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佩蓉的潜意识中,猎豹不过是个想巴结叶家的软饭男,她根本不相信他是个正人君子,能够抵御住夏雨荷这种美女的诱惑。如果猎豹真的在这场诱惑中败下阵来,那么她便可以毫不留情地在侄女面前撕下猎豹那张虚伪的面具,让侄女看清他的真面目,从而彻底对他死心,远离这个渣男。
然而,猎豹对薛佩蓉的心思一无所知。他脚步轻快地走到她们身旁,脸上洋溢着微笑。叶婉清见到猎豹,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她连忙挽住小姨的胳膊,迫不及待地向猎豹介绍道:
“江河,这是我的小姨,她可是一名了不起的缉毒警哦,而且还是分局的局长呢!”
猎豹听闻此言,脑海中突然闪过飞机上与夏雨荷的相遇。他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什么夏雨荷的局长会对他的行程了如指掌,原来夏雨荷口中的薛局就是叶婉清的小姨啊!如此一来,夏雨荷对他的行踪如此清楚也就不足为奇了。
猎豹面带微笑,显得彬彬有礼,他微微颔首,对着薛佩蓉轻声说道:
“薛局您好,久仰您的大名,今日得以相见,实在是我的荣幸!”
然而,薛佩蓉却并未对猎豹的礼貌表示出丝毫的回应。她只是傲慢地微微颔首示意,然后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猎豹,仿佛在评判他是否配得上自己的侄女。不仅如此,她甚至没有伸出手来与猎豹握手,这显然是一种不太友好的举动。
猎豹遭遇到这样的冷遇,显得有些尴尬。叶婉清也感觉到小姨的态度有些冷漠,以为这是自己母亲游说的结果,她连忙扯了扯薛佩蓉的衣袖,对她使了个眼色,似乎在说“小姨,你别太过分了”。
薛佩蓉并没有理睬侄女的暗示,她嘴角微扬,流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心里却暗自想着,臭小子,你就继续装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等夏雨荷一来,你这个渣男的真面目肯定会被揭穿,到那时,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继续伪装下去?
猎豹自然也不是愚笨之人,他一眼就看穿了叶婉清的这个小姨对自己的不友好态度。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与薛佩蓉计较,而是直接转头对叶婉清说道:
“那我们走吧,我还有急事要去见叶老将军呢,有许多疑问需要向他请教。”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薛佩蓉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稍等一下,我还需要等一个人来。”
她要等的就是夏雨荷,而且知道夏雨荷和猎豹乘坐的是同一个航班,所以才会如此淡定地等待。
就在这时,夏雨荷背着背包,气喘吁吁地从出口处跑了出来。她的步伐有些踉跄,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人还未到,声音却先传了过来:
“薛局,事情办砸了……”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薛佩蓉不远处的猎豹身上时,她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硬生生地闭上了嘴巴,后半句话也如鲠在喉,再也说不出来。
猎豹敏锐地捕捉到了夏雨荷的反应,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心中的疑虑愈发浓重。从这两人的态度中,他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夏雨荷接近自己的真实目的。很明显,叶婉清的小姨是在利用这个单纯的女孩给自己下套,她的目的无非有二:要么是对他猎豹进行考验,要么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她不希望猎豹和叶婉清在一起。
无论是哪种目的?猎豹都感到非常愤怒,因为这一举动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他的人品向来光明磊落,从未被人如此质疑过。而薛佩蓉不仅质疑,还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进行试探,这简直就是对他猎豹人格的一种莫大羞辱!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心中的怒火在燃烧,他决定要弄清楚这背后的真相。
他不好直接质问薛佩蓉,只有将怨气发泄在夏雨荷的身上。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夏雨荷,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调侃道:
“夏警官,原来你的上司是薛局长啊!”
说罢,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观察夏雨荷的反应,然后接着说道:
“你可知道你们薛局长和叶老将军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吗?”
夏雨荷闻言,不禁眉头微皱,显然对这个问题有些意外。她刚想开口询问,却被猎豹挥手打断。
猎豹继续说道:
“叶老将军的儿媳,可是薛局长的姐姐呢!”
他故意加重了“姐姐”二字的语气,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听到这里,夏雨荷的脸色变得有些惊讶,显然她对这个情况并不知情,说明薛佩蓉完全是在利用社会阅历较少的夏雨荷。
猎豹见状,嘴角的嘲讽愈发明显,他看着夏雨荷,继续嘲讽道:
“所以啊,夏警官,你觉得你们薛局长如果想让你们加入到那个什么暗影战队,还需要你大老远地跑去山城巴结讨好我这个小兵吗?人家在叶老将军那里随便说上一句话,这事儿不就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吗?看来,你跑去山城的动机并不纯洁啊!”
猎豹这话看似在指责夏雨荷,但薛佩蓉清楚,猎豹这就是在指桑骂槐,斥责的对象就是她薛佩蓉。
一旁的夏雨荷也是越听越不是滋味,她很难理解薛局的做法,明明她可以一句话就让自己和队友们加入到暗影战队,为何要让自己大老远的跑去山城去搞定猎豹呢?
猎豹似乎看出了夏雨荷的疑惑,可他故作不知内情,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漠和不屑,他冷冷地看着夏雨荷,用更加犀利的言辞刺激着夏雨荷:
“我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心机就这么深沉,真不知道这都是谁教你的?”
夏雨荷没想到自己遵照薛局的指示去讨好猎豹,竟然会给猎豹留下如此不堪的印象!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向猎豹解释清楚,总不能对猎豹说,这都是薛局的意思吧。她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最后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此时的她无比憋屈,很希望薛局能主动站出来替她解释,但薛局就像此事与她无关一样,一句话都没替她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