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究竟应不应该对那些肆意压榨我们的明国势力低头屈服呢?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孩子在充满歧视目光的校园里备受欺凌、遭人白眼吗?难道我们要亲眼目睹自己温柔善良的女人被那帮可恶的家伙无情地送入妓院,沦为供他们取乐玩弄的工具吗?还有我们强壮有力的男人,难道就甘心被他们像货物一般送进冰冷的工厂,变成他们庞大机器中的一个个微不足道的齿轮吗?如果我们继续这样逆来顺受下去,那么最终等待着我们整个大和民族的结局将会是什么?毫无疑问,只有毁灭!彻底地毁灭在这群已经足足压榨了我们长达百年之久的明国人手中!但是,这绝对不是我们大和民族的宿命!绝不!我们必须勇敢地站起身来,挺起胸膛,用我们的双手和智慧去重新建立起一个真正属于我们大和民族的强大国家!”
此刻,郑清璿正漫步于那喧闹嘈杂、人头攒动的街道之上。突然间,从不远处传来一阵激昂高亢、振聋发聩的呼喊之声。这声音仿佛具有某种魔力一般,瞬间吸引住了郑清璿的注意力。他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一个高台子,台子周围密密麻麻地围着一群倭人,把那个台子围得水泄不通。
郑清璿心中好奇不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由得踮起脚尖,伸长脖子,试图透过人群的缝隙看个清楚。就在这时,四周忽然响起了尖锐刺耳的警察吹哨声。紧接着,数十名身穿黑色警服的警察如离弦之箭般迅速冲上了台子。这些警察手中紧握着一根根粗壮的木棍,气势汹汹。
还没等郑清璿反应过来,那些警察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高台上正在呼喊之人狠狠地摁倒在地。眼看着他们就要将这个人带走,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不知台下的倭人中谁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句:“就是他们在殴打我们的同胞!”
这一句话犹如一颗火星掉进了火药桶里,瞬间引爆了台下所有倭人的怒火。原本还算平静的场面一下子变得混乱不堪,那些倭人们像是失去理智一般,一窝蜂地涌上了台子。他们与手持木棍的警察纠缠在一起,互相推搡、撕扯着。一时间,喊叫声、咒骂声响彻云霄,整个场面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如同平地惊雷一般。原来是其中一名警察开枪示警,这突如其来的枪声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愣,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朱简清亭亭玉立于郑清璿身侧,微微撅起小嘴,面露不满之色。“哼!你瞧瞧这些倭人,整日里就晓得纵情享乐,对大明每年耗费巨资治理他们这弹丸之地之事只字不提!”
郑清璿则如石化般怔怔地杵在原地,并非是被吓得魂飞魄散,而是心中深知:倘若再不推行变革之举,这整座倭地恐怕都要改天换日了!念及此处,他心急火燎地伸手紧紧攥住朱简清那柔若无骨的纤纤细手。
“公主殿下呀,接下来所行之事或许会有些突兀,但万望您能不吝相助于我,在下感激不尽!”郑清璿言辞恳切,目光灼灼地凝视着朱简清。
朱简清不禁一怔,一时之间脑海中犹如一团乱麻,全然猜不透郑清璿究竟意欲何为。然而未等她反应过来,便已被郑清璿不由分说地拽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当中。两人身形敏捷,如风一般穿梭而过那些依旧呆若木鸡、僵立原地的人们。
此时,刚刚鸣枪的警察正警觉地扫视着四周的人群。忽然间,他回过头来,向身后的几位同伴递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接到暗示后的数名同伴心领神会,旋即快步上前,合力将台上那人牢牢制住,并押送离场。
“各位!听我说!”不知道什么时候,郑清璿拉着朱简棠站到了台子上,“我是镇国公郑宇铖之子郑清璿!我身边这位是大明派到倭地来视察的公主殿下!大明从来没有放弃过倭地,也从来没有将女人强制送进妓院,将男人强制送进工厂,大明讲的是一个理字,大明不会无缘无故就将你们的未来坑杀,也不会做到赶尽杀绝!请大家相信我,相信陛下,再给大明一些时间,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
台下原本被那一枪示警的枪声所暂时压制住的人群又开始躁动起来,几名警察在注意到郑清璿后,想要将台下这两个孩子拉下去,就在他们要上前时台下的人群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我们无法相信大明!也无法再相信明人!”
“对啊,我邻居家的孩子就是被他们送进工厂最后活活累死。”
“我这里也是,我亲戚家的孩子在学校里被老师性侵,最后只是因为那个老师是明人就只是被罚薪而已。”
“还有我......”
“停一停!”朱简棠忍不住开口了,她声嘶力竭的喊道,“大明固然是在一些地方对不起你们,但是你们知道大明一年要花多少钱在治理倭地上吗?你们知道每年大明要花多少钱给大明修筑铁路和基础设施吗?”
“那不是为了满足你们明人的需求吗!”
“没有人在乎过我们的感受不是吗!”
郑清璿面色凝重,毫不犹豫地向前一步,手臂一挥,如同一道坚实的屏障般将朱简棠牢牢护在了身后。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到这一呼一吸之间。
然后,他用一种坚定而又略带愧疚的语气说道:“没错,我们这些所谓的明人,从未真正设身处地去考虑过你们的感受。在那遥远的倭地所做的一切,说到底无非只是为了满足我们自己的私欲罢了。”
话音刚落,原本嘈杂喧闹的人群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人们面面相觑,脸上露出难以置信和深深的震惊之色。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整个场面陷入了漫长而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没有人再开口说哪怕一个字,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回荡。
“那么你们要造反吗?你们的家在大明的炮口之下,只要大明想明天炮弹就会落到你们的头上,你们要造反吗?”郑清璿大声向台下发出质问,“还是说你们要投靠沙俄!要投靠满清!他们只会比明人更加剥削你们,他们许给你们的好处全都是建立在大明还在统治你们的基础之上,一旦大明离开了你们,你们问问自己,你们能反抗他们吗!”
“那我们现在能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明人压榨我们直到我们这个民族消散在这个世界吗?”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开口问道。
“崇祯八年,张献忠围六合,裸妇人数千詈城下,愧沮者磔之。崇祯十二年六月,清军攻入赵州进行大屠杀,二点五万人被杀害。崇祯十七年五月,清军睿亲王多尔衮在北直隶三河、昌平、良乡等地进行的屠城,五千人被残杀。正月十三日,清朝“豫亲王”多铎在陕西潼关地进行的屠城,七千人被残杀......”郑清璿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们想想,大明自从来到倭地以后有像这样屠过你们吗?你们想想大明来之前你们吃得饱,穿得暖吗?那些所谓的武士阶级,他们统治着你们,他们以天皇的名义让你们吐出自己种出的大米,让你们脱下自己衣服,以为天皇效忠的名义让你们心甘情愿的去死,现在这样的人又出现了,他们再次用天皇的名义让你们吐出自己的所得以供养他们享受荣华富贵,让你们吐出现在拥有的一切去供给他们发动一场注定被平定的叛乱,你们愿意吗?”
人群再次陷入了死一般寂静。
“两晋时期,神州大地北方少数民族南下肆意纵横,他们烧杀抢掠导致生灵涂炭,田园荒芜。蒙元时期,元实行严格的民族分化政策,汉族被列为第三等‘汉人’和第四等‘南人’,满清入关,‘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的严酷命令,激发了无数场血腥的镇压,如今英吉利人,法兰西人,沙俄人,美利坚人,他们全都对大明虎视眈眈,他们在等,等大明彻底死去,在等大明吐出南亚,吐出倭地,吐出自己的所有领土,然后他们就可以像划蛋糕一样精准的划分出每一份处于他们的‘人血馒头’,诚然大明的炮口在威逼着你们向明人下跪,但是又正是因为这个炮口保护了你们不被那些白皮人看不起,保护了你们不会被那些白皮人像奴隶一样派去做最危险的工作拿着最低的薪资吃着最差的食物穿着最坏的衣服,1890年的那场战争,大明有逼着你们任何一个人上过战场吗?那一年大明丢了陕北,你们有任何一个人因为战争赔款而增加一点税收吗?”郑清璿环顾着四周人群,他们此刻没有任何一个人再像刚刚一样义愤填膺,反而是全都低下了头。
“明人与倭人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天生的奴隶,大家都是一样的为了这个国家而努力,即便大家的思想,信念不同,我们的最终目的都是希望这个国家能越来越好,希望我们不用在其他国家的面前始终低人一等,我能理解各位对于现状的不满,但是请大家相信我,请大家相信大明,请大家最后一次相信这个国家!”郑清璿弯下腰诚恳的说道,“我!郑清璿会为了这项事业而贡献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