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花象征着纯洁高尚,真挚坚毅,在西方文化里还象征着女性力量与优雅。
玉兰,尤其是白玉兰,花朵洁白无瑕,在离树后,极易氧化变黄,如果有一天有人送了你一朵洁白的玉兰,我想,他一定是跑着来见你的。
布雷斯 扎比尼从不相信爱,但是,遇到米娅之后除外。在旁人眼中,他是游走花丛的浪子,爱意如浮萍般轻浮。可是谁能想到,正是这样一个看似薄情的人,会将象征着纯洁挚爱的玉兰花,小心翼翼地捧到心爱之人面前,用友谊的外衣包裹着最深沉的爱意。
大战落幕后的某个黄昏,扎比尼夫人将儿子紧紧搂在怀中。这位向来优雅的贵妇人此刻声音颤抖,“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明明可以去法国避难,可你偏要留下,还背着我偷偷跑到了战场...”
布雷斯轻拍母亲单薄的背脊,温柔的安慰,“别担心妈妈,我很好,一点事都没有。”
“幸好是没有事。”扎比尼夫人松开布雷斯上下打量,生怕他会瞒着自己受伤,看到他确实完好无损后,温柔的摸了摸比自己高了不少的孩子,“你很棒,儿子,我很为你骄傲。”
布雷斯眼神泛起温柔的涟漪,“嗯,谢谢您愿意和我留下来。”
“我知道,如果真的带你去法国,你一定会很难过,所以我想,身为母亲,当然要帮帮自己的孩子。”扎比尼夫人想到当初布雷斯和他说要留下时的样子,想到什么,话锋一转,“你去告诉那个女孩了吗?”
布雷斯抿抿唇,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怀中精致的盒子,长睫低垂,“没有.....”
“为什么不去说呢?”扎比尼夫人拉着布雷斯坐下,目光扫过布雷斯怀里精致的盒子,也没有多问什么,给他递来一杯氤氲着香气的伯爵茶。
“我不敢,我怕她不喜欢我,拒绝我....”布雷斯这些年一直都是以朋友的身份在米娅身边,偷偷的暗恋着她,他只敢把自己的心意都藏在这一封封信里,藏起来,只有自己知道。
“我也怕如果我们在一起后,过的或许不是那么幸福呢.....”布雷斯看过了母亲这么多段婚姻,也让他不再相信什么爱情,他本以为自己会和母亲一样,一直流连在不同的人身边,或许会有短暂的动心,但是却不会耽误他寻找下一个目标,可是这个想法在还未实施前,他就真的遇到了真爱。
他最初对自己嗤之以鼻,拼命想远离这个吸引他全部心神的人,但是却忍不住靠近,忍不住在她难过时安慰,在看到这么多人喜欢她心里酸涩,直到他彻底认清自己,‘承认吧,你就是爱上她了,别再逃避了。’然后悄悄地把自己的心奉上。
扎比尼夫人在听到布雷斯的这番话后,意识到或许自己的这么多段婚姻,影响到了布雷斯,她有些愧疚的看着面前的孩子,“抱歉,孩子。或许是我的事情影响到了你,但是你要知道,爱不是用来瞻前顾后的,若是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你又怎么说爱她。”
扎比尼夫人直视着布雷斯那双遗传了她的眼眸,“而且,幸福不幸福这个问题,取决于你们对彼此的爱和包容,不要因为害怕就选择去逃避,难道你对你的爱不够自信吗?”
布雷斯摇摇头,“我....我害怕,我不够爱她,不会让她幸福.....”
“怎么会,儿子。”扎比尼夫人轻轻抽出那个被捂得温热的盒子,“这里面装的,难道不是世上最纯粹的心意吗?”
布雷斯将木盒贴在心口,仿佛这样就能让里面的信封听见他的心跳。
“去吧,趁玉兰还未凋谢。”
此时的魔法部。
米娅在毕业后一直在魔法部处理各种事务,虽然她对自己未来的规划并不是这里,但是架不住如今的魔法部实在缺人,她只能被拉来当壮丁,等招到新人后才能把她放走。
米娅:一款全能型牛马。
米娅被成堆的公文淹没,连续一周的加班让这位年轻的部长浑身散发着冲天的怨气,同事们连呼吸都放的极轻。
直到米娅看到了面前的一只熟悉的小纸鹰,她的脸色的才缓和了不少。
米娅看着面前背着一朵洁白的玉兰花的小纸鹰,几乎是立刻就认出了这是谁的杰作,米娅轻笑一声,拿起那朵花,戳了戳小纸鹰,“小鹰,给我送花的人在哪儿啊?”
小纸鹰飞了起来,示意米娅跟着。
米娅看了看堆积的文件,还有手里的花和小纸鹰。
米娅:这破工作谁爱做谁做吧,老娘不干了!
这么想着果断跟着小纸鹰跑了,顺便丢下一句话,“有事找哈利和罗恩!”
下属们:老大,就这么走了吗?
小鹰带着米娅来到一片草地,这里没有人,只有一棵玉兰树,洁白的玉兰花散落一地,这花应该是被施了魔法,才能一直保持着洁白无瑕的样子,米娅跟着小纸鹰走到了树下,直到小纸鹰降落在一个精致的盒子上。
女人看着被花朵埋起来的盒子,蹲下身小心的将它拿了起来,打开发现里面放了满满一盒子的信。
盒子里整齐码放的信笺散发着淡淡的玉兰花香,每一封都是以‘For my love’(致吾爱)开口,六年的少年心事在羊皮纸上流淌,从少年别扭的试探到青年隐忍的深情。
米娅读着读着,忽然发现信纸上有几处不自然的褶皱——那是被泪水晕开又晒干的痕迹。
当她读完最后一封信转身时,布雷斯就站在三步之外。午后的阳光穿过玉兰树枝,在他的肩头洒下斑驳的光影。
两人对视,谁都没开口,直到米娅问道,“当年你想给我看的信,就是这个吗?”
布雷斯点点头。
“你喜欢我?”米娅再次问道。
“我爱你。”布雷斯回答道。
“米娅,所以,你能看看我吗?”布雷斯紧张地看着米娅问道。
米娅看着忐忑不安的布雷斯,轻笑一声,“我以为,我选择来到这里,就已经给出答案了。”
两人相视一笑,布雷斯向前迈了一步,“我可以吻你吗?这次不是作为朋友。”
米娅的回答是踮起脚尖。
飘落的玉兰花瓣见证了这个迟来三年的吻,在交融的呼吸间,她尝到了泪水咸涩的味道。
“我爱你,一直一直。”布雷斯在此刻终于拥住了自己的渴望已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