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咱俩不认识啊!大姐,你可别吓我。”程诺露出夸张的表情。
“这不就认识了嘛。”女司机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我还以为是大志呢,一看不是,你俩真像,你是他弟弟吧?你比他帅多了。”
“你认识我哥?我在西北上大学呢!来东北玩几天,过完年就回去了,处对象,这可不成。”程诺慌忙拒绝,心里嘀咕:这东北妞,真性情啊!
“西北有啥好的,风沙太大。我们先处着呗!毕业了来东北多好啊!你们西北女孩子有我漂亮吗?”女司机看程诺一个劲的摇头,遗憾地说,“你不同意,我去找你嫂子唠唠去。”
望着女司机远去的背影,程诺心想:听说东北大街上女的能追着男的跑,看来所言非虚啊。金城那边,男的多看女的两眼,准得挨白眼,还得被冠上“臭流氓”的帽子,不知道安婧琪是不是也这么“虎”。
程诺轻轻晃了晃脑袋,心里暗自嘀咕:“怎么突然把她给想起来了?我到底是贪婪她的美貌,还是只是想报答她?不想,不想,这以后天南地北的,不太可能,也不能亵渎。”
他猛地打了个寒战,心里暗自告诫自己:“千万不能想着结婚,那简直就是场灾难!婚前温柔如小绵羊,婚后立马变身大老虎。瞧瞧前世那些哥们儿,结了婚之后,吵架的、干架的、跳河的、自残的,啥招都没用。最后一个个都被媳妇收拾得服服帖帖。
想想自家老爹,程诺的童年几乎就是在父母无休止的争吵和厮打中度过的。如今,老爹连和女同事多说句话都吓得跟孙子似的。男人要是到了怎么做都不对的地步,那感情肯定已经走到了尽头。可偏偏大部分人还是选择妥协,煎熬着过日子。
离婚?哼,离了婚不是财产平分,就是净身出户,你说这结婚到底图个啥?”
前世的程诺,一开始是谈婚论嫁就色变,后来干脆只恋爱不结婚,再后来干脆连恋爱都懒得谈了,直接奔着孤独终老去了。刚开始是害怕,后来年纪大了,社会也开放了,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还叫问题吗?
转眼间又过了两天,程志给程诺送来了正月十七的火车票,居然还是全程硬卧。2000多公里的路程,有卧铺相伴,想想都让人心情舒畅。
程诺把遇到那位女司机的事儿给程志一说,程志笑得前仰后合,一个劲儿地调侃程诺。哥俩正聊得欢呢,游戏厅里突然闯进来五个人,一看那架势就是混混。
领头的大哥咬着牙签,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后面四个跟班染着黄毛,手揣在棉衣里,随时准备拔刀相向。
“谁是老板?”其中一个黄毛扬着下巴,眯着眼睛问道。
小刘赶紧迎了上去:“几位大哥,有什么事吗?”
“你是老板?”
“不是。”
“啪!”问话的黄毛那叫一个嚣张,直接给小刘来了一嘴巴,“不是老板你瞎嚷嚷什么!”
小刘捂着脸,被打得愣在了原地。游戏厅里一些小孩吓得立马跑了,可还有些孩子玩得正起劲,浑然不觉发生了什么。
程诺见状,立马站了起来:“不管你是谁,动手打人这事儿就不能善了!”
程志一把拉住了程诺:“我是老板,你们要干什么?划个道儿出来吧。”
程志拉住程诺,是因为他了解程诺的脾气,下手没轻没重的。程诺从小体弱多病,三年级时跟着表叔学了点武术,初二那年和同学打架,以一敌五,愣是把两个同学打成脑震荡,一个眼睛都打出血了,家里赔了不少钱。
带头大哥把小刘扒拉到一边,向前走了两步说道:“你一元八个币,害得我没生意做,这个我认了。可是他们从你这里花钱买币,到我的游戏厅去玩,你该怎么赔我?”
“你动手打了人又该怎么赔?”程诺轻笑一声,“可笑至极!我们是开游戏厅的,当然要卖游戏币的,我们拦得住吗?”
“你谁啊?”刚才那个嚣张的黄毛蠢蠢欲动,想要冲过来,“怎么和我大哥说话呢!”
带头大哥拦住了说话的黄毛,他一看说话的人和老板长得挺像,知道是兄弟俩。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他,最好不要和兄弟俩打架。
“我是元帅街的大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也不难为你,大家统一一元六个币。如果你们不改的话,明天我们还来,到时候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带头大哥撂下这句话,头一摆,“我们走!”
几人嚣张地转身离去,这时,那个动手的黄毛竟然大摇大摆地走到桌子前,毫不客气地从放钱的盒子里抓了一把钱揣进口袋。程志见状,刚要上前阻拦,却被程诺笑着拦了下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黄毛扬长而去。
“程诺,你为啥让他把钱拿走啊?”程志虽然知道程诺必有深意,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程诺转身拍了拍小刘的肩膀,关切地问道:“小刘,你没事吧?”
小刘揉了揉脸颊,强笑道:“没事,老板,我们要不要把游戏币改成6个一元?”
程诺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不用,放出风去,明天大酬宾,一元10个币。”
小刘一愣:“那个大象明天不是还要来吗?”
程诺微微一笑:“就是要他来,最好带着家伙来。”
说着,程诺搂着程志来到了游戏厅外面,低声吩咐道:“你找一下介绍游戏厅的大新,跟他说游戏厅被骚扰得干不下去了,看他怎么说。顺便打听一下这个大象的底细,如果明天他愿意帮忙,你让他多叫几个人来镇镇场子,不用动手。”
程志闻言,不禁有些担忧:“你要动手打架?你下手没轻重,把人打残了,赔钱是小事,被抓了就麻烦了。”
程诺摇了摇头,眼神中透出一股自信:“武力是解决问题最后的手段,没创造出正当防卫的条件,我一般不用。你认识派出所的人吗?”
程志点了点头,疑惑地问道:“你一会儿白的,一会儿黑的,这能行吗?”
程诺拍了拍程志的肩膀,笑道:“黑的不行再白的,明天我来操作,你只需按我说的办……”
次日,程志没有现身,程诺和小刘轮换着吃了午饭,然而那帮人却始终没有出现。直到下午四点多,那帮人终于踢开大门,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小黄毛吆喝着轰人:“别玩了,一会儿打架了,别让血溅你们身上。”
游戏厅里的看客们一哄而散,打游戏的人也大多跑了出去,只有少数几个矢志不渝的继续玩着。即使出去了,也有不少人站在门外看热闹。
大象点了支烟,缓缓吐出烟圈,对着程诺说道:“是不是我说话不好使,准备跟我对着干?”
大象觉得跟程诺说这些根本没用,于是直接问道:“你们老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