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路醒来的时候,头还是晕呼呼的,他坐起来,环顾房间四周,这不是他住的酒店,是一座庄园的房间,厚重的床,还有复杂的床帏,英式的窗帘,昂贵的斗柜。
这不像是绑架,他起床,看到自己衣服还在身上,床边有合脚的鞋子,颜色也是他喜欢的黑色。
他打开了房门出去,没有人看守门口?他往楼下走去,他所在的应该是二楼,到了一楼的大厅,这里没人,又走过一条长廊,长廊两边都是细高的窗,这里也没有人,屋内到处都是稀有的地毯,名贵的挂画,何种夏洛克风格装饰,而且每个角落装饰得恰到好处。
他无心欣赏这些,这么大的房子找不到一个人,他不管怎么走,始终转不出去,不像是个城堡,倒像个迷宫。周以路更晕了,他找了一张靠背椅坐下,仰着头看天花板,天花板也在旋转。
他赶紧闭眼,感觉自己被下药了。什么时候被下药的?他趁自己还清醒着,慢慢的回忆,下飞机后,没喝水,没吃东西,进酒店门后也没见什么人,接完电话去洗澡……对,洗澡!洗澡烟雾报警器响了。
之前landom跟他说过,有一种气体,无色无味,吸入人体之后五分钟就能倒,就是这种气体浓度太过高了,导致烟雾报警器响。
看来对方有备而来。周以路又在这里睡着了,身体抵抗不了药物的作用。zake,king,landom三四个小时联系不上周以路。真正的周以路也失联了?大家失去了所有信息。之前tonio也是这样无缘无故消失了。
薛敏在下班的时候,习惯性走到路边等周以路,站在路边两分钟了才想起,周以路已经出差一天了。她正想伸手打的时,来了一辆车,车窗降下来,是今天那两个保镖,“薛小姐,上车吧。”
薛敏也没有犹豫,直接上车了。还礼貌的说谢谢,下车的时候,也说了谢谢。回到家,坐在沙发上,觉得有些口渴,她起身去倒水喝。
看着水杯冒着细细小小的泡,她才想到,自己跟周以路在一起不到一年,已经养成了有他陪伴的习惯。他才离开24小时不到,就各种不习惯,胃不习惯食物,嘴巴不习惯饭菜,腿脚不习惯走路。
习惯是一种病,时间才是解药。可薛敏的习惯不一样,她的解药是周以路。她没有像往常那样,躺在沙发一动不动,她先去找浴袍冲凉。
洗好澡后再打开电脑做课件。书桌上,台灯投射下来的光感度,跟周以路坐的靠背椅边上的落地灯光感度一样。薛敏已经半天没有收到周以路的信息,电话,更没有视频。她想,他应该在忙。
晚上十点半,薛敏关掉电脑,躺床上,她闭眼后,又想起了什么,睁开眼,把床头灯打开,周以路今晚会不会突然回来,往往很久不联系的时候,惊喜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