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友谅随后一个眼神都不给他,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房门里快速地冲了进去。
那速度之快,带起一阵风,吹得周围的空气都跟着震颤。
不过眨眼间,他便又冲了出来,双手好似两把铁钳,死死地掐住陈滨的脖子。
此时的他,眼睛猩红,脸上的表情因愤怒而扭曲,恐怖至极,犹如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好月呢?”
他语气冰冷,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刺骨的寒意,杀气毫无保留地向外泄露,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我……呕……咳……”
陈滨被掐得面色涨紫,拼命挣扎着,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声音,双脚不断地乱蹬,试图摆脱这致命的束缚。
“卧槽!快,滨哥快挂了,拉开他。”
几个小弟见状,惊恐地大喊,急忙冲上前。
然而,罗友谅仅仅一个眼神扫过去,他们便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原地。
那眼神里的狠厉与决绝,让他们从心底泛起一阵寒意,双腿发软,根本不敢再往前一步。
太他妈吓人,太他妈可怕了,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震慑,让他们动弹不得。
“大哥,别……别掐了,那……那女人跑了,我们一进来的时候,她就跑没影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们也不知道,你要是真不想她出事,那就赶紧去找啊!”
一个胆子稍大些的小弟,鼓起勇气冲上前,急促地说出这几句话。
罗友谅闻言,松开了掐人的手,陈滨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罗友谅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小弟,那目光依旧冰冷,随后转身,大步离去。
家里的门大开着,下午的热风吹起带着一片树叶。
周围原本看热闹的人,被这恐怖的一幕吓得不轻,此刻也都散了。
几人扶着陈滨,把他送去卫生所瞧一瞧,脖子上的掐痕太渗人了。
罗友谅花了五分钟,一路狂奔到运输所。
在这五分钟里,风声在耳边呼啸,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胡好月可能遭遇危险的画面,心急如焚。
当他终于看到运输所的那一刻,一眼就瞧见他的好月正站在门口,跟门卫大爷有说有笑。
可即便如此,他那颗高悬的心也没完全放下,双腿像是不受控制一般,迅速朝着胡好月奔去。
到了近前,他什么也没说,上前就是一个紧紧的拥抱,仿佛要将胡好月嵌入自己的身体,给予她最坚实的保护。
“嗯?有谅哥,你怎么了?”
胡好月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听着罗友谅剧烈跳动的心脏,她满心疑惑,轻轻拍了拍罗友谅的后背。
罗友谅松开胡好月,双手却依旧紧紧抓着她的肩膀,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声音也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好月,以后我准时回家,你下班乖乖等我去接你,明天我买几只狗看家护院,你不上班一个人在家,很危险,我很害怕。”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眼里似乎酝酿着风暴,那是恐惧与担忧交织的风暴。
他害怕失去胡好月,害怕她独自面对危险却无能为力。
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他深刻意识到,这个世界充满了未知的危险,而他想做的,就是能时刻守在胡好月身边。
那平日里坚定傲慢有神的眼睛,此刻满是不安与关切,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有谅哥,我不是没事嘛!今天我跑的可快了,他们追不上。”
胡好月眨着灵动的眼睛,眸子里满是精灵劲,像一只狡黠又得意的小狐狸,安抚罗友谅那颗悬着的心。
“嗯!我家好月真棒。”
罗友谅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宠溺,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随后蹲下身子,背着她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将二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在日落黄昏中渐渐消失。
家的门依旧大开着,屋内有没有丢东西什么的,罗友谅似乎毫不在意,在他心中,那些身外之物远不及胡好月的安危重要,他在乎的只有她。
罗友谅系上围裙走进厨房开始做饭,表面上神色平静,有条不紊地准备着食材,可内心却翻涌着阴暗的念头,那些试图伤害胡好月的人,他绝不会轻易放过。
胡好月坐在客厅,神色平静,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在妖的世界里,人类的许多复杂情绪对她来说有些陌生。
尽管她当了18年的人,家人的宠着她,惯着她,让她很少经历人世间的险恶。
吃过饭,洗完澡,罗友谅便温柔地哄着胡好月睡觉。
“有谅哥,想要。”
胡好月拽着罗友谅的衣角,声音妩媚。
罗友谅喉咙一紧,强忍着那点躁动,轻声哄着:“乖!睡觉,明天要上班,明天给你做鸡汤,喝了我们再做。”
“真的?”
胡好月眸子瞬间一亮,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好看极了。
罗友谅亲了亲她的眼睛,声音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这美好的时刻:“真的,睡吧!”
他所有的耐心和爱都毫无保留地给了胡好月,在他心中,此生认定她一人 。
看着熟睡的胡好月,罗友谅的眼神满是温柔与不舍,他轻轻退出房间,依次将三把锁牢牢扣上,金属碰撞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好似在编织一张密不透风的安全网。
随后,他又来到大门前,将两把沉重的大锁挂上,反复确认无误后,才转身踏入夜色之中。
此时,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万籁俱寂,只有罗友谅的脚步声在黑暗里回响。
他来到一处隐蔽的地下室,这里弥漫着潮湿与腐朽的气息。
罗友谅翘着二郎腿坐在破旧的椅子上,手里夹着一支烟,悠悠吐出的烟雾模糊了他冷峻的面庞。
对面,陈滨伤痕累累地瘫倒在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衣服也被扯得破烂不堪。
罗友谅垂眸看着他,眸子里满是阴毒之色,那目光好似来自深渊,冰冷刺骨,恨不得将陈滨千刀万剐,“今天的事,你得付出代价 ,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惦记,能不能活全看你命硬不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