是何物。
因为每次出行,总有人抢着给他付钱。
久而久之。
白玉蟾就把强取豪夺,当成了理所应当。
萧红鲤怒道:“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大胆!”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辱骂我?”
白玉蟾勃然大怒,一拳轰向萧红鲤的面门。
这也太狂了点吧。
简直不把鬼市的规矩放在眼里。
砰。
伴随着一声闷响传出。
萧红鲤挥拳迎了上去,竟被白玉蟾轰飞数米远。
“哼,这块雷牌,就当是你的卖命钱。”白玉蟾抖了抖手中的雷牌,轻蔑一笑,就要转身离去。
按照鬼市的规矩。
不管是谁。
胆敢擅自动手,都得被打断四肢,永久驱逐鬼市。
“是谁先动的手?”闻讯赶来的执法者,戴着金色面具,手里提着金刀,看似威风凛凛,霸气侧漏。
领头的执法者,竟是一名化劲中期的宗师。
真不愧是鬼市。
连个看场子的,都是化劲宗师。
“真没想到,今晚看场子的,竟是熊爷。”
“传闻此人,曾是铁浮屠的统领,后来因为打架斗殴,被开除军籍,由于他实力强悍,成了霍家的客卿,享受霍家的供奉。”
“哼,还从来没有谁,敢在鬼市动手,还能站着走出去的。”
前来鬼市捡漏的人,对着面具下的白浮屠指指点点。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白玉蟾只是冷笑一声,他倒要看看,一个小小的鬼市,能不能镇住他这条真龙。
要知道。
他可是手握生杀大权的虎威战神。
等了解到事情的始末,熊爷活动了一下脖子,面目狰狞,“我已经好久没有打断过人的四肢了,甚是想念呀。”
面具下的白玉蟾,轻笑一声:“哼,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
“老子管你是谁!”
“哪怕你是阎王,到了鬼市,也得守我鬼市的规矩!”
熊爷声音粗狂,挥拳击向白玉蟾的咽喉。
自始至终。
陆凡都没有说话。
他倒要看看,接下来鬼市该怎么收场。
其实呢,在白玉蟾说话的那一刻,陆凡就听出了他的声音。
“家父白浮屠!”白玉蟾冷笑一声,摘下了脸上的白色骷髅面具。
此言一出。
熊爷如遭雷击,他顿觉浑身发颤,双膝一软,竟莫名其妙地跪到地上。
白浮屠是谁?
他可是战神殿第一高手。
铁浮屠的缔造者。
“什么?”
“他竟是军神之子?”
“天呐,真没想到,我此生还能见到军神之子。”
围观的人,满脸激动。
熊爷眼露惊恐,急忙说道:“少主,我叫熊武,曾在铁浮屠服役,有幸见过您的龙颜。”
一句家父,震慑全场。
这就是白玉蟾,想要的结果。
“不知你鬼市的规矩是什么,我要不要遵守?”白玉蟾冷笑一声,一脚踩在熊武的脑袋上,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熊武颤声说道:“少主,您的话,就是规矩。”
“你很有前途,以后就跟我混吧,我身边缺条听话的狗。”白玉蟾把玩着手中的紫色雷牌,就要转身离去。
此言一出。
熊武激动地热泪盈眶,他知道,他逆天改命的机会来了。
一旦抱上白玉蟾的大腿。
他就可以飞黄腾达,封侯拜将,指日可待。
“多谢少主收留。”熊武一个劲地磕头,以示感激。
不出意外地话。
最多十年。
他就可以完成阶级跳跃,成为人上人,风光无限。
可惜呀。
他时运不济,遇上了陆凡。
“等一下。”
“我让你走了吗?”
这时,陆凡突然喊了一声,他沙哑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正打算离开的白玉蟾,似笑非笑:“鬼市还真是卧虎藏龙呀,明知家父是白浮屠,你怎么还敢螳臂当车?”
说话的时候。
白玉蟾并未转身,只是冷笑一声,要是换个聪明人的话,只怕早已跪下给他磕头,也好谋个好前程。
“废话少说!”
“交出雷牌!”
陆凡语气淡漠,一步步朝前走去。
可没走几步。
他就被熊武给拦了下来。
“小子,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家少主肯要你的雷牌,那是你的荣幸。”熊武身材魁梧,阴冷的目光,俯视着陆凡,沙包大小的拳头,捏得‘咔咔’脆响,犹如鞭炮声一般。
陆凡忍不住嘲讽道:“你还真是天生当狗的命呀,这么快,就进入了狗的角色。”
“宗师不可辱!”
“你死定了!”
熊武勃然大怒,将内劲凝聚到右拳,朝着陆凡的脑袋击去。
拳还未至。
但恐怖的拳风,却早已吹乱陆凡的秀发。
“宗师很牛吗?”陆凡轻蔑一笑,一把捏住熊武的拳头。
咔嚓嚓。
伴随着一连串的脆响声传出。
只见熊武单膝跪地,杀猪般惨叫。
“大胆!”
“你明知他是我新收的狗,你怎么还敢伤他?”
“你眼里,可有我白玉蟾?”
正打算离开的白玉蟾,勃然大怒,突然飞身上前,朝着陆凡的脖子抓了过去。
砰。
突然,陆凡一个旋转踢,踢到了白玉蟾的爪心。
刹那间。
白玉蟾竟被震飞十几米远。
等他立定时,却见爪心早已被震裂,鲜血吧嗒嗒地流着。
“就这点实力,也妄想抢我的东西?”陆凡眼露杀意,一步步朝着白玉蟾走去。
直到此时。
白玉蟾才意识到,他这一次,只怕是踢到了铁板。
“你到底是谁?”白玉蟾眼露惊恐,声音断断续续,似是有些底气不足。
陆凡一字一顿道:“我是你惹不起的人。”
白玉蟾咬牙切齿道:“家父白浮屠。”
或许。
也只有搬出白浮屠,才能慑退此人。
可惜呀。
白玉蟾失算了。
“就算你爹是阎王,也不是你抢我东西的理由。”陆凡突然冲上前,抡起巴掌,狠狠抽了上去。
啪,啪。
响亮的耳光声,传遍了整个鬼市。
也不知抽了多久。
白玉蟾嘴角开裂,双脸肿胀,犹如猪头般,狼狈不堪。
“大胆!”
“你竟敢伤我徒儿?”
就在此时,张玄鹤凌空飞来,挥起手中的拂尘,刺向了陆凡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