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吃饱了,放下筷子,薛敏帮忙收拾餐具跟厨房,晚上十点,薛敏整理好客房,把自己的被子枕头拿到客房跟奶奶睡。
两人躺在床上,都没闭眼,安静的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孩子,我要说的话,你要听清楚,你可以憎恨我们任何一个人,但是不要让你自己太过悲伤。”奶奶看着天花板说。薛敏转过头,看到奶奶脸上大概的轮廓。她嗯的一声。奶奶继续说:“你两岁左右,跟着哥哥在外面公园玩,你手里的气球飞走了,哥哥带着你再去买一个,爸爸妈妈没陪你们去,然后挑选气球付款的时候,你却不见了,那以后,你哥哥没有再去上过学,一直待在家里学习,到了大学,去了国外,才开始慢慢接触这个社会,才去大学学习。”
“所以,你那天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手机相册里面的照片,没有一张有哥哥的,是不是怕我还恨哥哥?然后不愿意给你们相认?”薛敏的印象很模糊了,两岁多记不清楚,奶奶也没有回答薛敏,可能是睡着了,可薛敏有些愧疚,因为自己还小不懂事,把哥哥整抑郁了。她现在最希望见到的人就是哥哥了。
薛敏闭眼睛一直在想,自己的哥哥会不会像齐东一样。把最大的草莓给自己吃,把零食的塑料袋打开,把很重的书包接过去扛……想着想着薛敏就睡着了。
有人已经进入梦乡了,有些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陈度盛有两天没见大伙了,再过今晚,就48小时了,他无聊的在群里发了几个问号,没人回复。他又发了一句话,“有没有人理一下我呀!”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这两天没见到肖灵,忽然间,安静下来又不习惯了。肖灵在群里也没有回复。陈度盛直接拨打周以路电话,他刚好接上,因为他在给薛敏发信息,看看她睡了没有。
“什么事?”周以路很不耐烦的说。“出来畅仙。”陈度盛坐在吧台前无聊的说。“我在慕尼黑,没事挂了。”周以路说着便这么做了。陈度盛这才知道周以路不在国内,正准备拨打于都昌的电话,他本人就推门进来了,后面跟着季年风。
我摇人的技术还可以嘛,陈度盛自己夸赞自己。“我还以为你们睡着了呢,怎么也不在群里说一声。”于都昌坐下来,喝抿一口陈度盛倒的酒,“我们在这附近吃饭,就直接过来了。”
“一个去慕尼黑出差也不打声招呼,两个去吃饭也不捎上我。我被你们踢出群了吗?”陈度盛嘴上抱怨着,手却很勤快的倒酒。季年风说:“我也是比你早知道二十分钟。”他也是今晚吃完饭后,于都昌在车里跟他说的。
“这还差不多,我以为就我被踢出去了。路哥怎么忽然去慕尼黑?”陈度盛觉得他去那么急,肯定有事。于都昌抿着嘴巴笑,接着说“你去问问他,看看他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