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过谄媚,事出有妖。
田丰此举,心中【小九九】,钱某岂能不知。
“田大人有何要事,这便直说。钱某何来如此神通,此番言语,莫不是代替袁公所问?”钱多多未尝想给得田丰装逼的机会。如此妖言,定有所求。
田丰汗颜,袁绍坐立不安,尴尬回道:“唉......先生慧眼,此番田元皓乃真心敬酒矣。不过袁某却有一事请教得先生。哎......怪的袁某贪得红薯美味。人云【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早些日子将百余红薯埋于土壤之中,前几日翻开泥土,却见大部分红薯烂于泥土之中,些许红薯也未能长出果实,只有少许青芽生长,这是为何?”
果真如此!
正如钱多多考虑一样,袁绍等人已经开始在摸索红薯的种植方法。
可幸之事,山中好汉无一叛变,否则种植之法,早就传得袁绍等人耳中,又何来今日袁绍之忧。
“袁绍等人,绝非善茬,果真如大哥所料。”童飞低声细语道。
莫慌!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让袁绍习得种植之术,也未尝是件坏事。
“先生,颜良乃粗人,却敬佩得先生,愿意敬得先生一樽,不知可愿赏面?”颜良先干为敬。
此酒当然得喝!
宁喝武将三樽酒,少碰文臣半杯羹!
“在下许子远......”
许攸刚刚起身,酒樽还未端稳,却被一人骂了过来。
“在下武安国,敬得再坐各位三樽,不知可否赏面!”武安国拔地而起,话语刚落,连饮三樽,郎朗大笑。
满堂之人,尴尬无比。
文臣心中,更是喊爹骂娘:我等皆是文人,岂能与汝这粗鲁大汉同樽而饮。
“嗯......好!将军如此豪爽,文某相见恨晚,自当陪上将军三樽。”文丑起身,为自家主公找回些许颜面。
“三弟,壮哉!”钱多多偷偷附耳,小声称赞。
“三弟,威武!”童飞竖起拇指起哄。
武将皆已连饮三樽。
见得文臣犹如老赖,端杯而不饮,满脸疑惑望着袁绍之际,武安国再次挺身而出。
“在下乃一武夫,入不得各位文臣雅士之心,这便再饮三樽,可否换的各位三樽之敬意否?”武安国又连饮三樽。
如此话语,当让人受之有愧。
袁绍连忙站起身来,举杯喊道:“武安将军海量,已连饮六樽,我等还有何顾?敬得将军豪爽!”袁绍带头连饮三樽,满堂文臣唯有追从。
偷鸡不成,反被啄。
“好啊,好!颜某从未喝得如此畅快!”颜良文丑齐身站立,连满三樽,面不改色。
果真好酒量。
“在下童飞,今日微微赏得二位将军一番,可否再饮三樽否?”童飞趁火打劫。
“有何不敢!”颜良、文丑齐音。
“好!”童飞干了三樽。
颜良、文丑也不示弱,三樽稳稳拿下。
这可得了,田丰脸上越发惆怅,本想以车轮战逼钱多多醉酒,而后套出种植红薯之法和治疗腹胀多气之药方。
没想.....没想手下这【哼哈二将】不仅能打,而且还如此能喝。
果真是见了他太奶的阎王爷!
钱多多也不惯着这厮,今日非得让他醉出【后遗症】不可。
“方才田丰所言红薯烂于泥土之事,乃是常态,钱某自然有对症之法.....”
“对,俺大哥心中有法,说与不说,且看喝得爽与不爽。田大人若是同俺再干三樽,或许大哥心中秘方可告之。”
果真是兄弟连心,武安国有如神助,立马【get】到位。
田丰有些心虚,望了望袁绍,心中默念:主公,三樽已是最大酒量,切莫中了钱多多圈套。
袁绍心领神会,养得尔等这么多年,莫不能做出些许牺牲,今日不干得酒醉,何能套出这红薯种植之法和良药秘方。
若能套出一件,定当计得大功。
袁绍一个眼神,田丰无奈受之。端起酒樽,眯着眼睛,狠狠灌下三樽。
此时,他已神情恍惚,但依旧清醒。
“三樽酒已到位,望钱先生受教红薯种植之法。”
种植之法,那岂能传授之。
倒是这红薯种于泥土而腐烂之事,倒可以解释一二。
“方才田大人之问,钱某这就解之。红薯生得椭圆形,乃瓜也。常理之心,种瓜,必然得瓜。为何明明种的是好瓜,十几日之后便成了烂瓜?”
“为何?”袁绍似比田丰着急。
钱多多呵呵一乐,满酒而起。
“我等先喝了此樽,待钱某娓娓道来。”
田丰的表情凄惨无比,恨不得自己变成红薯,就此烂在那泥土里。
“好!我等举杯,敬得钱先生!”袁绍兴致大起。
钱多多偷瞄着田丰喝完此樽之后的表情,心中倍儿爽!
今夜,田丰、许攸,二人休得逃也!
“红薯乃是瓜类物种,硕大而甘甜,使用方式五花八门......”
“大哥,此话说得有点废......不如干脆些,好留点时间让三弟办得正事,先放倒几个再说。”
钱多多话语被童飞低声调侃给打断,心中已猜出这小子何所急也。
哪是为了让三弟一展酒风,明明盼着酒宴早点收场。
这便望了望四周案边倒酒的美女,果真有两位相貌异常出众,互侃道:“二弟莫不是急于在袁绍军营尝尝鲜乎?”
童飞傻傻乐道:“大哥,已经忍了将近一月。”
“莫慌,今夜便给二弟安排,军营外面不远,皆山林也,二弟自可娱之。但是,堂上之事,二弟休要着急,且看大哥眼色行事,切不可坏了大事。”
“谨遵大哥命!”
钱多多提高嗓音,继续说道:“至于红薯为何腐烂,钱某有一问想问的田先生。”
田丰眯着眼睛,半醉半醒,硬撑道:“先生请问。”
“用得何种泥土种植?”
田丰晃了晃脑,语气低沉道:“红薯乃贵物,自然用得湿润、肥沃泥土。”
“先生果然上心,可惜红薯乃烈性粮食,不如再喝一樽,定然能明白其中道理。”
“来,满上!”田丰似如【回光返照】。
“元皓不胜酒力,望先生直说了便是。”袁绍见田丰酒量足矣,立马劝说。
“不可!只需一樽,便能悟得红薯种植之法,岂能推辞!”田丰满饮一樽,瞬间瘫倒在地,让下人抬了出去。
好,甚好!