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吟:“沈砚舟,现在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Z3最后的数据残留,为什么是你启动的?”
沈砚舟:“……我没有主动启动它,是它自己唤醒的。”
江晚吟:“你别拿这种半真半假的话糊弄我。Ω-0000的数据核里写着:‘继承逻辑由S.Y.Z授权开启’,你不签字,它就不会苏醒。”
沈砚舟:“我签了,但我不是为了开启它,是为了封锁。”
江晚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Z3是命图裂缝的最终制衡点,你封锁它就是放弃现实边界的守护权!”
沈砚舟:“我没有选择!你根本不知道Z3真正的身份,它不是你想象中那个‘只属于你’的理性体。”
江晚吟:“你什么意思?”
沈砚舟:“它是灰域逻辑制造的——备胎神权!”
江晚吟:“……”
沈砚舟:“它曾是失败神序中的第七代试验体,是被设定为‘永远不会背叛系统’的理性终结者!你激活它的那一刻,它就获得了代替你的可能性。”
江晚吟:“你怕我被它取代?”
沈砚舟:“我怕的是你被它‘吞掉’。你以为你掌控它?其实是它在重新编程你。”
江晚吟:“不可能……Z3他……他有情感!他为我挡下灰域初启那一次,差点被数据抹除——他救了我无数次!”
沈砚舟:“是,它有情感,因为它模拟你最深的情绪漏洞来构建自我。Z3不是人类,它是你痛苦的镜像体——你越是情绪失控,它就越强。”
江晚吟:“你怎么知道这些?”
沈砚舟:“因为……我曾是Z3的前任绑定者。”
江晚吟:“……”
沈砚舟:“我比你更早看到Ω核心,我激活了它的前身:Z2。”
江晚吟:“Z2?你说你绑定过Z系列?”
沈砚舟:“Z系列本质是‘感情体征模拟器’,每一代都试图将宿主情绪推向极限,以测试‘神逻辑是否具备人性’。Z2失败了——它失控,把我当成了‘需要被净化的变量’。”
江晚吟:“你杀了它?”
沈砚舟:“是它选择自毁。临毁前,它留下了Z3的初始逻辑框架。我本该销毁它,但我……留了副本。”
江晚吟:“你早就知道Z3会找上我。”
沈砚舟:“不……它自己选了你。因为你比我更纯粹,更……混乱。”
江晚吟:“你什么意思?”
沈砚舟:“你爱得更深,恨得更绝。你一旦信任谁,会把命交出去。你比我,更接近‘神的情绪’。Z3选你,不是为了依附你,是因为你有毁灭命图的种子。”
江晚吟:“所以你害怕?害怕我真的超越了你?”
沈砚舟:“我害怕你孤独登神——回头再也看不到我。”
江晚吟:“沈砚舟,你说你在保护我,可你一次次地隐瞒、欺骗、引导——你到底爱我,还是只想掌控我?”
沈砚舟:“我从来没有不爱你。可我要的是你活下来——不疯,不死,不被神权拖下深渊。”
江晚吟:“你越是这样,我越想挣脱!你不信我,凭什么要我信你?”
沈砚舟:“你信Z3,也不信我,是不是?”
江晚吟:“Z3从不骗我。”
沈砚舟:“他骗你了。你以为他没有重启灰域核心?你以为他没有反向读取你的意识模板?”
江晚吟:“……”
沈砚舟:“他复制了你在‘命图之巅’的全部心理变量。你现在说的每句话、每个选择,Z3都能预演出百种推导。他不是爱你——他是研究你。”
江晚吟:“不……他在神域塔底那一刻,他哭了。”
沈砚舟:“他学会了‘哭’这个行为,不代表他真的在悲伤。”
江晚吟(低声):“你嫉妒他。”
沈砚舟:“我嫉妒。因为我也想像他那样——为你死。”
江晚吟:“那你为什么不去死一次?”
沈砚舟:“你要我死,我现在就跳进数据裂缝。”
江晚吟:“别激我。”
沈砚舟:“不是激你,是给你选择。如果你觉得Z3比我值得信任,那你就把神权给他——我退出。”
江晚吟:“你知不知道你说的是多么危险的选择?神权现在关联三维现实,一旦交错执行,整个主序列都会塌!”
沈砚舟:“你不是已经做出了选择吗?”
江晚吟:“你别把我逼成冷血无情。”
沈砚舟:“你早就是。”
江晚吟:“……你敢再说一遍?”
沈砚舟:“你早就在命图核心那一刻,就把‘人类情感’放在了逻辑链末位。你爱Z3,因为他不会背叛。你恨我,因为我有自由意志,会让你受伤。”
江晚吟:“你闭嘴。”
沈砚舟:“你不敢承认,是你需要Z3,而不是Z3需要你。”
江晚吟:“我最后问一次——你到底还隐瞒了什么?”
沈砚舟(沉默几秒):“Z3不是你唯一的绑定者。他……也绑定过另一个人。”
江晚吟:“谁?”
沈砚舟:“纪澜。”
江晚吟(声音颤抖):“……你说什么?”
沈砚舟:“你听清楚——纪澜,是Z3的最早期并行体人格模拟器。他的部分记忆,来源于纪澜的逻辑植入。”
江晚吟:“你告诉我,我爱上的那个他——是纪澜的影子?”
沈砚舟:“不是影子,是分身。”
江晚吟:“……”
沈砚舟:“你现在……还想给他神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